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韩信

《我,韩信》

第二章 主角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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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心神后,韩信向着记忆中,家的方向奔去,跑了一段后,自己突然发现有点不对,‘这速度不对啊!怎么这么快,难道韩信其实不只是军事家,还是楚汉著名长跑冠军?’

想到这,他立刻搜刮起了这副身体里,关于自己的记忆,惊喜地发现,这个大秦和历史上的大秦,并不完全一样!这里可以修炼!

在韩信的记忆中,对于修行,其实只有一个笼统的概念,但这也足够让他兴奋了,因为这不多的知识里,就有修行方法,虽然这只有最初的搬血境功法。

也许是为了提高生产力,收取更多的赋税,在这个大秦,第一阶段搬血境的修行,并未被官方政府的禁止,甚至各个地方的县令,会主动组织青壮年,教导他们搬血境的修行。

为了激发百姓修行的动力,大秦规定管理地方的基础徭役、治安的亭长,必须是修行过搬血境功法的人,想以此增加修行人数。

但修行搬血境最重要的,是自身充足的血气,因此修行搬血境的人,饭量通常会远远超出不修炼的人几倍,因此,除非能达到家庭小康,不然民众往往还是不选择修行功法。

在韩信的记忆中,他似乎主动接触过居住地南昌亭这里的亭长李卫,通过李卫,他也了解到淮阴附近的其他人对于后续功法的了解都远不如自己的母亲,似乎是因为这个大秦的秦始皇,焚书坑儒,焚的便是其他六国系统的修炼之法。

韩信母亲多出来的那些知识,似乎也仅仅只是后边两个境界的名称,它们分别叫锻骨境以及五脏化型境。

从身体的记忆中,韩信也了解到,这个世界的修行,也远远不是自己想象的,是那种可以飞天遁地,可以白日飞升的神奇功法,修行后的人,也仅仅只是比没修行的人,力气大了些而已。

这个世界的修行单位及其模糊,是以正常的,没有修行过的,一名成年男子的力量为单位,单位名字叫膂。

大成的搬血境武者,一般也只能达到三膂之力,而且这个一般,大多是往下波动达不到这一标准,而不是往上波动,超过这个标准。

甚至身体弱一点的,修行了血气才能跟正常人一样的也大有人在。

但力气大些,总是好的,毕竟耕起田,除起草来,力气大也有优势,所以各地达到小康标准的家庭,也愿意让孩子粗略地学一学。

修行者如果没学过武艺,面对一个从军回来的普通人,大概率也是被有搏杀经验的兵卒放倒,估计朝廷焚书坑儒没有删去搬血境,这也是其中的一大原因。

十六岁的韩信,如今便是搬血境即将大成的水平,如果不是母亲叶裔病倒了,韩信这些时日东奔西走,气血衰弱,他早在几个月前,就可以完成搬血境的修炼。

关于锻骨境,除了名字之外,韩信唯一知道的,就是大成之后,可以达到十膂之力,而且骨头会得到充分的加强,能让修行者从五米以下的高度,三百六十度任意角度掉落无伤。

青铜刀剑,虽然还是可以砍翻皮肉,但却很难伤到周身的骨头了,到了锻骨,修者似乎开始渐渐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毕竟坚硬的骨头,加上十倍于常人的力量,足以让锻骨境的武者,一拳打爆普通人的狗头。

某种程度上看,官方禁止之后功法的传播,也有利于,对穷苦百姓的保护。

至于之后的五脏境界,韩信就完全只是知道个名字了,甚至这个名字,也是叶裔无意中提过几次,被自己听到的,似乎她并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个境界的事。

韩信一边搜刮着脑子里关于修行的记忆,一边往家跑去。

一刻钟的工夫,他就到了家门口,随后他顺着身体的习惯,推开了面前那扇由一米高树枝,捆扎而成的小门,越过这个篱笆围起来的小院,正对着的,稍大一点的小土屋,就是韩信母亲叶裔居住的主屋。

