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长乐见宋施施恨得咬牙切齿,却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甚觉痛快,于是得寸进尺,又拿出藏在锦盒内层的书信,当着她的面撕个粉碎。
“你太过分了!”
宋施施望向一地的狼藉,怒火中烧。
吃再多苦受再多伤,哪怕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她都忍了。
如今姚长乐却连她的家人也不放过,连带着他们一同加以羞辱。
“过分?”姚长乐挑了挑眉,“我不觉得,我就是对你太过纵容了,你才敢爬上侯爷的床,离间我们夫妻的。”
到这里她觉得不够解恨,又愈发口出恶言。
“能养出你这等不知羞耻的女儿,我看你爹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瞧你这般水性杨花,惯会以色侍人,莫不是你娘年轻之时,就在窑子里做过……”
啪——
一语未完,姚长乐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屋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锦纹等人还未反应过来,宋施施又端起茶盅,将滚烫茶水泼在姚长乐脸上,随即死死将她掐住。
姚长乐惊恐大叫,锦纹喝道:“贱人快放手!”
婆子们连忙上去把宋施施拉开,锦纹则带姚长乐进内室上药。
“别放她走,给我绑起来!”姚长乐怒吼道。
婆子们领了命,寻来绳子将宋施施捆住,丢在院中的雪地里。
姚长乐的脸伤得不轻,抹了药之后还是火辣辣地疼,起了大量的水泡,只得把府医叫来医治。
“那个贱婢呢?”躺下歇了一阵,姚长乐问道。
锦纹回说:“还在外头呢,绑住了不能动弹,跑不了的。”
姚长乐冷哼,“只怕一会儿侯爷回来,又要让我放人。”
“应当不会吧,宋施施打伤小姐,有罪在先,侯爷再不明事理,也不至于如此护着她,在侯爷心中,小姐的分量还是要比她重的。”
锦纹故意说些好听的话安抚她。
“那可说不准。”姚长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颇为受用。
她可是姚家的大小姐,单论出身就把宋施施比下去了,侯爷自然更看重她,没人会放着千金贵女不要,反而去要一个贱婢,更别说姚顾两家还是利益联盟。
宋施施躺在雪地里一个多时辰,全身冻僵。
迷迷糊糊之际,看见顾少瑾从上房过来,远远朝这边看了两眼,阔步进了抱厦里。
“侯爷回来了?”姚长乐故意没有戴面纱,将自己受伤的脸展示给顾少瑾看,“快坐下烤烤火。”
顾少瑾面色微变,愕然问道:“这是怎么了?”
姚长乐帮他解下狐皮大氅,“早上喝茶不小心泼到脸上了。”
“小姐,你怎么还替她打掩护?”锦纹在边上抱不平,“分明是宋施施恶意伤人!”
“是宋施施弄的?”顾少瑾很吃惊,宋施施敢下这么狠的手?
锦纹哼道:“可不就是她么,小姐早上责备了她两句,她就恶向胆边生,趁小姐不备,将一盅滚烫的茶浇在小姐脸上。”
顾少瑾蹙起剑眉。
适才还以为又是姚长乐没事找事,虐待宋施施,不曾想今日竟是她主动闹事。
“那你要好生养着,叫府医来看看,以免伤势恶化,留下疤痕。”
姚长乐点头:“已让府医来看过了,正用着药呢。”
顾少瑾陪她坐了一阵,突然问道:“宋施施在外头多久了?”
“才一个多时辰。”锦纹端来果品,随口应道。
“赶紧放她回去吧。”
天寒地冻,久了恐有性命之忧,顾少瑾忍不住隔窗向外望去,见宋施施身上落了层薄薄的雪,不由揪心。
姚长乐不悦,悄悄给锦纹使眼色。
锦纹立马道:“就这么放她回去,是否罚得太轻?往后她岂能将我家小姐放眼里?”
“正逢佳节,要是闹出人命,触了眉头,老夫人那边,你家小姐又如何交代?”顾少瑾向锦纹投去一记冰冷的眼刀子。
锦纹吓得汗毛直竖,捣住嘴不敢再则声。
姚长乐也被噎住,确实,除夕之日死了人,老夫人还不得骂死她?好不容易缓和的婆媳关系又得弄僵。
“那就放了吧。”
锦纹连忙出去,命婆子们给宋施施松绑。
很快,上房的丫头赶过来,把宋施施接了回去。
抱厦内,丫鬟们都退下了,姚长乐依偎在顾少瑾怀里,环住他的腰,诉苦说自己最近胃口不好,孕吐得厉害云云。
顾少瑾念她今日确实受了委屈,便耐着性子言语宽慰。
之后姚长乐要他留下陪自己用膳,他也温言答应。
吃罢午饭,姚长乐缠着顾少瑾陪同午睡,顾少瑾陪她躺了一小会儿,借口有公务要办,起身离开。
回到上房,走进内室。
宋施施蜷在绣榻上睡着了,他欲在她身侧躺下,陪着睡个午觉,却听见宋施施嘴里念叨什么。
凑近一听,面色陡然铁青。
“蒋老爷……”
睡梦中还念着那个男人!顾少瑾气得摔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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