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十八身份和存在的意义

“我这是在哪儿？”

头痛欲裂，晓古城忍不住抱住了脑袋，结果却摸到了一颗光溜溜的头。

“这……”

“你的身体刚刚再生，现在最好在床上躺着，不要做任何剧烈运动。”

破旧的房门打开，一位黑发黑瞳，长得还算漂亮，虽然比不上姬柊雪菜，但看起来也比外面同等年龄的女孩好看多的少女，走了进来。

“你是吸血鬼？”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晓古城忽然感觉自己的鼻子灵敏了很多，仅仅是一闻，就从眼前少女的身上闻出了一股不属于人类的味道。

“看来圣光没有让你死亡，反而帮助你重新进化了身体，不知道你的脑子有没有因此改变？”

说着，少女就是走到晓古城面前，抱住他的脑袋，像是抱着个皮球，非常粗暴的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遍。

身体的无力，再加上眼前少女吸血鬼的身份，晓古城没有多做反抗，就任由她粗暴的查看着自己的身体，可这样却更加让少女失望和愤怒。

“看来直到现在你都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我很失望。”

听到“我很失望”这几个字时，晓古城忽然想起了什么，就是惊讶地问。

“你是昨天夜里的那个黑影？”

昨天夜里，与姬柊雪菜分别之后，晓古城返回自家的途中，在路上被一个黑影拦住了去路，那个黑影说什么很失望，还说以后会再见，没想到一语成谶，还真在今天就再见了。

“我一直在跟踪你。”

说着明显很不正常的话，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的少女，从看起来朴素甚至有些破败的卧室柜子里，翻找出一件半新不旧的衬衫，一条膝盖处破了洞的牛仔裤，还有一件男士内裤，丢给了晓古城。

“穿上衣服，跟我出去，带你去看一些东西，见一些事情，也许会让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存在的意义。”

听少女这么一说，晓古城才是忽然发觉，自己身上竟一件衣服都没穿，全身光溜溜的，难怪自己总感觉下面凉凉……

“呃，那个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急忙捂住下面，晓古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少女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转过身去。

等了一会儿，晓古城穿好衣服时，头发竟也跟着长了出来。

“对了，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再看现在的情况，很显然就是眼前的少女将自己从姬柊雪菜手下救了出来。

晓古城本能的想要感谢她，却发现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着实有些尴尬。

“零，我的名字，还有你不需要感谢我。”

背对着晓古城的少女，说完，就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什么情况，这里又是哪里，或许只有自己走出去，才能得知全部的答案，于是晓古城没有犹豫就是跟着零走了出去。

“这……好多魔族啊！”

在房门打开后，晓古城已经隐约听到外面的一些喧闹声，却没想到走出房门之后，自己眼前竟是如此一片热闹的场景。

像是小时候在奶奶家逛庙会，狭窄的街道，拥挤的人群，热闹非凡的小摊，各种各样的店铺，还有不断散发着香味的零食小吃。

眼前的情景简直完美复原了记忆里的庙会，只不过庙会上的游客不再是人类，而变成了各种魔族。

只是粗略一看，晓古城就是从中发现了，许多只能在课本上才看到的魔族，有常见的吸血鬼，狼人等等，也有少见甚至在课本上记录为灭绝的巨人和哥布林等。

身处其中，晓古城感觉自己就像是穿越了时光，回到了过去人类与魔族共同的那段年代。

不过，街边商店昏黄的白炽灯，路边小摊循环播放的音响，全都提醒着晓古城，自己并没有穿越。

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晓古城感觉格外的新鲜和好奇，正准备问问零，这里究竟是哪里时，晓古城忽然感觉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

晓古城奇怪的向周围看去，只见刚刚还在争论价格的老板和顾客都闭上了嘴巴，之前还在追逐打闹的魔族孩童全都呆立的原地，大家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那些眼神里充斥着一种……晓古城看不懂，更无法形容的神情。

只是这种全身都被人注视着的感觉，让晓古城格外敏感，只好紧跟着前面的零，让自己努力不再关注周围人的视线。

但，晓古城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从自己周围不断投射而来的，那些灼热却并不危险的视线。

这里的街道并不长，走了没有几分钟，晓古城便已经跟随零走出，来到了一处空地。

这里的魔族少了许多，虽然再见到自己之后，空地上的魔族也依然瞬间失神，呆呆的看着他，但视线总归少了许多，让晓古城感觉不再那么敏感，就是走到零身边，低声开口问道。

“这里究竟是哪里，这些魔……他们为什么会那么看着我？”

零没有马上回答，还是走到了空地一座高台上，敲响了上面挂着的铁片。

“当当当……”

清脆的钢铁碰撞声迅速传播到了周围，而听到这声响的居民们，很快放下手边的活计，全部向空地上聚集。

等到下方魔族聚集的差不多了，零才是转头看向晓古城，说道。

“你想要的答案很快就会知道。”

说着，零一把抓住晓古城，把他也提上了高台，暴露于在场所有魔族眼中，那数不清的奇怪视线投射到自己身上，晓古城只觉全身都不自在。

“你……”

晓古城刚想反抗，挣脱零的控制，却忽然听她高声说道。

“你们知道吸血鬼第四真祖的传说吗？”

“知道！”

下方的魔族齐声大喊。

而听到“吸血鬼第四真祖”这几个字，晓古城也停止了挣扎安静下来。

在姬柊雪菜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并要杀了自己的时候，她就曾说过自己是什么吸血鬼第四真祖，可晓古城也曾上网查过资料却一无所获，关于吸血鬼第四真祖的事直到现在他都完全不了解。

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吸血鬼，不了解自己又怎么成了吸血鬼第四真祖，更不了解自己何时又因何成为了人类最大的威胁，只有自己去死才能拯救人类，关于这一切晓古城全都不了解。

“我看得出你的迷茫，现在是时候让你了解自己的身份和存在的意义了。”

说着，零松开了晓古城，从灯光下的阴影中掏出一本厚重而巨大的红色书本，翻开其中一页，讲述起了上面的故事。

章九十九你是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