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吃一堑不长一智？我很蠢吗？

“不要，别伤害我的懿儿！”顾怀瑾惊叫着醒来。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来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尘月看着满头大汗的顾怀瑾担心不已。

“你是？”顾怀瑾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却又记不起来到底是谁。她环视了一下屋子，这不是轩华宫，难道有人救了她吗？

尘月满脸疑惑：“小姐，我是尘月呀，你的贴身丫鬟，你不认得我了吗？”

“尘月？”顾怀瑾对这个名字有些模糊的记忆。

“尘月！”她想起来了。尘月是她十年前的贴身丫鬟，可是在她嫁给璋王那年尘月就被陷害杖毙了，怎么会出现在她面前。顾怀瑾心想这难道是梦吗，她使劲给了自己一巴掌。

“真疼啊！”她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

尘月看着迷惑又心疼：“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打自己呢，要打也打尘月啊，这脸都红了，多疼啊。”

顾怀瑾这一巴掌虽然疼，可是也确定了这不是梦，她和尘月都还没死。

“尘月，现在是哪一年？”

尘月摸摸脑袋：“历景十一年呀，小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不然月儿去找个大夫给小姐你看看吧。“

历景十一年？她成亲是历景十三年。如果真的不是做梦的话，那她这是回到了十年前了。

“天啊！”顾怀瑾激动之下摔下床来，她赶紧爬起来对着门外磕了三个响头。她简直不敢相信，难道姥天真的听到了她内心的请求，真的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吗？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现在已经是晚秋了，万一受寒了可怎么办呢？”尘月现在是非常迷惑了，小姐这次睡起来真的太奇怪了。

顾怀瑾却一把抱住了她：“尘月，你不知道，我，我对不起你，我，我好开心，又见到你了......”她有些语无伦次，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想到上一世尘月含冤而死，她却无能为力，心中更难受了，又一次将尘月紧紧抱住。

“小姐，小姐哪有对不起尘月。”尘月虽然有些糊涂，不过还是回抱住了顾怀瑾，轻轻拍着她的背，心想小姐肯定是做噩梦被吓坏了。

顾怀瑾平复好心情，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犯蠢，把爱自己的亲人朋友和自己全部送入地狱。仔细想想，她上一世的苦难就是从遇见璋王开始的。遇见璋王之后，她被这个小姐那个姑娘针对，被这个皇子那个太子追杀，被虐得遍体鳞伤，最危急的一次是给璋王挡刀差点就没命了。后面就和他结婚了，本来以为好日子从此就开始了，没想到璋王为了皇位将她送到睿王床上，后面就不断疑神疑鬼，一个女人接一个女人地纳入后宫。她生懿儿的那天他愣是没来看一眼，因为他的冷落，懿儿受尽了冷眼屈辱，最后还丧命于他刀下。还有顾家满门因为通敌叛国被通通斩首，而顾怀瑾自己也被百般折磨后惨死冷宫之中。

深深吸了一口气，顾怀瑾才压下满腔恨意。她不仅恨璋王恨那些和她作对的人，也恨她自己，上一世被虐得不死不活，居然还帮他争夺天下？脑子被狗吃了？她愤怒之余忍不住感慨一句，这脑子不死也难啊。

不过要怎么复仇，她可得好好计划计划。虽然她历经上一世，可是她现在重生了，这一世应该也不会照上一世的轨迹走了吧。

很快顾怀瑾就发现事实确实如此，顾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上辈子疼爱她的爹这辈子极其虚伪自私，对她好的哥哥其实为了利益可以出卖她，崇拜仰慕她的弟弟会冤枉陷害她。她娘亲倒是和上辈子差不多，以夫为天，以儿为重，说心疼女儿可就会哭。反倒是上辈子愚蠢自私针对她的顾知惜会暗中帮助她，而且她居然还有一身好武艺。歹毒狠辣的顾知砚虽然与她不亲近，可是也并不针对她。

虽然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顾怀瑾却松了一口气，至少她少了几个敌人。她闲下来就会跟着顾知惜练武术，虽然算不上武林高手，不过自保的能力是有了。

