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必死无疑,二人心里连遗书都写好了。
下降至十几丈深时,被一股子怪力甩了出去,这怪力好似无形的手,一手拎着一个人,把二人分隔开。
连月知霜这个怪力女都抓不住人的程度,眼见着谢从寒都快被自己抓窒息了,她最终选择放手。
咚的一声响,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尾椎骨的疼痛不言而喻,使人头脑清醒,耳清目明。
顾不上疼,转眼去寻谢从寒的位置,就在自己的正对面,被一道冗长的水幕隔开。
地上?
与谢从寒一起向天上望,眼前的一幕简直颠覆了世界观,头顶是巨浪卷成的漩涡,浮在上空,漩涡的两侧,流水的动向十分明显,还有游鱼与水生植物。
身处之地,黄土覆盖,荒草枯萎,中央竖着一块石像,虎头龙身。
当她反应过来时,谢从寒已经站到了水幕边上。
“谢从寒!你有事没?”
谢从寒摇头表示无碍,但他指着各自方向的石像,张嘴说了些什么,她听不清。
二人的距离这般近,听不清,好生奇怪。
扭头看石像,离奇的发现,两块石像相对而望,周边潦草生长的植物分布的位置。
也似镜面!
月知霜有种不祥的预感,直直迈向水幕,这水幕好似那陈玉挽的结界,比那厚实千百倍。
她奋力的拍拍水幕,眼见着水幕软绵绵的颤动了两下,发出浑厚有力的异响,震得二人耳朵发麻。
一边拍打,水幕还往外吐着硕大的泡泡。
这该不会是个活体吧,她头皮都发麻了。
谢从寒指着她身后的石像动了动唇。
“石像能转?”月知霜看懂了。
他点头,又比划了一下,“底下有东西。”
月知霜回头,试图转了一下石像,使出吃奶的劲儿了,纹丝不动。
难道要两个人一起转?
谢从寒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也站到了石像跟前。
二人相视一眼,分毫不差的同时发了力,朝反方向扭转。
果然,石像动了,底下是正方形的人为修缮的道口。
而石像的嘴自己张合,从嘴部吐出了一本牛皮书,书封无题,只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好像是上古文字,他们同时拿着书,翻来翻去,什么都没有。
道口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突然窜上一股凉飕飕的飓风,直至他们头顶的旋涡。
旋涡似受了什么召唤,突然扭转了一个方向,两道力量的相互作用下,一股子从下而上的吸力,拖拽着二人。
谢从寒的黑影一晃,噌的一下,人就被吸进去了。
她也不打算负隅顽抗,任凭这道怪力拖拽,此时清醒的,道口很长,无限下降的深渊,四周无声无息,她感觉这条路比她上辈子的命还长。
幽闭与漆黑,毫无光亮,比上刑还难受。
下降,还是不停的下降。
道口又窄,两个胳膊只能平放,时间一久,恍惚的认为自己躺在棺材里。
当她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点时,下坠的失重感差点让她尖叫一声。
噗通。
四仰八叉的往下摔,落地时却是跪着的,她冷汗冒了一身,正要擦拭,眼前华贵又绣着怪异图腾的大红地毯吸引了眼球,面前是一双绣花鞋,一双苍白如玉的足,踩在鞋上。
就不像个活人的脚。
月知霜想抬头,却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遏制住了,硬是抬不起头。
“今日是栖梧少主的大喜日子,既然是喜。”
清脆而诡异的女声响彻耳畔,从头顶传来,就这一声,来自心底的恐惧让月知霜毛骨悚然。
“便是要用血色来贺喜的,呵呵。”
这漂亮的脚微微晃了晃,扑哧扑哧的,四面八方全是被绞杀的声响,大红色的地毯被血染成了深红色,血腥味惹她想吐,但意识极其清醒。
血让她想吐??
不对劲不对劲,她猛地抬头,一袭红嫁衣,艳丽非凡,殷弘的唇噙着丧心病狂的笑,而伟大眼底的笑意,浮现的皆是杀戮之色。
这谁啊?
女子看到她的眼神,突然伸出白玉的手,指甲抹着妖艳的蔻丹,指尖弥漫着死亡的香气,轻轻点起了她的下巴,轻声细语,“真是双漂亮的眼睛,跟你父亲一样。”
父亲?月容禀?
正当她思考自己爹哪里来的风流韵事时,她被这个诡异的女人一手抱了起来。
而自己惊讶的惊呼声,跃入耳朵,却是婴孩的咿咿呀呀。
女子掐着她的小脸,道,“我要让他,后悔终生,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凄苦又尖利,对小孩的耳朵很不友好。
月知霜皱着眉头,张口却是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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