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过来试试合不合适?”
琉璃晃了晃手里做到一半的口水巾,离述一扭头就想往屋外跑。
这女人疯了!居然敢给本仙君戴粉色的围兜,他死也不会······也不会······诶?
离述视角上移,他僵硬地转过脖子,果然看见了琉璃那张笑眯眯的脸。
像是知道他会跑走一样,琉璃单手提起了他命运的后脖颈。
琉璃捏着他的小狗耳朵,“招财,你乖乖听话,下次我去请安时就带上你。”
请安?
给薛柔玉请安?
听到这话离述不挣扎了,乖乖待在琉璃怀里任其摆弄。
琉璃拿着布在他胸前比划了一下,“再绣朵花就更可爱了。”
她点了点离述的小狗鼻子,“招财,你喜欢什么花?”
旁边站着的银朱噗呲一笑,“姑娘,招财是只狗,哪里能听懂姑娘的话。”
离述不满地冲她汪汪叫了两声,趴在炕桌上朝窗外伸爪子。
琉璃顺着他的小狗爪往外一看,院子里的桃花开得正盛。
她会意地点点头,“招财喜欢粉色的花是不是?”
桃花是瑶宜的真身,若真要说离述有什么喜欢的花,那也只有桃花······
“我懂了,招财你放心,我一定给你绣一株栩栩如生的荷花上去!”
哪里不太对吧!
离述一副被雷击中的样子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笑眯眯的琉璃。
他不信这个女人没看懂他的暗示,所以,为什么不给他绣桃花!
琉璃确实看得懂他的意思,可那又怎样呢?动手的人是她,当然要随着她的心意来。
离述咬牙切齿地看着心情颇好,甚至哼起歌来的琉璃。
该死的女人,等他回了天庭,就算是把琉璃的转世揪出来也要解这口恶气。
琉璃在里间绣花绣得正专注呢,外头传来银叶的声音。
“姑娘,外头来了位叫‘香琴’的丫鬟找您,要让她进来吗?”
香琴?
琉璃手上的动作一顿,虽然都是从薛家一起出来的丫鬟,可她和香琴无甚交集,她来找自已干什么?
“叫她进来吧。”
里间的声音一传出来,银叶就招招手将香琴放了进来。
香琴一进屋子眼珠子就滴溜溜地打转,她有心想给大爷当妾,但奈何薛柔玉不给她这个机会。
香琴看了一圈,只觉得琉璃这屋子里的陈设比起太太屋里的可差远了。
她不动声色地撇撇嘴,琉璃在一旁看着好笑。
“香琴,你这双眼睛生得倒水灵。”
管不住的话,挖出来算了。
后半句话琉璃没说出口,但香琴莫名打了个冷颤,她这才收敛心神朝榻上的琉璃行了个礼。
几日不见,翻身做了主子的琉璃比从前更美了。
香琴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眼珠子控制不住地往琉璃身上鲜亮的衣裙上瞟。
“说吧,寻我有什么事?”
琉璃松开抱着离述的手,没想到这狗窝在琉璃膝上倒没跑。
琉璃一扬眉,伸出两根指头将他推了下去。
四肢乍一触地的离述懵圈了,琉璃的怀抱又香又暖,他刚刚差点睡了过去。
这个狠心的女人,来客人了就要撵他走是吧?
离述朝琉璃汪了两声愤恨地跑出了屋子。
琉璃理了理被他压皱的衣摆,漫不经心地看向香琴。
香琴这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
“是、是云雀姐姐叫我来寻你的。”
云雀?
琉璃想起了那天她从下人房搬走时,云雀那双掩不住嫉妒的眼睛。
琉璃嘴角的笑意消失了,面无表情地端起了一旁的茶盏。
“说说看?”
······
“她同意了吗?”
云雀急切地握住香琴的手,看着欲言又止的香琴咬了咬唇。
“香琴!你说话呀!”
香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云雀,摇了摇头,支支吾吾道。
“她不肯,还说、还说······”
云雀听到“她不肯”三个字的时候俏脸一白,阴着脸盯着香琴,“还说什么了?”
云雀长相清丽,但冷下脸来的样子也颇有些威慑力。
香琴闭了闭眼,“还说云雀姐姐你长得一般想得倒挺美,想踩着她上位也先掂量掂量自已骨头几两重,别以为······”
“行了!”
香琴竹筒倒豆子似地说了一箩筐,还净是些云雀不爱听的话。
被云雀厉声打断后香琴委委屈屈地闭上了嘴,她还没说完呢。
云雀看着香琴那窝囊样就来气,自已也是昏了头了,居然找这样的人做盟友。
“你先回去吧,既然琉璃不肯帮忙,那我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香琴本来还想问问云雀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但看见脸色铁青的云雀,终于聪明一回没开口。
香琴离开后,云雀望着镜中自已漂亮的脸蛋久久不语。
她本是江南一位富庶商人家的女儿,只因为父亲被人下了套,倾尽家财投进去的那桩生意是个陷阱。
生意失败后,爹慌慌张张地拉着娘和她想跑路的,没想到还是被那伙人抓住了。
也是在这时,云雀才知道爹还在外面借了债。
那些银子在他们家还旺盛的时候根本不算什么,但放到今日,确是一笔还不上的巨款。
那伙人抓住了娘和她,爹在一旁跪着,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
云雀本以为自已要落到那伙人手里的,谁知路过的薛家人掏钱买下了她。
只买了她,因为薛家只需要一个能给女儿助力的姑娘。
云雀眼睁睁看着娘被那伙人拉走,爹看着愣在薛家人旁边的云雀,又看了看被拉走的娘子。
“云雀,你要保重!”
那是爹留给云雀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后爹就追着娘的方向去了。
而云雀,她成了奴籍,从江南水乡来到了繁华昌盛的京城。
云雀知道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她好,若只是买个丫头,实在不必跑到那么远的江南。
果然,在仆人领着她去见薛母时,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摸着她的脸点了点头。
“这个不错,等柔玉成婚那日将她一并带去吧。”
云雀跟着薛柔玉来了梁府,看见和自已一样被关在下人房里的琉璃,她猜到了自已存在的意义。
为薛柔玉固宠的工具,又或者说一个备选?
云雀没有怨天尤人,反而更加积极地打扮自已。
若她真能得宠,说不定还能求大爷派人去江南看看,她爹和她娘,也不知怎么样了······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梁元祐和薛柔玉这双眷侣的事迹传遍了京城,更别说梁府上下了。
云雀开始睡不好觉,她忧心自已这个备选可能没有用上的那天。
但好在薛柔玉一年了也生不出孩子,云雀时常会看见琉璃那张芙蓉面。
比自已生得美,但就是这样,薛柔玉才更会选自已不是吗?
云雀没想到薛柔玉不按常理出牌,打了自已一个措手不及。
可能会有人觉得薛柔玉既然开了这个先例,未必不会有下一个。
但其实不会有的,云雀很确信。
她见过那个男人,有一个小妾插在二人中间,已是薛柔玉能容忍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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