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禾傻眼了,没用吗?
是她没有学到精髓吗?
“不是你让我撒娇吗?”苏婉禾委屈极了。
司北琛也无奈极了,“知道吗?你让我有种看公猩猩撒娇的无力感。”
这形容。
苏婉禾哼了一声,她人生中第一次对异性的撒娇被评价成猩猩,还是公的。
她背对着自己,肉眼可见生气。
倒是有点长进,不像之前那般藏着心思了。
司北琛关上灯,重新将她拉到怀里,“没对别人撒过娇?”
“有。”
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多问这一句干什么,到头来扎的还不是自己的心?
她和司怀礼在一起几年,怎么可能没有柔情蜜意?
苏婉禾道:“那是很小的时候了,想让妈妈留下来多陪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撒娇,就是拽着她的衣角,哭着求她……可是妈妈很忙,她忙着出差,签单子,投资,她总是摸着我的头说下一次,每次我都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一想到穿着蓬蓬裙的小女孩一个人在大大的别墅哭泣的模样,他没来由心疼。
从身后将她瘦小的身躯抱住,“抱歉。”
“没关系,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苏婉禾的声线明显低落了很多,“很晚了,睡吧。”
将他想要安慰的话都堵在了喉咙,他轻喃:“好。”
他闭上双眼,脑中出现一幕画面。
那年她七岁,他十四。
苏婉禾小时候奶呼呼的,小脸有着婴儿肥,白白嫩嫩,眼睛大大,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睫毛很长,嘴巴小小的。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还以为谁的芭比娃娃成精了,她的五官太精致了。
她在晚宴上被推上去表演钢琴,豪门的孩子弹钢琴是标配,但别人仅限于是弹曲子,而她七岁的年纪已经有着很高的天赋,引得在场的人连连鼓掌。
他永远记得当光束洒落在苏婉禾身上时,公主裙上的亮片在闪闪发光,好似她也在发光,太美好的画面了。
美好到他想要将她带回家珍藏起来。
后来她被小孩推到泥土里,有人将芭比娃娃被弄脏了,他很生气。
司北琛让佣人将她带去了房间清洗,而他趁着那些孩子不注意,避开监控将欺负她的坏孩子全都丢到了泥潭里。
他按着其中一个孩子的头,让他吃了一嘴泥,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只是在苏婉禾面前隐藏得足够好。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对她生出了保护欲。
那样漂亮的小娃娃,不该受苦的,就该被人放在心尖上,好好疼着,宠着,爱着。
在他还不知道什么叫情窦初开的年纪,保护苏婉禾就像是一颗种子落到了他的心上。
这一次,再没有人能将她夺去!
苏婉禾睡得十分不踏实,梦里她又看到妈妈从楼上跌落下来,正好砸在她面前。
“妈妈!”
苏婉禾全身冷汗,从噩梦中醒来。
半梦半醒间,她的身体被人拥入怀中,一道温和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别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怀抱太温暖,将她从雷雨夜的阴霾驱散,她不由得收紧了放在他腰间的手,往他怀里贴得更紧。
黑暗中,司北琛的嘴唇疯狂上扬。
公主殿下,你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依赖我了呢?
翌日。
苏婉禾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当她醒来就看到自己几乎全身都贴在了司北琛的坏中,像块牛皮糖一样。
手臂死死攀着他的肩膀,脸颊贴在他的脖子处,腿更是直接挂在了人家腰间。
“醒了?”他的目光温柔朝她看来。
苏婉禾退开不是,继续贴着更加尴尬。
她昨晚还说不习惯被人抱着,结果她就将人抱得这么紧。
简直离谱。
她和司怀礼谈了三年,但很多第一次却是和司北琛在一起才有的。
喉咙里闷闷发出一个音节:“嗯,那个,我有妨碍你睡觉吗?”
“问题不大,我能克制。”
苏婉禾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该不会是她睡觉磨牙打呼噜吧?
下一秒,当她移开腿不经意从一处刮过。
她瞬间明白了那句克制是什么意思!她的脸红透了。
“你……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该不会持续了整晚吧?
他可真能忍,会不会坏掉?
司北琛打量着她那双局促不安的眼睛,嘴角勾起一面玩味的笑容,“你猜。”
她咬着唇,手指顺着他凌乱的睡衣缓缓往下探去,“都是成年人了,我可以帮你的。”
别说,她这模样乖死了。
明明紧张羞涩,却想要履行司太太的职责。
像极了一个乖乖交作业的好学生。
他的气息逐渐抵近,轻轻在她耳边道:“我想。”
那样性感又磁性的声音,苏婉禾心里微微荡漾,“那……”
他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让她明显感觉到他想要她的心那么强烈。
尽管穿着睡衣,两人逐渐升高的温度透过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到彼此身上,苏婉禾从头到脚都染上了一抹热意。
苏婉禾小声道:“一会儿还要上班,你……你快点行不行?”
男人那缠人的劲她见识过。
他轻笑一声,含着她洁白小巧的耳垂,她背对着他看不到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整个房间拉着遮光帘,仅有一瞬光线落在地毯上。
她觉得自己好似被一只魔鬼掌控着,明知道危险,她的身体好似一点点被他所蛊惑。
就在她以为他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他毫无预兆松开了她的身体。
“这么乖的宝贝,我怎么忍心随随便便吃掉?尝尝味就够了。”
他压在她头下的手将她脑袋转了过来,在苏婉禾毫无防备时,他吻上了她的唇。
这样的姿势苏婉禾从未尝试过,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在他的掌控下。
两人身体密不可分,在只有一线天光的房间里肆意偷欢。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融化之时,他突然抽身而退。
“这样就够了。”
在她气息紊乱中,他在她脖颈间轻轻蹭了蹭。
“能不能替我准备衣服?”
“嗯。”她无意识顺从回答,没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多了一抹娇。
男人去了浴室洗冷水澡,苏婉禾坐起身来,看到自己的睡衣扣子被解开了大半。
白嫩的肌肤上多了几抹红印,惹人浮想联翩。
听着浴室的水声,她神游天外。
刚刚他的触碰,她是喜欢的吧?
不只是喜欢,甚至还希望他进一步。
苏婉禾很快就恢复理智,将这一切归咎于身体本能,而情爱无关。
毕竟已经被开发过的身体,早就记住了那极致欢愉的滋味。
知道他洗澡很快,她赶紧扣好扣子起床,替他准备今天要穿的衣服。
浴室门开,他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上半身还带着没有擦拭干净的水汽,几颗调皮的水珠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肌肉滑下,浸入浴巾边缘,惹人联想。
苏婉禾赶紧移开视线,将白衬衣拿过来给他穿上。
他很配合张开双臂,享受着她的服侍。
每一次肢体触碰,都是她底线的退让,等有一天她发现时,她的世界就只剩下他了。
苏婉禾他打好领带自己才去梳洗。
两人简单用了早餐,他接完电话看向她,“上午十一点带上你的方案到公司找我。”
苏婉禾眼睛一亮,“真的?”
“嗯。”
她随意穿上高跟鞋跟了出去。
司北琛替她拉开后座门,绅士站在车门前,站在蓝楹花开的庭院中,美得像是一幅画。
苏婉禾弯腰上车,听到他提了一句,“中午想吃什么?我提前准备。”
怪不得他定十一点,就是想谈完公事和她共进午餐。
苏婉禾心情好极了,“只要跟你一起,吃什么都行。”
这句话明显取悦了司北琛,他关上门,“好乖。”
她转头困惑看他,阳光透过车窗洒落进来,西装革履的男人嘴角微扬:“宝贝,你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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