“瑾姐姐，你看着，我再给你做一遍。”顾知惜说完拿过长剑，此时一阵风起，顾怀瑾看她衣袂翻飞，手中长剑舞得行云流水，直接看得入了迷。

“瑾姐姐，可记住了？”一双纤长的手在眼前晃了晃，顾怀瑾才回过神。看着顾知惜赞叹到：“知惜妹妹可真是英姿飒爽，若是上了战场，定然是个红衣怒马的威武大将军。”

顾知惜黯然垂下头去，脸上爬上了一抹红色，与她舞剑时的傲然风姿截然相反：“瑾姐姐说笑了，女儿家哪能上战场呢？”她虽然这么说，顾怀瑾却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向往。不过顾知惜说得不错，尤其她们这种闺阁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战场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再练一遍，惜儿你好好看着。”甩掉脑海中不愉快的想法，顾怀瑾拿过剑舞了起来。

“碰。”一声传来，一个不明物体从旁边假山上掉下来。顾知惜身形一动，就已经到了不明物体身边。

“瑾姐姐，这里有个人。”

顾怀瑾赶紧跑过去一看，这人一身夜行衣，脸上还蒙着布巾，她看着却有点眼熟。伸手扯下男人的黑面巾，顾怀瑾上辈子经历的一切又浮现在了眼前，她所有的苦难，都是从这个男人开始的。她眼里满是恨意，恨不得立刻掐死他，不过还是控制住自己没有下手。

“惜儿，有人吗？”顾知惜观察了一下四周后摇了摇头。

“走，带去茉竹轩。”顾怀瑾已经有了报仇的法子，仇人自己送上门，哪有不抓住的道理。顾知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在她心里，瑾姐姐这样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把人往肩膀上一抗就没了踪影。

“啊......”璋王挣扎着醒来，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他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看清楚眼前的场景，这是一个狭小的屋子，屋里有各种各样的武器。他前面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女子，女子虽然双眼紧闭，手指却不紧不慢地在石凳上敲打着，而他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木椅上。

“你是谁？”男人一开口，顾怀瑾就被熏得不轻，这满口的傲慢不屑，她上辈子是怎么爱上的？

眼看顾怀瑾没反应，男人更不耐烦了：“你到底是谁？别挑战本王的忍耐性？别以为你用这种手段就能爬上本王的床......”

顾怀瑾本来越敲越快的手一拳捶在石凳上，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一个白眼过去后，挑了把匕首慢慢走向璋王。

璋王显然只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被顾怀瑾震慑住的他恼怒不已，愤怒地说：“女人，赶紧把本王给解开，否则，啊！”顾怀瑾手起刀落，那一刀快准狠，刚好落在璋王大血管上，匕首拔出的瞬间鲜血喷溅，顾怀瑾和璋王都被喷了一身。

“你疯了？”璋王又痛又怒。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璋王愤怒的表情，一股快感涌上顾怀瑾心头，她本来有些魔怔，此时满脸是血，就像地狱来讨债的恶魔：“我是疯了，这才到哪啊，王爷，你就受不了了?”说完她目光往下，移到璋王腿间，阴恻恻地笑起来。

璋王感觉到她的目光，感觉不妙起来：“你这个疯女人，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害怕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你算什么东西？”顾怀瑾受够了这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语气，越说越生气，愤怒地举起了匕首。

“你敢！疯女人，本王可是璋王，你胆敢如此侮辱本王，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被满门抄斩吧。”璋王是真的慌了，搬出皇帝威胁顾怀瑾。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帝？满门抄斩？我说王爷，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出去吗？嗯？就算你神通广大的暗卫查到顾家又怎么样？他们那些人死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别挣扎了，你就算叫破喉咙又有什么用呢？生活就像我割你的宝贝，如果不能反抗，就享受吧。”顾怀瑾附耳在璋王耳边，一字一句都像恶魔的低语。一刀落下，璋王的尖叫声响起，他腿间血液混合尿液流了下来。