篱笆院子不大,只有个六十平方,除了正对着的那间南北向的主屋,还有一间东西向的土屋。大的那间土屋,也不过三十多平而已,小的土屋仅有个十多平。

韩信走到大屋前,轻轻推开了房门,看了眼这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屋,小屋里只有三十多平,分成了里外两间,外间有着一张小桌,桌旁摆着几个稻草材质的蒲团,没有椅子的大秦,稻草蒲团就是百姓的板凳。

自己微微观察了一下后,韩信迈步走过外屋,探头看向里屋,里屋的床上传来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话语。

“信儿,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今天耽搁了一会儿,我先去给您煎药。”说完,韩信便要出去。

床上的妇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用了,信儿,你先过来。”

韩信听后,便将药包小心地放在外屋的小桌上,回身走到了床前。

床上躺着的妇人,约莫四十岁,长期的风霜侵蚀和劳累,雕琢、侵蚀了原本秀美的脸,细密的鱼尾纹爬满了眼角,却未能掩盖住一双杏眼的魅力。病痛的长期侵蚀,让妇人的眼窝略微的凹陷。

明明已经到了五月,淮阴的天气早就开始炎热,但在二十多度的气温下,妇人依旧盖着厚重的棉被,就算这样,依旧不时地轻轻发抖。

韩信看到叶裔后,悲伤突然涌上了心头。自己和她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身体似乎记住了这种悲伤,无声地传递给了自己。

去年十一月开始,叶裔就突然病倒了,刚开始还强挣扎着下地干活,勉强把家里二十亩稻子收了,到了播种小麦的时候,就开始力不从心,仅撒了一半的地就支撑不住病倒了。

对于大秦的百姓,哪怕是最低等的秦半两钱,也是极为少见的,更多的还是以物易物,韩信拿着家中的稻米,去淮阴城遍请医生,一个月时间,粮米花费了不少,但却连母亲生的什么病,都没弄清楚。

看着每天外出,给自己买药、煎药的儿子,叶裔一直劝说韩信放弃,毕竟自己怎么也是搬血境大成的武者,普通的疾病怎么会轻易击垮自己。

韩信却不甘心,自己两岁丧父之后,是母亲一人将他抚养长大,每年省吃俭用的,让韩信从六岁开始便学习认字,十二岁后又开始教导韩信习武,每日只让他修行血气,学习书法,农事从不让他插手,年幼的韩信,每每问起原因,叶裔也只是沉默不语。

看着韩信连日奔波,南昌亭地区的亭长李卫,实在不忍心,就带他找了一位下邳城的医生,他不同于之前的医生,而是一位真正的修行医术的医者。

相传,自赤帝神农氏,尝百草后,便创立了医者体系,但这一脉的修者多是隐士,仅在攻打蚩尤时,大批医者现身,对抗蚩尤方的巫蛊。

之后便再也没有听说,有大批医者出现的消息,但每逢疫情爆发,总有一些默默无闻地医者现身,治疗百姓,控制病情,当病情控制后,他们又多半悄无声息地离去,因此医者虽然人尽皆知,但他们修行的功法、行踪,却极其神秘。

巧合的是,前些时日,下邳城阴雨连连,很多人突然生了怪病,无法医治,过了大约两个月,这位中年医者赶到了下邳。

说是有巫蛊,借着阴雨作怪,才导致此地出现怪病,幸好下蛊之人,不知被谁杀了,才没有让下邳城,生灵涂炭,医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根除了下邳的毒蛊,正要离去,恰好李卫带着韩信赶到。

听说有怪病,医者也怕是巫蛊,暗中躲藏到了临近的淮阴城,便急忙跟着李卫和韩信,感到了南昌亭。

奇怪的是,连医者也诊断不出,叶裔究竟是何种病因,便只给韩信开了一副温养五脏六腑的药方,用来吊住叶裔的性命,等待活命的机缘。

韩信这五个月以来,几乎卖光了家里的财物,仅仅剩下了一些冬衣、棉被还未典当。

床上的叶裔,温柔地注视着站在床边的儿子,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信儿,看来现在是时候让你知道一切了。之前你一直问你父亲的事,不是为娘不愿告诉你,而是怕你年幼,口风不严招惹祸端,今天我便告诉你吧。”

