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太冒险了,我去跟梁瑞元谈一谈。”封守仁对何慕说。
“为什么不行呀!”何慕冲封守仁喊了起来。
封守仁从内心里其实一直就不想让何慕建立这个所谓的恭合军,现在又要进攻击慎刑司,在封守仁看来,这是赤裸裸的背叛秘宗大会,背叛秘宗法案。另外,恭合军里很多都还只是没有从秘宗学校里毕业的学生,他们都没有经过系统性的训练,怎么可能去跟慎刑司探员对抗。
“恭合军是用来对抗黑皇的,不是攻击秘宗大会的执法部门的!”封守仁对何慕说到。
“周云青的父亲被慎刑司无故抓了,就要死了,因为我!”何慕对封守仁说。
“那你怎么不想想根源是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先向格古斋开的火。”封守仁用低沉有力的声音对何慕说。
“那这么说,是我的错,我该死。”何慕没有继续和封守仁争吵,反而放平了声音。
“我去找梁议长谈谈,也许他会给我这个面子。”
“好,您去找梁瑞元谈,即便他当面答应您放过周海川,可谁知道他会不会背地里下刀子。”
何慕的担心是对的,梁瑞元也许表面上会给封守仁面子,答应放了周海川,可即便周海川死了,封守仁也不能把梁瑞元怎么样。最多梁瑞元就当着封守仁的面把戴春农大骂一顿,演一出苦肉计,可又能怎么样,人还是死了呀。
“不管怎么样,你绝不能调用恭合军去进攻慎刑司。”封守仁很坚定的对何慕说。
“好,那现在我跟周云青去慎刑司,我去自首,我用我的命把周海川的命换回来!”说完,何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封守仁的办公室。
周云青一直在寝室里等着何慕的消息,见何慕回来,一个箭步凑上前去。
“怎么样?守仁校长怎么说?”周云青问到。
“不用他说!现在是我来说,你来写,晚上我陪你去慎刑司”何慕对周云青说到。
“你开什么玩笑!”
“我不开玩笑。”何慕笑着对周云青说:“你还记得那个关于我的预言吗?”
周云青点了点头。
“预言不是说,只有我能打败黑皇吗?”
周云青又点了点头。
何慕用力拍了一下周云青的肩膀,然后笑着对他说:“黑皇还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呢?放心吧,老子命大,今晚我去把咱爸换出来。”
寝室里,周云青在何慕的指导下写了一份笔录,这份笔录虽然没有完整的将何慕做空通宝的事情叙述出来,但也足以成为慎刑司用来调查何慕的一份书面材料了。
“一会到了慎刑司,该怎么说,你清楚吗?”何慕问周云青
周云青拿着手里的这份材料,低头沉默不语。
何慕见状,拍了一下周云青的肩膀,对他说:“老周,别有压力,放心。”
周云青微微的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六点,何慕与周云青离开了寝室。何慕担心戴春农会在自己前往慎刑司的途中派人来暗杀自己,所以他提前找到了楚伯益,在楚伯益的护送下,三人前往慎刑司总部。
“你总是这么准时,好习惯。”戴春农对何慕说
“周先生呢?”