“啊，你，你这个疯女人，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顾怀瑾闻言毫不在意，她戴上手套，拿起璋王流血的钉钉放到他眼前给他观赏，完全无视他不情愿的脸色。

“王爷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遭遇今天这一切吗？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腿间二两肉就是万恶之源，知道吗？你要是恨，你就恨它，别恨我。”说完顾怀瑾把璋王钉钉塞到他嘴里。她如今回想起来，才发现当年璋王出现在她床上的事哪里是意外，分明是精心布局。她当年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那一切。

厌恶地摘掉手套，顾怀瑾一边给璋王大腿绑布条一边说：“放心，你暂时死不了，我还要留着你好好折磨呢，你也别想着自杀，我能让你得逞我就去死，我发誓。”

“瑾姐姐，怎么样了？”顾知惜见她出来，着急地问她。

顾怀瑾看她一脸着急，心里很是复杂，她确实需要人相助，可是顾知惜，她真的能相信她吗？

“知惜，我可以相信你吗？”顾知惜闻言愣住了。

“瑾姐姐，可以，瑾姐姐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却不可以不相信我，我...”她迫不及待地想说什么，却没有继续说。

顾怀瑾见状也不再说什么，握住了她的手说：“惜儿，你不想说就不用说，我相信你，今天的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惜儿，在顾府，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

得了信任，顾知惜郑重点头：“瑾姐姐放心，惜儿保证，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小姐，大少爷来了。”顾怀瑾正欢欢喜喜地切璋王的手指，尘月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来做什么？”顾怀瑾虽然疑惑，却还是将一切收拾好，出了石室。对于这个哥哥，她的感觉很奇怪，虽然他上辈子对她很好，可是顾怀瑾想起来却没什么感触。相反，这辈子他对顾怀瑾的算计，她可在意多了，正好没找到机会报复呢，人就送上门来了。

“大哥找我什么事啊？”顾怀瑾没什么好脸色。

顾大哥一脸不怀好意：“瑾儿，你刚才去哪里了？”

顾怀瑾闻言心里起疑，面上却不动声色：“尘月没跟大哥说吗？我今天身体不适，在里屋休息。”

“顾怀瑾，我都看见了，你就别瞒我了。私扣王爷可是死罪，不过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兄妹，但是嘛，瑾儿你可不能让我吃亏啊。”顾大哥打的什么主意顾怀瑾还不知道，不过她心里却有了主意。“大哥，如此我可要谢谢大哥了，大哥有需要只管开口。”

“好，妹妹就是痛快，我要尘月。”他说完一脸猥琐地看向尘月。

顾怀瑾笑着说：“好......”转身就是一巴掌打得他摔倒在地。“大哥，上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就把主意打到尘月身上？既然你自寻死路，那我也不客气了。”

顾大哥反应过后爬起来指着顾怀瑾骂：“老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顾怀瑾你个贱人，你敢打老子，我跟你拼了。”他说完就攻向顾怀瑾，他虽然废柴，武功却也学了十几年，眼看着顾怀瑾占了下风。尘月看得着急，却毫无办法。

就在顾大哥一掌就要落在顾怀瑾胸前时，只见一道剑光，那只手还没碰到顾怀瑾就血淋淋地掉在地上。顾知惜身影飘忽，将顾怀瑾抱在怀里，急道：“瑾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啊。”顾大哥倒在地上惨叫不已，断臂血流不止，看着十分惊人。

“大哥，我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饶你一命，没想到却险些酿成大祸，这次是你自寻死路，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顾知惜心中后怕，语气冰冷，说完就要动手。

顾大哥赶紧痛哭流涕地求饶：“不要，别杀我，惜儿，我错了，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了，两位妹妹饶了我吧。”

“饶了你？大哥，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狗改不了吃屎，今天饶了你，明天谁放过尘月，谁放过我？”顾怀瑾冷笑一声，一个眼神，顾知惜剑光一闪，顾大哥脑袋滚落下来。二人把他扔到石室，陪璋王作伴。