韩信静静地听着叶裔的话,品出了话中的一丝不祥,便准备开口阻拦叶裔,本不愿喊娘,身体却脱口而出,“娘,您不必告诉孩儿这些,既然此事会招惹祸端,那孩儿就再也不问此事,您的病一定会好的,不用将这些告诉孩儿。”

叶裔虚弱地一笑,从被子中探出右手,颤颤巍巍地伸向韩信,韩信赶忙跪下,拉过叶裔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叶裔轻轻地抚摸着韩信的脸颊,继续说道:“信儿,你已经长大了,也该知道这些了。知道为什么为娘要送你去认字,不让你做农事吗?”

叶裔顿了顿,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这都与你父有关,你的父亲名叫韩武。你的祖父就是韩桓惠王韩然。

“你祖父死后,你父亲便只带一把宝剑,离开了韩国,他隐去身份,游历四方,后来到淮阴地界,救下了独自一人,河边落水的我,之后我便与他成婚,之后,你便出生了。

“后来如今的这位始皇嬴政,灭了韩国,那时你仅仅两岁,你父听闻韩国灭亡,几天没有说话,后来竟像伍子胥一般,一夜白头,之后,他便留下宝剑与我告别,说要投奔李牧军中,并嘱托我,如果赵国未能阻挡下秦的脚步,那其他几国终将灭亡,让我一定守住他投军,还有他是韩国国君之后的消息,以防祸端。

“我本不愿他远去,但看着他那满头白发……

“信儿,我教导你的,关于锻骨之境的事,便是你父所留,至于修行锻骨境的功法,你父亲留下了,嘱托我收好,至于之后的境界,你父怕你将来,像他一样,逞匹夫之勇,并未留下。

“他离去时,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着让你,能安安静静的生活。你父的离开,并未与我商量,对于你,我想让你来选,所以从小就只让认字、修行而不学农事。

“为娘的身体自己清楚,如今怕是熬不住了,今日你便选吧,家中尚有二十亩良田,你若能放下一切,锻骨也就不必了,二十亩田也足够你生活。”

韩信听后,微微一愣,便对叶裔说道:“娘,孩儿不愿只做普通人。国仇与我无关,家恨却是难忘。”

叶裔轻轻颔首,继续说道:“信儿,你屋里的土床中藏着一个盒子,你去把它取来。”

“是。”韩信答应一声后,起身离去,来到了自己屋中,掀开床板后,在自己的床里找到一个一米二左右的长匣子,取出后,就回到了叶裔身旁。

“打开它。”叶裔轻轻说道。

韩信慢慢推开了匣子,屋内顿时响起了低沉的仓朗声。

韩信仔细观瞧,里边躺着一柄一米一左右的长剑,剑脊布满了鱼鳞一般的花纹,剑首即像大雁又好似天鹅,剑脊与剑柄之间的剑箍上,布满了羽毛状的纹路,剑卫好似鸿雁张开的翅膀。

在剑箍下还压着一本书,剑把手阻挡住了韩信的视线,看不清书上写着些什么。

叶裔脸色一松,如释重负地说道:“此剑名为截鹄,取韩国冥山、棠溪、墨阳、合赙、邓师、宛冯、龙渊、太阿八处精铁和青铜所铸,陆断牛马,水截鸿鹄。剑匣中的书,便是修行锻骨境的功法,今日也一起交给你。为娘的心事已了,也该去见你那狠命的父亲了。”

话刚刚说完,叶裔便闭上了眼,撒手人寰。

韩信捧着剑匣静静地跪在床前,温柔的看着叶裔的遗体。片刻后,韩信说道:“无论如何,我既然叫了你几声娘,便一定厚葬你。”语罢,缓缓起身,将被子盖在了叶裔的脸上,吐出了一口浊气。

“娘啊,现在就一个问题忘记问您了,这叫截胡的破剑到底能不能改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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