戴春农带着何慕和周云青来到关押周海川的牢房。
“爸。”周云青见到非常憔悴的父亲,连忙跑过去,隔着牢房探望。
何慕看着被慎刑司这么迫害的周海川,心里不是滋味,他对戴春农说:“放人,然后出具一份你亲笔签字的无罪确认书。”
“我要的东西呢?”戴春农问何慕。
“我人已经在这了,你还担心什么呢?放人!”何慕对戴春农说到。
戴春农写好了无罪确认书,交给了周云青,同时周云青也把写好的关于何慕的材料交给了戴春农,然后在戴春农的示意下,两名慎刑司探员打开了关押周海川的牢房,周云青扶着周海川慢慢的走出来。
“别介意,周老弟,我也是奉命行事,回去好好养伤,别记恨我。”戴春农用一副小人嘴脸对周海川说着,然后示意两名探员,带着周家父子离开慎刑司。
楚伯益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知道一旦何慕进来了,就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出去了。可他无能为力,封守仁不愿意调用恭合军来攻打慎刑司,何慕拿自己来进行交换,这是能救出周海川的唯一办法。
周家父子离开后,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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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刑司的探员要给何慕使用戒藤,但是被戴春农给拦住了,他看着何慕说到:“都是老朋友了,这套就算了。”
戴春农在前边走,两名探员押解着何慕往审讯室方向走,到了审讯室后,何慕坐在审讯椅上,戴春农坐在口供桌前。
“我第一次进慎刑司,好像就是在这间审讯室里。”何慕说到
“好像是啊。”戴春农环视着这间审讯室,然后对何慕说:“我这有上好的竹叶青,比日烛酒馆好,我去给你拿。”
“好啊,也好久没喝了。”
不一会,戴春农就拿着一个竹筒回到了审讯室里,身旁还跟随着两名探员。
“介绍一下,这位是慎刑司秘宗师调查处的处长吴实,这位。”
“徐令州副处长。”何慕接过了戴春农的话。
何慕第一次到这间审讯室时,就是徐令州负责审问的,他印象很深。
“接下来就由这两位照顾你了,都不是外人,放松点。”说完,戴春农就离开了审讯室。
“吴处长,那咱们?”徐令州坐在吴实旁边,用毕恭毕敬的语气小声说到。
“啊,开始。”
对何慕的审讯,从晚上九点一直到凌晨两点,虽然何慕承认了自己是做空通宝币的始作俑者,但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却什么都没说。
何慕的这种所谓的口供是根本没有价值的,即便他承认了事实,但是谁来具体操作的何慕没说,赚到的赃款在哪里何慕都没有交代,这些在周云青的笔录中也没有写明,事实上周云青本来也就不知道这些事情。
“何慕,你觉得这关能过吗?”吴实问
何慕笑了笑说:“我想试试。”
“今天就到这吧,徐副处长,回去准备一下失心水,明天给这小子用上。”吴实对徐令州说,然后又看了一眼何慕,对他说到:“你挺不住的。”
折腾了一宿,何慕也累了,他被带到了慎刑司的牢房里关押了起来。也许是太疲劳,也许是太压抑,到了牢房之后,何慕倒头便睡了。
到了凌晨,大概四五点钟的时候,朦胧之间,何慕感到整个牢房被一股寒冷的气流逐渐覆盖,五月份的季节,天气已经回暖了,再冷也不应该有这种透心刺骨的感觉。起初何慕还没有在意,审讯的疲劳还让他处在半梦半醒之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寒冷的气流越发强劲,何慕只身穿一件长衫,牢房里也没有其它覆盖物,他感到身体越来越冷,身体也开始打起了寒颤。
寒冷的环境把何慕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睁开眼睛后,外边天还没亮,牢房也只有稀疏的几盏煤油灯来提供光明。何慕抱紧全身,让自己的身体尽量暖和一点,他被冻的全身发抖,呼出一口气,哈气在空气里消失,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冬天。
“来人啊,太冷了。”何慕在牢房里大喊,可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何慕想从牢房里搜寻一些可以保温的东西时,他发现地面上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冰晶,这冰晶从牢门外沿着地面向牢房里传导进来,在一仔细观瞧,整个牢门都被冰晶给封住了。
这个时候何慕意识到了不对,他开始大喊:“来人呀,来人呀。”
可无论声音多大,外边的人都好像死绝了一样,一点回复都没有。
冰晶沿着地面传到牢房四周的墙面上,整间牢房即将被冰晶全面覆盖住。现在牢房里的气温已经低过了冰点,比冬天还冷,只一件长衫是根本无法抵挡住寒冷的,何慕双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脸颊,身体也开始跳动起来,尽自己全力来保持自己的体温。
何慕已经被冻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他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意识,当冰晶把整间牢房都包裹住后,何慕眼前的景象逐渐变黑,意识也开始模糊,最终晕倒在了牢房里。
何慕晕倒后,关押他牢房的铁门缓缓的打开,从外边走进来一个身穿棕色长袍,身材高挑,体型修长,浓眉大眼,相貌出众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身后跟着几名身穿黑色长衫的随从,与其他秘宗师的纯色长衫不同的是,这些随从的长衫左前胸处都统一的用金线绣着一条盘着的蟒蛇。
