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尚书府的大夫人吗?”
“对对对,没错,我认得大夫人,前年大旱,大夫人还在城北的庙里施粥来着。”
“那这么说,里面的人确实是林尚书……啧啧啧……”
本来用袖子遮住面容,不想被人认出来的林潮眠窘迫到了极点。
只能讪讪露出了自己的脸,面颊上的巴掌印尤其明显。
“溪儿,你听我解释,这只是一场意外……”林潮眠还想搪塞过去。
云棠溪声音紧绷,“林潮眠,你还想撒谎!此地离林府整整五里地,又是白日,你说是意外?”
林潮眠语塞,若是被旁人知道他还能编造两句,偏偏被云棠溪抓了个现行。
这可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容雪床上的吧。
想到床,林潮眠黑着脸看向了糖糖,“臭丫头,把床搬到宅子外面是不是你干的?”
糖糖点头,“对呀,爹爹不是许愿了吗?要遮掩住容雪干的坏事。”
林潮眠纳闷,“那和搬床有何关系?”
“爹爹不是想遮掩住容雪给娘亲下毒的事吗?要藏住一件坏事,就要用更坏的事来掩盖啊,爹爹和容雪做的更坏的坏事暴露出来,不就把容雪下毒的事掩住了吗?”小团子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一段话说完整。
心里哭唧唧,作为一个小奶团,说话可太难了。
“这丫鬟和林尚书滚在一起就够荒唐了,竟还给大夫人下过毒?”
“这种贱婢还能活到今天,真是老天没眼。”
“也就是大夫人心善,要是我,早弄死她了!”
容雪下毒的事激起了大家的愤慨,有些手里拿着菜的人直接抄起菜向林潮眠和容雪砸了过去。
林潮眠被两颗土豆砸中,头上还顶了几颗白菜。
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逆女,我说的是这件事吗?我说的是……”
林潮眠恨不得掐死糖糖,他都说了“那种事”,还不够明白吗?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云棠溪将糖糖拉到身后,挡住林潮眠吃人的目光,“多久了?”
尽管云棠溪极力克制,嗓音还是有些颤抖。
“什么?”林潮眠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和容雪纠缠在一起多久了?”云棠溪顿了顿,手越攥越紧,“容雪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林潮眠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愕,“你知道了?”
听到林潮眠近乎肯定的回答之后,云棠溪如遭雷劈,向后退了两步。
那孩子,竟是林潮眠的!
亏她还对容雪未婚先孕有一丝同情,现在看来,都是笑话!
她心软的对象,和她的夫君苟且在一起,肚子里还怀着她夫君的孩子!
看那日婆母维护容雪的反应,婆母是不是早就知道容雪怀了林潮眠的孩子。
他们合起伙来欺骗她!
云棠溪未发出声音,眼泪却从指缝间不住地滚滚而下。
不,她不能哭,她该狠狠教训这个负心汉。
等等,青荷说容雪的花盆里有假孕药的药渣,那容雪肚子的孩子……
思及此,云棠溪冷静下来,目光移到了容雪的肚子上。
那里没有半点怀孕的迹象,起初她以为是月份小,看不出来,现在却十分怀疑,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个小生命。
“溪儿,我知道我自己混蛋,可容雪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宽恕容雪,往后,我定不再做这等混账事!”
林潮眠拉住云棠溪衣裙,“溪儿,我跟容雪只是意外,我心里始终爱的只有你一人,这孩子生下来,也只会养在你名下。”
云棠溪一把抹去脸蛋上泪珠,“林潮眠,你难道不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吗?八年以前,你和苏婉,也是跪在我面前,拿孩子威逼利诱我。”
她扯回裙摆,“那时,你也说和苏婉只是意外,说往后绝不会再做这样的混账事,结果呢?现在你在干什么?”
林潮眠一怔,神情僵硬极了,八年前,他好像确实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云棠溪深吸一口气,指向床背后的宅子,“那这宅子呢?也是你给容雪买的?”
见林潮眠沉默,云棠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从账房支走那一千两银子,说是要去朝堂上打点,是不是也用在了买宅子上?”
林潮眠依旧沉默。
云棠溪心中钝痛,“林潮眠,你背着我和容雪苟合,连孩子都怀上了,还用我的银子养这个不知廉耻的奴婢!你当真好得很!还想让我替这个贱人养孩子,凭什么?休想!”
糖糖从云棠溪背后伸出脑袋,朝林潮眠做了个鬼脸,“休想!”
容雪见势忙下了床,跪在云棠溪身前,“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勾引老爷,奴婢罪该万死,可这个孩子无辜,他也是老爷的孩子!”
容雪摸着自己的肚子,泛红的眼眶里蓄积起泪水,“求夫人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莫要怪老爷,奴婢贱命一条,若是夫人容不下这个孩子,奴婢只有一死了之!”
容雪作势就要往床沿上撞,林潮眠赶紧拦住她,神色也由心虚变为了不满,“溪儿,你能容下苏婉的孩子,怎么就容不下容雪的?何况,男人都有三妻四妾,我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怎得如此善妒?”
云棠溪被气笑,“我善妒?林潮眠,当初是你跪在云府门口,说此生只娶我一人,绝不纳妾,我才嫁给你的!”
当初就是信了他的鬼话,才扶他上青云路。
曾经信誓旦旦,现在连这种罪名都给她安上了。
云棠溪忽然瞥见了容雪手腕上戴的镯子,俯身拽过她的手臂。
容雪神色一慌,用力将手挣脱,拉了下袖子,“夫……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云棠溪直起身,“把你手上的镯子取下来。”
“什……什么镯子?”容雪避开云棠溪的眼神,不敢看她。
云棠溪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显然是怒极了,“我原本给婆母准备的寿礼——翠烟金镶玉镯。”
“夫人,你看错了,那是奴婢祖传的镯子。”容雪将手又往身后藏了藏。
“翠烟金镶玉镯,云祥阁出的四月新款,色如翠竹,镶有九朵金花,永嘉城唯有一只,你说,是你的传家之宝?”
云棠溪勾起嘲讽的笑,“林潮眠,把我给婆母准备的寿礼送给容雪,你这招借花献佛真真用得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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