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孙暮秋这句话杨青山气急败坏:“我那个宝贝妹妹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较的吗?”不一会又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你这句话倒也有些道理,不过我是真看惯那小子,说不清楚的厌恶。哎。”
孙暮秋劝道:“算了算了,女大不中留,毕竟要过一辈子还是让她自己选比较好。现在孙慕风也算一个比较好的归宿,万一继承皇位你可就是皇帝的大舅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风光。”
杨青山嘟嘟囔囔的说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我就喜欢你。”
孙暮秋无奈摇摇头,抬起杯子示意喝酒。
杨青山喝完酒突然神秘的凑到孙暮秋耳边说道:“秋秋,现在时间尚早,听说那洛缡衫今晚在秋意楼谈唱,要不我们哥俩去会会她。”
酒宴已无趣,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古代的青楼就像一个梦幻的地方,这个地方能消除欲望,发泄世俗的不满。谁不喜欢在一个温柔的梦中安慰自己有些冷却的心脏,耳边佳人清歌呓语,口中美酒入喉。觥筹交错间,烦恼灰飞烟灭。藕臂枕肩,快活无边。朱唇温润,赛过神仙。玫瑰芍药百花之间,目之所及,皆是向往;心之所想,皆是柔耽;眼之所看,皆是想上。
孙暮秋突然找到了来这里最大的乐趣,前世从未享受却已木已成舟,再来一世难道不应该放纵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两世为人,孙暮秋深知时间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谎言,不及时行乐如何得到岁月的馈赠。人,最怕活成自己最不得已的模样。
心动不如行动,两人搂肩搭背相约而行。后面的视野渐渐模糊,远离权力斗争,远离人情世故。那座巍峨皇宫渐行渐远,街上依旧灯火通明,后世的不夜城大抵如此。灯火交错间是一条繁华的灯红酒绿区,人还未到,姑娘们的莺莺燕燕声就已萦绕耳边。两人来到目的地,只见上书一匾‘秋意楼’。前世有歌“秋意浓”,后世有楼也秋意。可惜此时农历正月十五,凛冬刚走正是春水开始荡漾的时节。此时只有暗流涌动,却无喜得贵子。
站在门口,龟公一看两人服饰华丽对着后面大吼一声:“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出来见客了。”
回到一脸谄媚:“两位爷,上元节好。”
可惜古人不会说欢迎光临,楼上贵宾两位,对于孙暮秋来说确实少了点意思。
老鸨暗香扑鼻的贴上杨青山调笑道:“杨总兵,您老可是有些日子没来看我了。”
杨青山嘿嘿一笑:“小别才能胜新婚,不别怎能新?”
别看杨青山外貌粗犷,各种调笑话语层出不穷。实在不像是一个大老粗,更像一个青楼的浪子。
杨青山问道:“今晚缡衫姑娘不是说要谈唱,为何现在还不出来?”
老鸨会意一笑:“缡衫姑娘亥时才上台,马上就到了。杨总兵来的真巧,先上楼喝酒吃些点心。对咱们青楼来说亥时这夜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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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楼进入雅间,酒菜糕点琳琅满目。四个姿色上乘的女子分开左右喂着两人喝酒玩乐,在宫中时两人都有所顾忌,现在才放开喉咙饮起杯中酒。美酒入喉,佳人作伴,孙暮秋也开始有些眼神迷离。
这时,楼下突然安静起来,看到杨青山猥琐的脸从身边两个女子身上挪开看向下面。孙暮秋知道,那个女人,她来了。
一袭青色纱裙随着女子的走动随风而舞,姿态高雅如幽兰摇曳。玉足罗袜,犹如惊鸿。纤纤玉腿在纱裙外晶莹剔透,缓缓走来步履生香。蝉丝腰带扣嵌其中,柳腰婀娜,不盈一握。素手抚琴,若轻烟绕行,迷醉云间。青丝墨染,倾泻腰间。香唇未染,亦如朱丹。风鬟露鬓,淡扫凤睛。若仙若灵,温婉如玉,步步生莲,如梦如幻。
美女,顶级美女。容貌自不必说,衣品极佳,往台上一坐就是一副水墨仕女图。气质高雅,如出尘仙子。这才是孙暮秋想象中的花魁娘子,花瓶要像花一样才能百看不厌,让你舍不得被别人发现只想据为己有独守瓶中。
清风拂面,兰花的香气氤氲缭绕。刹那间,衣袂飘飘。玉手轻拨琴弦,清歌曼舞的画面如数道来,感叹繁华似景,教人沉醉流连。忽然间,弦转急下,山河破碎何以为家,思亲思故。叹息人生变化无常,命运身世如水中浮萍。琴声缓落,委婉连绵,似在幽谷低喃细语。人生似幻,一切终当归无。
余音戛止,空灵悠远。孙暮秋忍不住叹息道:“青楼梦好,可谁懂人心寂寞。”
听闻孙暮秋之语,台上缡衫也抬头看上面,两人四目相对。相对无言,却交流了千言万语。
此时,众人也回过神来纷纷喝彩。钱财宝物如流水般倾泻在台上,看到杨青山示意小奴给洛缡衫送去钱财孙暮秋老脸一红才想起自己并未带着银子过来。
杨青山看着孙暮秋迟迟不给钱一脸诧异的说道:“我说兄弟,你这个吃白食有点不尽人意啊。想当初缡衫姑娘只要献曲你可是散尽包裹,难道如今新人胜旧人看上别的姑娘了?”
