耶律武考虑到自己夜里还要巡逻查岗,怕影响我休息,单独给我安排了一个帐篷。
他的帐篷在我右边,耶律燕和蔡婉儿的在左边。
阮小五被安排在武士帐篷里。
吃过晚饭,我便盘坐在蒲团上练习内功心法。
“大郎兄,好用功啊。就你这脑袋,还练啥子武功,吃苦受累的。你去东京开个金点子公司,肯定生意好,挣大钱。”
阮小五眉笑眼开地坐在我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小壶酒和一只烧鸡,还有一包花生米。
阮小五今天在众人面前露了一手,让辽国的武士甚是服气。
现在的他虽然不享受座上宾的待遇,但不再被监视,基本可以来去自由。
“你可不能喝酒!”我警告他说:“你体内之毒未解,明天还得下水绑扎玉石。”
“你放心,哥,俺是铁打的身板,经得起摔打。”
他摇头喝了一口,美滋滋地吧唧着嘴,低声说:
“哥,有位朋友想见见你?”
“谁?”
“吴先生。”
“是吴用先生吗?”
阮小五一愣:
“你怎么知道他叫吴用?我没告诉过你呀。”
“我猜的。”
“你还知道啥?”
“混世魔王阮小二、活阎罗阮小七一,也一起来了,是不?”
“神人,真乃神人!”
阮小五拿鸡腿的左手停在半空,右手里的酒壶嘴停在嘴边。
我伸手拿过酒壶:
“不能再喝了,醉酒容易误事。”
阮小五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我转身放下酒壶,搁在了地上,扭头问阮小五:
“他们现在哪里?”
“就在不远处的一艘船上。”
我站起身,披上衣服:
“我们走吧?”
“岂敢,岂敢?”阮小五躬身道,“我去喊他们来这里。”
也是,来我的帐篷谈事,看似危险,其实最安全。
还有,来我帐篷,我是主人,他们是客人,即使有事,我得兜着他们。同时也显示了他们对我的尊重与诚意。
不用猜,这是吴用先生的注意。
“你去请吴先生吧?”
“得嘞!”
阮小五这边正要出帐篷,那边帐篷门口传来脚步声。
“请问大郎兄,您没休息吧?我们能不能进去?”
是耶律武的声音。好像蔡婉儿和耶律燕也在他身边。
“快快请进!”我起身相迎。
阮小五像大虾一样摇头摆尾。
我视而不见。
人已到门口,怎能拒之不见?何况还跟着两位美女呢?
刚一落座,耶律燕就抢着问为什么要逆流寻石。
我给他们解释了为何逆流而上寻找落水玉石的原因。
天然玉石其实就是石头,其特点是又硬又重。
黄河发源于青藏高原巴颜格拉山,全长44千米,从西向东横跨三级阶梯,最终注入渤海。
由于途经黄土高原地区,河水中的含沙量极高,故称之为黄河。
河沙的特点就是又松又轻。即使河水波涛汹涌,急流奔涌,但河床上的流沙却冲不走巨大的玉石。
但河水撞击玉石返回的冲击力,一定会将玉石底下迎着水流的地方冲刷成为坑洞,越冲越深。
当坑洞延伸到玉石底部的一半时,玉石必定倾倒在坑洞里。
照这样多次冲刷,玉石又会多次向前翻转,不停地转动,逆流而上。
所以,我们在西侧二十米处寻找到了玉石。
“大郎哥,你真是大神啊!”
耶律燕的大眼睛闪烁着惊讶和崇拜的光芒。
而且,她现在也喊我“大郎哥”!
