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宿弦早早就叫着几个人去了瑶光殿,玉浅刚下学,整个人一改在学生面前风流倜傥的耍帅样子,困得不行。
“咋了啊老君,没啥大事我回我自己院里摸鱼去了。”
兰烬瞟他一眼,“你怎么能这么困,昨晚偷人去了?能不能拿出我们作为第一仙门的气势!”
“什么第一仙门。”玉浅张着嘴打哈欠,没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你自封的啊?”
“君宿弦你看他!”
“我管不了啊,别带上我。”
这几个人凑在一起那简直就是翻版的闻子都他们,两个年龄段的人加在一起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谢槿奚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非常有活力,非常活泼。
就是吧。
谁家长老跟这帮人一样啊,一天到晚没个正行的。
他看了眼大敞着的殿门和下学之后结伴来来去去的弟子们,还是好心地帮他们把大门关上了。
“不是我,是槿奚有事要跟你们说。”
君宿弦对这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他看了眼被兰烬吵得偷偷翻白眼的杜三七,拎着茶杯去碰了一下他的,“咱俩可有的忙喽。”
“什么意思。”
杜三七眉头一拧,当即就觉得事情不对,要再追着君宿弦问几句,谢槿奚却已经进来了。
“你们这么吵真的不要紧吗,外面门都没关哎。”
“什么?!”
兰烬倒是无所谓,倒是玉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光中带着几分期盼看向谢槿奚。
“槿奚你这么好,一定帮我们把门关了对吧。”
谢槿奚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膀,“没有哦。”
玉浅暗骂一声,从椅子上挣扎着坐起来,掐着诀准备关门的手又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回头将诀一甩,在谢槿奚脑门上弹了个红印子。
“好啊你!欺骗长老,该打!”
闹也闹够了,玉浅的瞌睡虫也跑了,总算是能平心静气地说事情了,不然以玉浅那瞌睡的左耳进右耳出的死样子,还不知道谢槿奚要讲多少遍。
“先说好,我早上去找过我师父了,他同意,你们有问题的话去找他啊,别念叨我。”
“什么意思。”杜三七从方才开始就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你先说。”
谢槿奚一咽口水,将跟魔窟合作,打算和援天队成员重创连天会的事情和他们讲了讲,原先在昭云他们面前还挺游刃有余的,这会儿顶着杜三七想杀人的目光就越讲越像个孙子。
等他讲完,瑶光殿内安安静静的,只有他提前打过招呼的君宿弦还算淡定,但通过他快速拨弄手串的动静来看,他也没那么平静。
杜三七的冷笑声打破了这片寂静,他语气生硬,听起来就像在骂谢槿奚脑子有问题。
“你这说的,直接告诉我们你把师弟师妹托付给我们不就好了,这和托孤有什么区别。”
“话倒也不能这么说。”谢槿奚恭恭敬敬给几位长老都端上一杯茶,“可这确实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连天会那群人都是眼高于顶的蠢货,虽然他们平等地看不起这里的每一个人,但在没有毁灭祂之前,他们最想得到的东西是我。”
“而且我经历过万花树秘境中的事情,也算切身实地地和连天会的人对峙过,只是昭云他们年龄小,修为也低,不适合去做这种以生死薄命的事情。”
“至于闻子都他们,我就不代他们多说了。”
谢槿奚笑了笑,眼中满是坦然,“各位回去后,他们也会来亲自告知你们的,届时那些该说的事和下定决心的原因,就由他们亲自告诉你们吧。”
“你们确定想好了?”
随后出声的竟然是兰烬,她拉住了还想再继续逼叨逼的杜三七,“上瑶宗一向都是散养学生的,你们的想法我们尊重,需要的帮助我们也会提供,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们真的做好准备去赴死了吗?”
她说话确实还是那样,跟陶听竹一模一样,却比陶听竹多了几分冷静与理智。
谢槿奚想,也许陶听竹长大以后会变成和兰烬差不多的人吧,只是还要比兰烬多了几分傻气罢了。
他端起自己的杯子,以茶水润了润自己还有些干燥的唇。
“不是我们,是我。”
杜三七这下更绷不住了,他趁着兰烬反应的功夫伸手一挣,一巴掌拍上了扶手。
“你说什么?!”
谢槿奚耸了耸肩,“我都舍不得让我师弟师妹们去,难道就会舍得让闻子都他们去送死吗。”
“你!……好好好,你真是长本事了。”
他来找长老们讲事情的时候可没计划着要把杜三七气晕过去,赶紧凑过去讨好地给杜三七捏肩膀。
“哎呀没事的,凡事往好处想嘛,万一我们真的能把他们杀了呢,那不就不用自爆了对不对。”
杜三七揉着眉心,直接气笑了。
“你们几个什么玩意儿?元婴?去杀十个化神初期,我都不知道我做什么梦你们才能平安无事的活着!”
“紧张什么。”谢槿奚笑嘻嘻地,看起来格外没皮没脸,“我就觉得我们一定不会走到自爆那一步的。”
“那你还交代后事一样交代这乱七八糟一大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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