孙暮秋有些尴尬的说道:“非是小弟想吃白食,今日出门过于匆忙看来是忘了带银钱出来了。”
杨青山恍然大悟,正待拿钱给孙暮秋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杨总兵,缡衫姑娘想进屋一叙。不知杨总兵可愿意?”
杨青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大叫愿意。
佳人进入屋中,侧身行礼:“奴家缡衫,见过杨大人,见过公子。”
杨青山慌忙回礼随即邀请洛缡衫入座,洛缡衫坐毕,给孙暮秋和杨青山斟满酒莹莹一笑:“奴家敬大人和公子,祝大人公子安康。”
孙杨二人举杯一饮而尽,这时洛缡衫看向孙暮秋问道:“公子似乎很面生,奴婢不曾见过呢。”
孙暮秋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身体主人以前天天送那么多钱居然从未被佳人正视过,而且从进门老鸨的态度似乎杨青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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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皇子面子还大,那到底是该说自己是常客还是机缘凑巧第一次来?
杨青山接过话说道:“缡衫姑娘有所不知,我这个弟兄身份特殊,所以每次来都十分低调,其实以前你每次弹唱他都倾囊而空。知你喜爱诗词,我兄弟还给你传送了很多。”
洛缡衫若有所思:“公子,奴婢想请公子到闺房一坐,不知公子能否欣然前往?”
孙暮秋忽得美女垂青有些不知如何作答,杨青山见机叫道:“缡衫姑娘的闺房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吗?别磨磨蹭蹭的,快去,快去。”说完硬是把孙暮秋拖起来推出门外。
孙暮秋哭笑不得,临走时悄悄在杨青山耳边说道:“记得把我的那份钱给了。”
杨青山白眼一翻点点头,看见孙暮秋还在远处看自己又重重点了点头。
洛缡衫走在前面,孙暮秋闻着佳人的兰花香气跟在后面。不久就到了佳人闺房,一个花魁头牌的房间居然装饰得典雅朴素。整间房屋里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正中是一个茶台,后面的地方放着古琴,熏香的烟气缭绕在琴边。孙暮秋暗道此女还真是一个如空谷中幽兰一样的人,恬静雅致。
洛缡衫带孙暮秋坐于茶台,轻声问道:“公子想饮酒还是饮茶?”
孙暮秋细想自己对茶并没有什么研究,像这种女子多半要问一些茶道的话语,还不如直接喝酒。这里总不会酒还要给你猜什么年份和种类吧?想到这里,孙暮秋答道:“我总认为不是一个高雅的品茶人,却对美酒不胜向往,缡衫姑娘还是饮酒吧。”
洛缡衫掩嘴轻笑:“公子是认为自己有些落俗吗?”
孙暮秋尴尬笑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无茶道天赋,只能独饮烈酒,思其醉意。”
洛缡衫笑道:“公子不似那种俗人呢。”
说完吩咐丫鬟上酒,酒入茶席,洛缡衫吩咐丫鬟退下为孙暮秋倒满酒。
洛缡衫举起杯子说道:“奴家敬公子一杯。”
孙暮秋端杯一饮而尽。
孙暮秋的酒杯被洛缡衫一直倒满,却不说话就一直这么沉默的喝下去。
多杯见底,孙暮秋再好的酒量也有点醉意涌上。看洛缡衫一直看着自己便奇怪问道:“缡衫姑娘为何一直看着在下?是在下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
洛缡衫回答道:“公子刚才那句话是有感而发吗?可看公子贵气逼人,似乎不像是有难处的样子,公子可以和奴家说说吗?”
一语种的,前世种种如走马观花般闪过眼前。
孙暮秋没有正面回答,毕竟转世重生这种东西太过玄妙不应该也不合适与人共享,他缓缓说道:“缡衫姑娘想听在下唱一曲吗?”
洛缡衫充满惊奇点点头说道:“想不到公子还会唱曲,缡衫愿意听公子一曲。”
孙暮气缓缓说道:“此曲名为《叹十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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