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与人的融合就从穿衣服开始了，而由于人与巫的实力相差不大，许多人靠着实力，在部族内获得认可。

人在各部族中的地位，不断爬升。

巫与人的关系，变得复杂。

人族是巫族的附属，人是巫的牛马，人是巫的战士，人是巫的战友，人是巫的朋友，人与巫还生出了后代。

总之巫与人在不断融合，巫在后土，伏羲，女娲，道门的关注下，逐渐向着人转变。

没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但都希望向好的方向发展。

……

说实话，许多部族一开始是想把人当食物的，因为他们大多数没有去战场，不知道人，甚至都没看过人。

但等看到以后，发觉人与灵巫差不多，这就下不去口了。

几百年来，巫与巫，人与人，还有巫与人的后代，繁衍的数量，填补上了当初战死的数量。

部族之间的战斗又重新开始了，而由于人与巫的个体力量差不多，所以人在战场上，也有用武之地。

这让人在部族内的地位，进一步提升，甚至获得了兽，被允许养自己的兽。

尤其是那些灵巫与人的后代，他们更被灵巫所信任。

与此同时，各部族内也出现了反对巫与人配对的声音，只不过各部族都在用人之际，所以大多数部族族长都没有多管。

不过反对人的事情，各部族都有长老支持，以至于让各部族内部出现了三个阵营。

灵巫！

人！

灵巫与人的后代，以及他们与灵巫或人的后代，总之就是混血！

各部族族长的事务中，都出现了一个让所有族长都头痛的大事，那就是整理三者的关系。

部族族长不是不支持本族的长老，只是人，真的很重要。

在各部族族长看来，人受到道门的教导，不仅仅有不错的实力，还很听话，温和，温顺，容易控制，做事稳重。

相比之下，以前看起来还听话的灵巫，现在看起来个个都是刺头。

很多时候，让他们做点事情，得吼上半天，做起事来也没有人利索。

于是，各部族族长只能努力调合各部族内的三方问题。

一边外斗，一边内斗。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根本无法，完全分割。

……

由于人，还有巫与人的后代，分走了各族部族养的兽。

反对巫与人配对的灵巫一直在叫嚷，而人，还有巫与人的后代，为了提高地位就在战场上努力战斗。

通过巫的祭坛，战士可以跨越空间，去打击远处的目标。

而相比灵巫，人做得更绝。

灵巫没有过多的杀戮，但人有，灵巫与人的后代有。

灵巫不是不杀杀，但骨子里还有巫的影子，那就是杀戮仅仅是战斗过程，不是目的。

对于老弱妇孺，不屑一顾。

就如同捕食，所以当年战胜了人族，却并没有对整个人族赶尽杀绝。

当然，部族之间的战斗也有灭族的，但很少是刻意的，基本上是被大招波及。

而人却不是，包括人教出来的，人与巫的后代。

他们做的很绝，为的就是消灭敌人。

……

后土看的皱眉头，却找不到办法去阻止。

因为人是在为巫的部族战斗，而人实际上没错，只有消灭所有敌人，才能获得更多的地盘。

可人应该是道德的，是向善的。

赶尽杀绝，什么时候成为一种善了呢？

后土想不明白，去问道门那些道人。

太上道人，元始道人，通天道人，接引道人，准提道人，西华道人都答不出来。

昊天给出了答案，“后土你只看到了人，杀了巫，却没有看到，人同样也杀了人。”

“如果人只杀巫，那是错的。”

“但都杀，那就没错。”

“因为人是部族的战士，为部族消灭其他部族的一切，对自身部族来说就是善。”

“说句不客气的话，部族内要进食的口，数量太多了。”

“不把敌对部族的口都灭掉，部族要是接纳他们，那才是对部族的不善。”

后土不满，“那按你这么说，当初灵巫战胜人族的时候，应该把整个人族都灭了，这才是道德的，对吗？”

昊天说道：“不，只是对巫族道德，对人族却不道德。”

“而巫族没有那么做，是巫族没有那么做的传统，同时巫族也是把人族当成了战利品。

“另一方面，这也是人族的气运，是人族的命数。”

“这命数，是人族与洪荒，与巫族的因果，以及人族的功德，纠缠在一起的结果。”

“人族败于巫族，人族却没有被灭族。”

“人，作为战利品，被分配到巫的各个部族。”

“人成了巫的部族的战士，去覆灭别的巫的部族。”

“这就是因果，巫杀人，人杀巫，人杀人。”

“杀着杀着，巫也就变成人了。”

“然后，洪荒世界中，就没有巫的事了。”

后土沉默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伏羲摇头叹息，“我向往道德与善，但我不认同这是道德与善。”

昊天笑道：“那是你只看到了杀戮，没有看到轮回。”

“实际上，死去的只是躯体，真灵都在呢。”

道门齐齐松了口气，差点没绕回来，就闷死了。

昊天继续，“功德，因果，气运，命数，会影响轮回的最终结果。”

“而这些都不是由谁分配的，是入轮回者自身一生的结果。”

“会死，本就是自身气运，功德，因果，命数所致。”

“将来轮回之后，会成为什么，也是自身的所作所为所致。”

“至于杀戮是善是恶，也将由因果决定。”

“因果之下，今日种下的因，将来总是要还果的。”

伏羲点头，“是我对道门理解不深，没想到这些。”

女娲却另有想法，“话虽如此，只是还果的将来，到底是多久呢？”

“以后土来说，她杀了无数的妖，我们还可以说，她的果还在了巫族上。”

“但狐祖山的山崎呢，他杀戮无数，他的因果怎么算？”

“总不能说，他杀妖是帮巫，他杀巫是帮妖，因果对消了吧？”

昊天摊手，“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或许就是的这样。”

“反正他并不是狐族，严格说来，他不是妖，而是山精山怪。”

“或许在天定的位置上，他是洪荒那边的，也说不定呢。”

“话说，如果站在洪荒的那边来看，那真是清楚多了。”

“杀妖也好，杀巫也好，都是在保护洪荒。”

“自古到如今的一系列族群战斗，还有当下巫变成灵巫，灵巫变成人，都是为了让洪荒世界能长久。”

“这就是大善，这就是大道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