在这之前,她与我说话是没有称呼的。
或直接切入正题,或使用语气词代替。
蔡婉儿也是这样。
只是耶律燕的语气相对比较和气。
穿越回来后,在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我时常想:
如果当时耶律燕一直活着,能跟我穿越回来,她一定会找到如意郎君,拥有真挚的爱情,过着幸福的生活。
因为她是哪么的美丽善良。
如果她看到我写的这本小说,绝对会成为我的铁杆粉丝和花粉迷妹。
可惜她红颜薄命,最终还是香消玉殒,为薄情郎殉情了。
唉,世间俗事,男女之爱,善良总被邪恶欺,有情常被无情伤。
自古亦然。
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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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们聚在我的帐篷里喝茶聊天,谈笑风生,无比开心。
陪美女聊天,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子时将近。
可他们兴致一直高涨。尤其两位美女,谈天聊地,说文扯武,毫无倦意。好像半辈子的哑巴突然张口说话了。
中间耶律武出去巡查三、四次,转完圈后又回到这里,坐在那里嘿嘿只乐,几乎不大插话。
看来今晚他们不打算睡觉了,要熬通宵。
可阮小五心急火燎,抓耳挠腮。
是的,不能让吴先生久等。
得想法先撵走两位美女。
美女一走,耶律武还会在这里干坐?
“大郎哥,等办完这趟差事,你去我们辽国游玩吧?”
耶律燕扑闪着眼睛,真诚相邀。
“好啊!你管我吃住,我教给你魔术。”
“真的?咱们拉勾。”耶律燕伸出了小指头。
“魔术没啥炫妙。要论炫酷,还是你的弹指神功、移行换步。”
我对阮小五使了个眼神。
“不过大郎哥确实厉害,我佩服得五股投地。”
阮小五倒也机灵,马上心领神会,接上了我的话题:
“如果我是女的,一定像追飞鱼一样追你,非娶你为妻不可。不,不,非嫁给你不可。”
“是不是今天我放走了你的鱼,害你少了一份口福,你就跑来这里损我?”
阮小五急忙双手合十,竖放在胸前:
“阿弥陀佛,岂敢岂敢!哥替我放生,实乃功德无量,为我免祸消灾。”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知道就好。但是,即使你是女的,美若天仙,貌比嫦娥,我也不能嫁给你,更不能娶你。”
我有点纳闷,这样一个粗糙的打鱼汉子,怎么这般会聊天?
你往哪里想,他往哪里接,而且恰到好处!
“为什么?你看我的眼,你看我的眉,你再摸摸我的大长腿,你能不神魂颠倒、垂涎三尺?”
嗨,给力!
还会耍贱卖萌,有点皮皮的无赖。
真是天生的好捧哏!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他是在湖里泡大的,是在赌场里练手的。
如果带回去推荐给“刚刚好”喜剧社,不出三月,铁定成为传奇一哥。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憾山易,憾一哥的地位难。
“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更不摸你的汗毛腿。”
我也开始了撒疯卖贱。机会难得,关键时刻要豁得出去:
“实话告诉你,前天你哥打赌,已经赢了一个大美女。纵使这世间风情有万种,但我只对她情有独钟。”
“哇塞!哥不但是智慧大神,还是情痴啊!这个美女一定漂亮,是不是像我的婆娘一样美若天山?”
阮小五站起来,拍着自己的屁股,按照《双截棍》的节奏哼哼哈嘿地唱起:
“水桶腰,罗圈腿。脸圆如面盆,瞪眼赛铜铃。说话河东狮吼,睡觉鼾声如雷。”
我俩一唱一和,配合相当默契。
耶律燕笑得岔了气,捂着肚子喊疼。
耶律武也嘿嘿傻笑。
我偷看蔡婉儿一脸。她小脸绯红,拉起耶律燕走出我的敞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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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武坐了一小会感觉无趣,也起身告辞。
我立即起身喊住了他。
“耶律郡王,请留步。我有一事相求。”
“请讲。”
我对阮小五说:
“对不起,请兄弟到帐篷外站一站,看一看。”
“好嘞!”阮小五走出帐篷。
我走近耶律武,伏在他耳边低语一番。
耶律武脸色凝重,直言不讳:
“您能确保无事?”
我拍拍胸脯。
“好!”耶律武爽快地点头。
……
送走耶律武,阮小五走进帐篷。
“嗨,成功了。”
阮小五乐得玩起了一指禅,头下脚上,一根手指立地。
“哎呀!”他痛叫一声,直挺挺地昏倒在地上。
我急忙走过去,撬开他的嘴巴,塞进去一粒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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