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让我做吧……」陆定宇喘着粗气,双手在他身上四处**,前后夹击,撩拨得楼展戎也跟着喘了起来,不仅前面抬起头与对方呼应,后面也开始热热地发痒,他暗骂自己,歪着头想躲开男人的魔音穿脑……
「做完我们一起去洗澡,我保证这次慢慢来……一定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展戎……让我做嘛……」
充满诱哄味道的甜言蜜语加上火药上膛的炮管正在他腿间蠢蠢欲动,很快瓦解了楼展戎的防守,他又没出息地软了下来,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已经被**了,做一次跟做两次都没差,反正出力的不是他,他只要躺着爽就行了。
下半身动物就是这么可悲,舒服大过天,楼展戎没纠结几秒钟就缴械投降,手臂勾上陆定宇的脖子,呲牙道:「这次给我轻一点,别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死命地做!」
「遵命。」陆定宇得到首肯,像一头粘着主人不放的大狗,更加卖力地抚弄他的身体。
二度鏖战的结局就是横尸战场,累得像死人一样,连抬抬眼皮都懒。
吃饱喝足的陆定宇把他抱到浴室,洗干净两个人的身体,然后再抱回来睡觉,当然没忘了把一塌糊涂的床单换掉。
楼展戎在洗澡的时候已经是半梦半醒状态,不醒人事,连男人的手指伸进去清洗里面都没能引起他的反应。等到抱回床上,更是一沾枕头就睡得像死猪一样,恐怕拎来一壶开水烫烫都不会醒。
纵欲伤身,特别是这并不强健的身体,实在没有胡天胡地的资本。楼展戎几乎累毙,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地醒来,还是被肠胃里雷鸣一般的叫声吵醒的。
身兼忠犬与饲主二职,昨夜又自封了「楼展戎的男人」这一名号,陆定宇当然干不出那种吃饱就跑的没义气事,又把工作带回家里,寸步不离地贴身服侍他。
「醒了?」陆定宇喂他喝了半杯水,问:「饿不饿?」
废话,老子饿得眼都绿了,姓陆的你不要给我装傻!
陆定宇还算体贴,端来一份滋滋作响的黑胡椒牛排和蔬菜浓汤,把牛排切成小块,一口口喂给楼展戎吃。
剧烈运动之后急需补充体力,楼展戎狼吞虎咽地解决了牛排和浓汤,又干掉一份甜点,才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瘫回床上。
填饱了肚子,腰酸腿软的后遗症开始明显,楼展戎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躺都不舒服。屁股像抹了辣椒油似地,火烧火燎地疼,趴着又压得胃不舒服,导致他火气上升,对陆定宇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地臭骂了一通。
那个始作俑者自知理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陪着笑脸给他按摩腰背,充分理解零号在**过后的歇斯底里。
楼展戎嘴巴上过够了瘾,头一歪又开始昏昏欲睡,发脾气也是个体力活,他闭上眼睛,感觉到陆定宇凑上来亲了他一下,低声说:「睡吧,亲爱的,以后我会节制一些……」
以后?还有以后?楼展戎眉心隆起,开始做夜夜激 情的恶梦。
从睡梦中醒来,天已经黑了,陆定宇却不知去向,楼展戎揉揉眼睛爬起来,哑着嗓子叫了几声,结果连个鬼影子都没叫出来。
看看表,九点多钟,那个死男人跑到哪去了,竟然不在这里伺候大爷我?
楼展戎摸了摸仍在酸痛不已的腰,想趴下继续睡,奈何饥肠辘辘,让他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撑着快散架的身体,哼哼唧唧地下床觅食。
食欲和永远是促进人类发展的两大动力,如果不能满足它们,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楼展戎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一样,颤颤巍巍地挪到厨房,发现桌子上干净得像狗舔过一样,连个面包渣都没有,他拧起眉毛,低骂了一句。
那个混蛋想饿死他吗?
楼展戎走了一圈,从料理台上拿了串葡萄啃,水果的开胃功效不容小觑,他越啃越饿,干脆把葡萄丢到一边,考虑要不要对一边的胡萝卜下手。
只有兔子才会抱着那东西生啃,楼展戎不甘心,嘶嘶地吸着气蹲下身来,拉开冰箱门。
让他惊喜的是,里面有没开封的外卖,上面还贴着一张纸条,是陆定宇的字迹,提醒他吃之前微波一下,急事出门,晚上可能不回来。
楼展戎看到留言,十分不满,那家伙把自己新鲜地吃干抹净,然后就拿外卖来打发他的胃,实在是不厚道、不仗义、不光彩、不漂亮。
虽然是这么想的,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那盒咖哩鸡饭丢到微波炉里加热,然后坐在餐桌前,忍着身体的抗议,姿势别扭地把食物吃完。
吃饱之后,楼展戎来了精神,拿了一罐啤酒,漫无目的地在宅子里乱逛。
陆定宇不在,到处都显得冷冷清清,打开窗户能听到花园里的蟋蟀叫,此起彼伏的虫乐队大合唱衬出他孤伶伶地形单影只。楼展戎关上窗户,灌了一口啤酒,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寂寞。
这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祸……他脑袋里浮上歌词,床前月光太明,照得他睡不着,才会有心思胡思乱想。
楼展戎百无聊赖地四处乱晃,把每一个房间的灯都打开再关上,用陆定宇的电脑玩游戏和登陆色情网站,结果越玩越无聊,只好没精打采地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像一个等丈夫晚归的小媳妇一样,一边换台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车声。
当然这一点他是死也不会承认的,他可不是为了等那个家伙,他只是白天睡太多了晚上睡不着而已,睡不着可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等到深夜,陆定宇还是连根毛都没出现,地上已经丢了一堆空啤酒罐。楼展戎满脸郁气,阴森森的瞪着大门,心想干脆出去泡妞算了,总好过这么窝窝囊囊地为那个不识抬举的家伙等门。
他挪了挪腰,立即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楼展戎对着墙壁脏话连篇地骂了一通,然后关掉电视,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躺,开始眯起眼睛打呵欠。
脑中勾勒出陆定宇的脸,方方正正、梭角分明,不期然想起宋正明那句「你连那种丑男人都可以跟他睡」,楼展戎不屑地「啧」了一声,对那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眼镜男分外鄙夷。
陆定宇一点也不丑,一张脸甚至称得上俊朗,和那些浑身奶油味的小白脸不能比。
他的五官像雕塑一样深刻分明,端正有型,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凶巴巴,属于天生悍貌的男人,气质粗犷冷峻,高大壮硕的身形更是带来无与伦比的压迫感。打架的时候只要往前一站就能从心理上震慑一片人,无论怎么看都是男人中的男人,纯度百分百。
如果他去混黑道,说不定早就出人头地、八面威风了,简直是天生的良将美才。可惜陆定宇坚持要做一个清白小民,与黑道划清界线,让楼展戎不由得扼腕,生出暴殄天物的惋惜感。
而且……床上功夫也着实不错,当时那汗水交织的场面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脚软。
楼展戎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把一个垫子塞到下巴底下,睡意渐浓,他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皮看了看表,哼了几声就睡着了。
十二点了……妈的!