璋王看着那张脸，那个人他认得，尚书府大公子，这是顾家。那个女人，就是顾家的小姐了？可是他从来就没见过顾家任何一个女儿，她为什么会这么恨自己呢？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现在看着她连顾家大公子都杀了，这么看来，她那天说的不在乎满门抄斩是真的。璋王真是绝望极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死在这石室里了。

“小姐，请。”顾怀瑾跟着侍卫上了楼，进了雅间，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不是上辈子为了救她惨死的闲王吗。

“你是？”不管上辈子如何，这辈子她可不想跟这些人有任何瓜葛。

“瑾儿，是我，这辈子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看着男人伸过来的手，顾怀瑾火速躲开。”公子请自重，没事的话我告辞了。”

“瑾儿，你别再躲我了，你知道是我对不对？我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瑾儿，相信我，我会保护你。”他深情地看着顾怀瑾。

“你说什么？”顾怀瑾愣住了，难道他也是重生的？而且还知道她也重生了？这可能吗？

“瑾儿，我的瑾儿，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你跟着璋王，我会爱你保护你，嫁给我，好不好？”他说着就要抱住顾怀瑾，顾怀瑾反应过来后躲开他的怀抱。她沉默了许久后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不过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上辈子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不过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重来一次，我只想平安快乐地活着。”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闲王急了。“瑾儿，和我在一起，你一样可以平安快乐地活着，我会让你活得更好的。”

顾怀瑾无奈扶额：“不能就是不能，吃一堑长一智懂不懂啊？我上辈子惨死在男人手里这辈子我离男人远远的还不行吗？你以为我傻吗？”

“瑾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能因为对璋王失望救把我也否定了，我和他不一样的。”闲王着急地辩解。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不是男人？我和你在一起和跟他在一起有什么区别？争夺天下，当皇后，生儿子，搞宫斗，树大招风，满门抄斩，无非就是他换成你，我没兴趣。念在你上辈子救了我一命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别再来纠缠我，否则别怪我无情。”顾怀瑾耐着性子说完，便迫不及待离开了。不知怎地，这闲王上一世分明与她有恩，她却控制不住心里的杀意。

“王爷。”

“我是不会放弃的。”闲王握紧了拳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慕向安手指拨动，清幽的琴音从指尖溢出，听得人心旷神怡。

“公主，查清楚了，是尚书府。”

“哦，是吗？她居然瞒着我。”慕向安继续拨动琴弦，声音听不出喜乐。

“沈将军那边有消息吗？”

“回公主，沈将军那边再有半月可到京城。”

“曲燎，备轿，去风雨楼。”琴音停，风雨来。

“阿砚，好久不见。”

顾知砚看着躺倒在血泊中的小男孩，额上渗了细密的汗，她早该知道的，怎么会瞒得了慕向安。“公主，臣女知罪，请公主再给臣女一次机会，臣女一定将功折罪。”

“是吗？”慕向安挑起她的下巴。“阿砚，本宫一直很看重你，想想你娘，不要再让本宫失望。”

“臣女知道，一定不会再让公主失望。”顾知砚连连磕头。

慕向安起身，满意点头：“璋王落在顾怀瑾手里，就等于是出局了。闲王满脑子顾怀瑾，也是个没盼头的，你的任务，是萧王，把他解决了，本宫就放你自由。”

“你放了我，我保证，绝对不会杀你，我求你了。”璋王仍在苦苦哀求顾怀瑾。

顾怀瑾捂嘴一笑：“濒死之际，出现幻觉了阿？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还会放过你？看来，我对你太仁慈了。”

取出长剑，顾怀瑾左右比划着：“惜儿说我最近剑术有进步，正好拿你试试。”接着就挑了璋王的脚筋手筋，看着男人痛得面目狰狞，她继续飞速挥动长剑，不久璋王身上就留下无数道剑伤。

顾怀瑾很满意，扔了剑出了石室，却碰上顾知砚。“阿砚？有什么事？”