“定王,此人如何处置。”一个随从问到。
“黑皇有令,不得伤其性命,安全带回。”
说话的这个人名叫项云台,是黑皇项成的长子,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在黑旗军中任左都统,自称定王。
话一说完,定王吩咐一名随从扛起一名何慕,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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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走去。牢房外的走廊全部都被冰晶覆盖,不管是牢里的人还是走廊里的看守,全部都被冻成了冰雕,他们保持着生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定王从袖口里拿出一把纯白色的折扇,随手一挥,那些被冻成冰雕的人瞬间全部碎裂成粉。
定王和他的随从们带着何慕用移形换影离开了慎刑司的牢房,在他们离开之后,那些覆盖住牢房和走廊的冰晶开始一点一点融化,那份碎成粉的骸骨也融进了冰晶融水里,整个慎刑司的牢房被血液染红,一片凄惨。
消息很快就被梁瑞元知道了,戴春农、吴实和徐令州都被叫到了议长办公室问话,何慕的消失和被血洗的慎刑司牢房让梁瑞元大为震怒,不明真相的他认为是何慕的同党潜入进慎刑司就走了他,还血洗了慎刑司牢房。
梁瑞元责令戴春农、吴实和徐令州成立专案组,查明真相。封守仁、楚伯益、周家、柳家全部都被带走问话,可他们实际上都并不知情。
定王把何慕带到了远离青丘城和秘宗学校的山里,当何慕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鸭绒被。他起身后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件草房内,起身下地后推开房门,门外有两名看守,看守见何慕从房间里出来,立刻把他拦了回去。
何慕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不能离开这间草房,只能回到屋中,坐到床上。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个五短身材,骨瘦如柴,面色黢黑的老头从外边坐着木制轮椅被定王推着进入到了何慕的房间里。
“你醒啦。”老头看上去体力不支,十分虚弱。
“你是谁?”何慕满脸疑虑,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
“我们分别并没有多久嘛。”老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何慕还是没有认出这个老头是谁,他继续问:“我们见过。”
“啊,见过,不过这次是第一次用真面目相对。”
听到这句话,何慕好像身上感到被雷劈了一样,他缓过神来,用手指着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老头,用不敢相信的语气说到:“你是,你是项成。”
何慕话刚说完,定王项云台就一个大步迈到了何慕身边,然后从身后掏出一把金色的匕首,左手擒住何慕的手腕,右手持刀,把匕首一点一点刺进了何慕手腕处的那颗黑色的圆形印记里。
何慕顿时感觉好像有一万根钢针同时刺进自己的心脏里一样,简直是痛不欲生,他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着。项云台并没有理会,眼见何慕手腕处的鲜血流出来了之后,他放下匕首,从怀里拿出一个不大的玻璃瓶,拔下木塞,用力握住何慕的手腕,把他的血一滴滴的滴进瓶子里,等到第108滴的时候,项云台终于松开了何慕的手。
何慕捂着手腕瘫坐在地上,剧痛让他的汗渍沁透了全身,他一边捂着伤口,一边用袖子擦汗,同时恶狠狠的盯着项成。
向云台把装有何慕鲜血的瓶子交到了黑皇手里,项成结果瓶子后,先是用鼻子闻了闻,然后一饮而尽。
饮下何慕的血后,从项成脚下开始缓缓出现一团黑烟,黑烟越来越浓,由下向上,呈螺旋式缠绕在项成周围,慢慢的,这团黑烟已经把项成全身都包裹住了。
就在黑烟刚刚覆盖住项成的头顶的那一刻,一条蟒蛇突然从黑烟里向上飞了出来,等这条蟒蛇在飞回黑烟里后,黑烟已经缓缓的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五短身材,体型微胖,鼻子下挂着一撇八字牛角胡的小老头,而这个小老头,就是项成真实的模样。
项成缓缓的从轮椅上站起来,先是伸了伸腰,然后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极为享受。他走到何慕面前,握住他刚刚被项云台用匕首刺伤的手腕,用手一挥,伤口自然的愈合了。
项成蹲在地上,看着何慕,用非常激动的语气对他说:“七十二年,两万六千二百九十八天,我回来了!”
看着眼前项成激动的有些变态的样子,何慕纵身跳起,一拳打在了项成的脸上,然后顺势从项云台怀里把刚才那把刺伤自己手臂的匕首掏了出来,接着一把插进了项成的胸口。
向云台没有惊慌,甚至在何慕从自己身上抢匕首的时候都没有躲闪,他眼看着匕首插进了自己父亲的胸口里。
“啊。”一声惨叫,何慕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再看项成,他把匕首从自己胸口里拔了出来,连伤口都没有。
项成看着躺在地上的何慕,对他说:“封守仁没跟你讲过黄金蟒的故事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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