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做完手术就赶过来接归依依,刚到公司楼下准备打电话,就看见严泽抱着归依依从公司快步出来,大惊失色险些跌了手机,然后迅速下车追过去。
“依依?!发生了什么?”程诺上前想接过依依“严泽,你对依依做了什么?!”
“滚”严泽一脚狠狠的踹在程诺的身上:“你现在给我滚远点,回头再收拾你!”
程诺没有躲,扎扎实实的捱了一脚,嗓子泛起一股猩甜,捂着胸口怒道:“依依若是有事,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严泽没有理会程诺,早已抱着归依依上了车往医院赶去,程诺愤恨的解了领带摔在地上,开上车在后面跟着。
看着怀里昏迷的归依依,面色苍白,嘴唇紧紧抿着,眉头微微皱起,眼角挂着些泪渍,大概是头痛的太厉害,连昏迷着都不安稳。即使是这样,严泽也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安抚,如久旱逢甘霖,身体里暴虐的情绪好像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四年来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终于再次拥抱了这个女孩,以后不会再离开了……目光往下,水洗蓝的连衣长裙,好像比以前胖了些,手指上的戒指……严泽从手上摘下,扔出车窗外,小腹也格外的突出碍眼,好想……这个孩子……
“严总,医院到了”,车外传来声音打断了严泽,又看了一眼归依依的肚子,抱着人下了车,一言不发的往里走,保镖紧跟着身后,追过来的程诺连近身都做不到。
提前收到通知的医生正等在大门口,严泽把人放在病床上,跟着医生去办公室链接病人的情况,程诺看了看归依依,也紧追着去了办公室。
加急插队,检查结果出来得很快。
“病人这种情况有多久了?”医生那种单子皱眉。
“四年了”程诺接过话。
“根据资料显示,病人的记忆中枢出现过很大程度上的更改或者缺失,这种刺激性的寻找记忆方法不可取,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程诺猛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严泽那张脸,这个人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而且刚回来就害得依依旧病复发!愤然:“你对依依做了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你又对依依做了什么?她又怎么会跟你扯上关系?”
“她是我的妻子”程诺坦然。
“妻子?”严泽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圈打在了程诺脸上,程诺伸手阻挡,奈何对方力气太大,整个人往后退了半步,靠在了墙上。
“肃静!家属冷静一下”医生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病人没有危险,但不能再受刺激,需要静养”又迅速说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情,把两人赶出了办公室,松了口气,现在的家属真是太凶残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进了病房,依依已经还没有醒,程诺想上前到床边,严泽伸出胳膊挡在程诺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程诺打下面前的胳膊,质问道。
“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儿了,从哪来滚哪去”严泽声音淡飘飘,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依依是我的妻子!严泽!你现在只是个外人!有什么资格?”
“把他轰出去!声音小点”严泽看向门外的保镖。妻子?呵!我的人怎么会是你的妻子!你有什么能力给她幸福!结了婚我也能让你离!
寡不敌众,程诺松口:“我就在这里呆着,依依醒来看不见我会着急!”
严泽没吭声。
程诺气急:“你别太过了!依依现在失忆了,还怀着孕,你这样会刺激到她!”
严泽摆摆手,保镖走出门外。
自己端个椅子坐在病床前,不让程诺进半分。
病房里安静一片,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严泽接起电话。
“阿泽!你现在哪呢?刚才去公司找你,负责人说不在,阿姨的病情恶化了!你快过来”手机里的女声略带急切。
“知道了,我一会到”说完就挂断电话,表情阴沉。
严泽看着病床上的归依依,想带着一起走,但人还没有醒过来的,而且母亲那边也是个麻烦!反正已经知道确定了身份,等摆平了这边乱七八糟的事,再来接依依,下了决定又看了一眼躺着的人,抬脚出了病房。
程诺走的床前坐下,继续看着病床上的人,方才真怕他不顾一切把人依依带走,现在人终于走了放下戒备松了口气。
…………
直到深夜我才缓缓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了一片白,程诺趴在床边眯着眼,感觉到动静,立刻抬起头来,看到醒来的我笑了笑:“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渴”
程诺倒了杯水,抿了一口试试水温,递到我面前,我依着程诺的手喝了两口:“我这是怎么了?”
“你的头痛犯了,昏了过去”程诺放下杯子,握住我的手。
“我昏迷了多久”我挣扎着要坐起来。
“近三个小时,医生说要静养,先别急着起来”程诺压住我:“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饭。”
我摇摇头:“没有胃口,吃不下”
“喝点粥吧,身体太虚了”程诺流露出担心的神情。
“好”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总得顾着点。
程诺见我松口,叮嘱我好好躺着,下楼去买饭。
我躺在床上,慢慢回想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脑袋隐隐作痛,我知道自己失忆忘记了很多东西,问过奶奶,奶奶说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
但严泽说的那些话,他以前应该是认识我的。问我为什么忘记他,为什么和程诺结婚,还问我是不是报复他。
出车祸是四年前的事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看来即便真的认识,也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而且和程诺结婚跟他有什么关系,程诺温润如玉待人和善,对我更是多年来没有红过脸,比那个严泽不知道好多少倍!想着想着越觉得严泽是有病,对一个怀着孕的有夫之妇步步紧逼,还害得我犯病住院,简直是个疯子,以后还是离远些比较好。
莫约半个小时,程诺领着饭盒推门进来:“买了一碗蔬菜粥,一份乌鸡汤和包子”,把饭收拾出来摆在床上的用餐小桌上。看我神情恹恹,就端起粥一口一口喂我。
“离职申请了吗,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去上班”程诺语气温柔,像手里的这碗粥。
“我跟经理说了,我也不想再去了”而且不想见到那个可恶的严泽!
“嗯嗯,在家里好好养身体,如果生下孩子还想上班咱再找,想在家里我也养得起你”程诺搽掉我嘴角的饭渍,开始给我喂汤。
“喝不下了”我推了推程诺的手。
“一点,喝两口!剩下的我喝”说着又钥了一勺汤递过来。
我依着喝了两口就不肯再喝,程诺接过汤一饮而尽,包子也很快清空,看来是晚上手术都没来得及吃饭。
“现在头还痛吗?”程诺把饭盒收拾一下扔进了垃圾桶。
“好多了,你现在困不困?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不困,我刚才趴着睡了会,明天医院没什么事,我在家陪你”程诺摸了摸我的额头,不烫,又捏了捏我的脸。
“你认识严泽吗?”今天下午严泽说的话,和语气应该是认识程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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