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懂吗?”

犹记得那男的只要我稍微有点大动作，他就开始怒吼。

我开始反抗。

我朝他大吼，他一脚踢翻了我的桌子。

书籍洒落一地，我强忍着泪水，可是泪水还是不停落。

我的成绩日渐下滑。

开始沉迷于阴阳师，动漫，和宗教。

“这就是你的反抗吗，疯子。”安吉莉卡听着似乎毫无触动，她高傲的抬起头。和她对视了一眼才看见她眼里的悲伤。

“噢，我真是受不了这样伤感的画面，给你一个提示吧。”

“安权正在看着你。”

“继续说吧。小傻瓜。”

眼前，该怎么办才好，我是实话实说还是反抗。

“如果你想反抗，那你可真是个疯子。”

还是实话实说吧。

人间2014年，秋。

我就不该那时候在学校宿舍里唱小白菜被人听到。

我开始日渐沉迷于游戏和小说。

最喜欢看的是鬼故事，因为鬼比人好，有句话说，人心比鬼更可怕。

有一天，拿着手机的时候，翻到了歌颂路西法的歌曲，可是那首歌是爆款歌曲，是当红明星所唱的歌。

身为基督教教徒的我，立马找到了发泄口。

我开始说路西法是loser是失败者。

我骂的很难听。

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请原谅我。

后来，终于，我看见了路西法。

安权和萨非看见我日渐沉迷于宗教的样子，他们已经在我的眼中消失了，我开始不停的在手背上用黑笔画上十字架，不停的，不停的。

日复一日，终于，神听到了我的心声，我看见了一个长的像极了安权和萨非的天使。诡异的是，自从他们出现以后，每次和我寒暄，虽然他们令人看不见，但是当他们快乐的和我打招呼，原本吵闹的班级都安静了。

仿佛，我就是天命之子。

在我旁边的同学都觉得我疯了，立马踹了我的桌子。

可是我已经麻木。

不幸的人，总有不幸的命运。

“所以呢?”

所以。

“你现在知道你的罪是什么了吧。”

“拿了上帝那么多东西，圆你一个女主角的梦，真是罪该万死阿，疯子。”

我是罪该万死，但是后来路西法说，他如果杀了我，就没有玩的了。

路西法或许不会杀了我，但是安权现在可能会杀了我。

“上可偷星揽月，下可海底捞针，我就是传奇。”

“这就是你的思想。”

是。

我是很疯。

所以我被困在这里。

所以，你们说了这么久的爱，我一点都感受不到。

爱是什么?

多巴胺的分泌还是对路西法的渴望。

毕竟他从苍穹坠落，是fallingdown，堕天使。

拥有完美的容貌和性格。

宁可在地狱为王，不在天堂为仆。

“hetui。”安吉莉卡对着肖宇葵吐了痰。

“你真让人恶心。”

“下贱的东西，还敢说爱。”

我满是泪水的脸，愤怒的看着她。

“你有资格说爱吗?”她也眯着眼看着我。

“人际关系失败，家庭失败，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有用吗，能解决你的一切吗?疯子。”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啊。

“我又不是你，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杀了他。”

可是杀人犯法。

“说的好像你杀的了过那个人高马大的男同学和整个班级一样。”

“如果你想下毒。”安吉莉卡狠狠的瞪了肖宇葵一眼。“他们可是有很多方法折磨你的。”

你才是疯子，什么玩意！

我好不容易才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活着已经很艰难了。

你是我同学吗，为什么这么了解我?

“你高声大叫做什么，放在古代，如果你对一个贵族高声大叫，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如果你再这样我可让你连最后一点希望都看不见。”

是，我是一个懦弱的人，可我不是傻子。

你说吧。

噢，不不不，是我来说，说错了话了，对不起。

“你讲到了路西法宁可地狱为王。”安吉莉卡好心提醒。

后来，我真的疯了。

我开始不停的听见幻听。听见幻听说阴阳和虚无，和内丹爆裂。

然后看见了路西法。

他金色的长发，干净整洁的白西装。依旧是少年的模样，十分帅气，邪魅。

他问我，你是想当试验品吗?

我说不想。

他就开始折磨我。

问我想和他签订契约吗。

我说不想。

于是开始，我的校园霸凌越来越严重。

路西法，求你了。

我不停苦苦求饶。

我想高考，想过正常的生活，想找个好工作，结婚生子。

人生已经很艰难了。

生而为人，我真的很抱歉。

那你就从楼上跳下去，他说。

我不跳，凭什么。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响亮的声音在我的灵魂里颤抖。

你觉得大家会同情一个弱者还是强者。他说。

这可是祖宗留下的封建遗骨。他说。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同情，除非利益往来，你连这个都不懂，真不值得同情。”安吉莉卡说。

我整个人都麻了，呆在那里。

每个人都很奇怪，在我看来。

“你有资格说每个人都很奇怪吗，你为这个世界做了什么了不起的贡献吗，你很壮烈吗，你很用力的活着吗?你除了丧还会什么。”

“就除了你是人生的作者，女主角，就能为所欲为吗。”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我是你。”

“你有好好读书过吗，你仗着你有一身的本事却一事无成。你见过哈佛大学凌晨四点的星星吗，你见过敌人为了国家提起的屠刀吗，你见过二战先辈们对敌人提起的屠刀对抗和他们保卫你的决心吗，你算什么，就是失败者，下贱的疯子。”

可是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了。

“那你怎么不想想，你现在吃饱穿暖，都是谁做的一切。”

后来，我因为路西法的胁迫，天天听当红明星的歌曲，他们在歌里似乎都很幸福快乐，就是缺爱。

那时候我对他们嗤之以鼻。

把灵魂卖给撒旦的下贱东西，我是这么说这么想的。

“嗯哼。”安吉莉卡发出哭泣的强忍住的声音。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安吉莉卡已经满脸泪光。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