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等等小的!”
出了薛柔玉的院子后,梁元祐急风骤雨地大步往外走,跟在他身后的墨棋小跑着都撵不上。
梁元祐心里莫名的烦躁,步子迈得越发大。
等到了琉璃房里,他已是不自觉地喘起了粗气,一连喝了好几杯茶。
琉璃正靠在烛台边看银朱给她新买来的话本子,一道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到她如画般的侧脸上。
琉璃被这道视线盯得蹙起了眉头,支着下巴暗暗不耐地瞪回去。
梁元祐身体里此刻像有把火在烧,他闭了闭眼,发现这火来得有些古怪。
琉璃看他额上沁出一层薄汗,两颊绯红,用手帕捂住口鼻,瓮声瓮气道。
“大爷身体不适吗?可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万一是能传染人的风寒怎么办?
梁元祐哪里能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被她这明哲保身的做法气笑了。
“你爷我身强力壮,怎会轻易感染风寒!”
琉璃隐在帕子下的嘴角不屑地撇了撇,那就是被薛柔玉气成这样的呗。
真是烂锅配烂盖,你们闹矛盾与我何干,次次都要到我这来显眼。
琉璃心下不爽,也不耐烦应付梁元祐,她伸脚去够脚踏上的鞋子,想起身送客。
没想到她这动作不知拨动了梁元祐那根敏感的神经,男人幽幽地看着灯下美眸善睐的美人。
“你在勾引我?”
琉璃都被他这自信的发言气笑了,她飞快地穿好鞋子,站在榻前皮笑肉不笑道。
“琉璃怎敢,大爷和太太鹣鲽情深,琴瑟和鸣······”
还不等琉璃将不过心的奉承话说完,梁元祐一个跨步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那股燥热从小腹一路烧到梁元祐脑子里,他只觉得自已现在每一次呼吸都在给火堆加柴。
琉璃不防他来这一手,一个愣神又跌坐在榻上。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梁元祐面上不正常的红晕,虽有酒气,但他这反应也不像是喝醉了啊。
面前的女人陷入沉思的样子也漂亮的要命,梁元祐一直以为自已不会是为美色折腰之人。
但琉璃长而翘的眼睫,高挺小翘的鼻子,还有那张饱满红润的唇······
再开口时,梁元祐才发现自已的声音沙哑了许多。
“你叫琉璃?”
拟珠似玉,流光溢彩,确实是和她匹配的好名字。
听到梁元祐发问,琉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难为大爷这颗聪慧的脑子还能记得一个小妾的名字。”
她过嘴不过心地嘲讽了两句,就想把堵在自已面前的梁元祐扒拉开。
非亲非故,凑这么近是······
但还没等琉璃抵在梁元祐小腿上的脚使劲,男人却慢慢俯下身,伸出一只手想去摸琉璃的脸。
“你干什么!”
琉璃惊慌失措地打开梁元祐伸过来的手,梁元祐白皙的手背登时红了一片。
她惊恐地抬起头,正对上梁元祐那双好似失了神志的黑眸。
失了神志······
该死的,梁元祐肯定是被谁下药了!
想到这一层的琉璃一骨碌翻身站在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梁元祐。
“梁元祐,你现在脑子还清醒吗?”
“你竟敢直呼本大爷的名讳!”
很好,还有余力纠结自已对他的称呼,看来还没完全失去理智。
琉璃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梁元祐的距离。
“你先听我说啊,你被人下药了,赶紧回去找薛柔玉去!”
梁元祐努力晃了晃脑袋,好像想拼命理解一下琉璃话里的意思。
“你满嘴胡说什么呢,爷就是从柔玉房里过来的,谁敢给爷下······”
下药?
梁元祐这才反应过来自已身上的异样代表了什么,脸色一沉。
琉璃看他这样子也猜到的,好家伙,给梁元祐下药的居然就是薛柔玉。
女主疯了?
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琉璃看着还不肯挪步的梁元祐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莞尔一笑,跟哄孩子似的,“大爷,夜深了,您看您是不是该回去安置了。”
咱们各找各妈,谁都不搭理谁不好吗?
不好。
乍一得知自已是被信任的薛柔玉算计了,梁元祐的脸色很难看。
他沉沉地注视着面前对她讨巧卖乖的女人,薛柔玉给他下药的目的也很好猜,不过是想让他睡了面前的女人。
琉璃被他看得心慌,但她还撑着一张笑脸。
“说不定这中间有误会,不然您还是去找太太······”
“啊!梁元祐!你敢!”
琉璃还没忽悠完,阴恻恻的男人却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将琉璃扯了下来。
梁元祐一只手制住琉璃拼命挣扎的手腕,一只手如愿以偿地触到了女人细腻光滑的脸。
琉璃的手被钳住了不能动,她就拼命用脚去蹬去踹。
但谁知男人跟不知道痛为何物一样,任由她踹,一步也不挪动。
梁元祐幽幽盯着琉璃的脸看了半晌,这才想起来她刚刚对自已的冒犯。
“你是我梁元祐的妾室,我为何不敢?”
既然薛柔玉几次三番想让他去睡别人,他也犯不着为了薛柔玉守身如玉。
琉璃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你、你要是敢和我同房,薛柔玉怎么办?她不是你珍之爱之的娘子吗?”
梁元祐不回话,只是看着榻上眼睛亮得像只小兽的琉璃弯了弯嘴角。
“薛柔玉不识抬举,爷自然也可以换个人,珍之、爱之。”
话说到这份上,琉璃哪还能猜不出梁元祐现在钻了牛角尖,自已是那条被殃及的池鱼。
薛、柔、玉!
女主做的孽凭什么要她来受,琉璃挣扎得更用力了。
“你们两个闹矛盾,凭什么拉扯上无辜的人!”
“梁元祐!你若以为我身份低微不敢反抗你,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话毕,琉璃猛地蹦起来,用自已的脑袋狠狠砸向了梁元祐的胸膛。
梁元祐一时不防,捂住了胸膛,琉璃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溜下塌。
“来人!大爷疯······唔!”
琉璃三步并两步地跑到门边,刚想高声喊人过来,却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
是梁元祐。
他摩挲着手下吹弹可破的肌肤,在琉璃耳边低声道。
“这里是梁府,你能跑到哪里去?”
琉璃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张开嘴狠狠咬了一下梁元祐的手,看着门外透着的两个人影尖叫起来。
“银朱!”
“银朱救我!”
门外听到动静的银朱早就面露不忍了,她迟疑地转过头,却对上了银叶平静的眼。
银叶看着银朱缓缓地摇了摇头,这里是梁府,房里是梁府的大爷要宠幸自已的妾室,谁敢进去阻止?
银朱咬了咬唇,听见里头的动静越发大,就在她忍不住想闯进去时,里面却又传来了琉璃倔强的喊声。
“招财!”
“招财救我!”
招财?
一只小白狗能做什么?
银朱动作一顿,随后,一团白物闪电般迅捷地蹿了出来,助跑起跳从窗子翻进了房里,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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