“我是来找知惜的，知惜，我想你帮我一个忙。”顾知惜一脸茫然。

半月后

皇帝驾崩，立下遗诏，传位于长公主慕向安。朝中反对者众多，大将军沈知懿凯旋，归在长公主阵营，长公主顺利登基。

“什么，长公主登基为帝？”顾怀瑾震惊中又有些佩服。

顾知砚点头：“阿瑾，惜儿，多谢你们助我一臂之力，我顾知砚记在心里了。”

顾怀瑾抱拳：“说的什么话，这个萧王本来不是好东西，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顾怀瑾二人与顾知砚分别后，就打算回尚书府，没想到又遇到闲王。闲王还是没有放弃，对她死缠烂打，顾知惜心中不悦，寒光一闪闲王脑袋就滚了下来。闲王手下通通围了上来，顾知惜抱着顾怀瑾，身影飘忽，顷刻之间黑衣人便尽数倒地。

顾怀瑾这才见识到顾知惜的实力，她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顾知惜到底哪里学来这身功夫。

二人回到尚书府，却发现顾怀瑾娘亲张绣瑛正被顾尚书拳打脚踢，口中还骂个不停，她飞快上前，一脚把顾尚书踹飞出去，把张绣瑛扶起来。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动手打我娘。”顾怀瑾愤怒之极。

顾尚书见是她们二人，更生气了，骂到：“好啊，你们这两个小畜生，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死你们为阿永报仇，我可怜的儿子啊。”

“原来你发现了，本来我还想着饶你一命，既然你这么心疼你儿子，那你就下去陪他好了。”顾怀瑾说着就要动手。

顾尚书震惊不已，痛心骂到：“你，你这个孽畜，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你杀死自己的哥哥，现在还要弑爹，你还是不是人？”

“我不是人？那你又算是爹吗？你把我当联姻工具送给别人的时候想过我是你女儿吗？他设计自己的妹妹送到别人床上的时候想过自己是个哥哥吗？我顾怀瑾要是个畜生，你顾尚书又是什么好东西？老畜牲罢了。”

“你，你.......”顾尚书被气得吐血，倒地身亡。

顾怀瑾也不想慢慢折磨璋王了，她把他四肢砍了，趁他还活着的时候，扔去了乱葬岗，那里恶狼环伺，想来结局不会比她上辈子好到哪里去。

她总算报了仇，为她自己，也为了懿儿。

不过顾怀瑾很好奇，顾知惜为什么会帮她。

“这个嘛。”看着一脸好奇的顾怀瑾，顾知惜终于把一切和盘托出。

“说起来我还不敢相信，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预感，我们会纠缠一生，可我没想到会是那种纠缠。我明明喜欢你，可是见到你却处处与你作对，我心不由己身不由己，仿佛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自己凄惨身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遭人陷害，结婚生子，惨死宫中。等我再次醒来，我确定我还有机会重来一次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保护你。也许重生之后，不知道哪里就变了，机缘巧合之下，我拜了个武师，习了一身武艺。我本来想着就这样默默守护你一生，看着你长大，结婚生子，只要你幸福就好。可是上个月在家宴见到你，我就开始怀疑，直到遇见璋王，我就肯定了，你和我是一样的，所幸，这辈子我们都没有重蹈覆辙，瑾姐姐。”

顾怀瑾听完心里很复杂：“惜儿你说，上一世你就想对我好了？可是身不由己？”

“没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口中所言行为举止与我心中所想全然相反，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不过，这些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顾知惜格外珍惜，抱住了顾怀瑾。

顾怀瑾摸摸她的头，对于经历的这一切越来越迷惑了。

圣旨降下，新皇召顾怀瑾二人入宫商量要事。

顾怀瑾看着眼前的沈知懿，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她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遍，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懿儿？”

“嗯？”沈知懿不明所以。

“姐姐，这是沈将军。”顾知惜拉了一下顾怀瑾衣袖，她这才回过神。是啊，她怎么可能是懿儿，这将军看起来也二十五六了。可是她的脸，完全就和顾知懿一模一样，就是大了一些而已。

“沈将军，敢问沈将军大名？”顾怀瑾不死心。

“沈知懿。”

“知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