睡梦中,仿佛被人抱了起来,身体如置云端,轻飘飘地,楼展戎条件反射地伸手勾住对方的颈项,睁开眼睛,正对上陆定宇那张男人味十足的脸。
他愣了一下,发现自己正被对方打横抱着往卧室走,四下张望,看到窗外早已天光大亮,鸟鸣声响成一片。
楼展戎瞪着眼,揪住他的衣领骂道:「你这笨蛋跑到哪里去鬼混了?放我一个人在家不怕被老子卷了金银细软跑路吗?」
陆定宇看起来有丝疲惫,眼中血丝密布,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不过似乎还有力气,他莞尔一笑说:「我连人都是你的,那些身外之物就更不用说了。」
嘴巴还是蛮甜的嘛,楼展戎被他哄得龙心大悦,怨气散了一些问:「你昨天晚上跑哪里去了?」
陆定宇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说:「睡饱了没?我带了早点回来。」
「哦?」楼展戎立即把疑问抛到九霄云外,冲向浴室刷牙洗脸,把自己打扫干净,然后端坐在餐桌前,一脸期待地打开他带回来的纸盒。
简直像猪一样,吃饱了睡、睡饱再吃。楼展戎口水滴答地把热呼呼的小笼包往嘴里塞,配上酸辣爽口的小菜,最后一碗皮蛋瘦肉粥灌下去,舒服地摸着肚子,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趁他吃饭的空档,陆定宇去洗澡换衣服,煮了一壶咖啡,神情气爽地在他对面坐下,神情专注地看着他,说:「昨天晚上我在医院。」
「怎么回事?」楼展戎神情有些紧张,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你去医院干什么?」
「我没事。」陆定宇安抚地笑笑,叹了口气说:「是艾太太,艾靖云的母亲,昨天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抢救。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在那边守了一夜,走得匆忙,等不及你睡醒了。」
楼展戎眉头皱得更紧,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与她虽然素不相识,但是她毕竟是这具身体的孕育者,他这个半路夺舍,白捡了个便宜的受惠人,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一下——相信陆定宇对他说起此事,也有这个意图。
可是他又不是真正的艾靖云,性格气质都天差地远,就算能瞒过别人也不可能瞒过艾靖云的母亲,还是不要去刺激人家了吧?
况且看陆定宇凝重的神情,他肯定还是在意艾靖云的,那个灵魂已逝去的人,
说不定就是他心里的……那什么……白玫瑰。
楼展戎酸得牙都倒了,甩头挥去脑中肉麻又俗套的比喻,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在吃醋。
陆定宇看出他的心思,柔声劝道:「去看看吧,就当和这具身体的过去告个别,从此以后我们就可以忘记艾靖云,一起生活下去。」
艾靖云并不应该成为他们相爱的挡路石,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影子一直横亘在两人中间。楼展戎虽然嘴上潇洒,心里其实总像堵着块石头,无法放下那种患得患失的恐慌感,所以才会三天两头地闹别扭。
在男人灼热的视线下,他有一种灵魂都被看穿的感觉,楼展戎沉着脸,不悦地说:「让我去装孝子贤孙吗?我没那么好的演技,你别弄巧成拙。」
他语气已经有些松动,陆定宇眼睛一亮,继续磨他:「不会穿帮的,事实上艾太太已经昏迷了,正在弥留之际,她未必能清醒着见你一面。我们去送她最后一程,给彼此一个交待,也给彼此一点心理安慰,好不好?」
他的言辞无懈可击,连反驳的余地都没给楼展戎留下,语气又是十足十的温柔,绝不勉强,可是对于楼展戎这种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来说,这种温柔最让他无法拒绝。
楼展戎思前想后,五官纠结成一团,最后终于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来。
达成共识,废话不说,陆定宇飞车载他到医院,领他到艾太太住的加护病房。那个护士他还认识,正是出院当天被他又摸又啃的那一位,目光交会之际都有些尴尬,互瞪了片刻,护士让到一边,默不做声地看着他们走到床前。
楼展戎显然很紧张,脸色发白,手心都冒汗,他盯着病床上双目紧闭、两颊深陷的妇人,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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