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难以调和的矛盾,令彼此无休止争来吵去都感觉看对方不顺眼特别恼火。
到得最后,杏花两个耳朵长出茧子,她懒得再听说教赌气钻进卧室里,反锁房门躺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
大半天时间过去,她心绪平和,又摸出手机悄悄给吴联记发信息,汇报当前实际情况。
那些盘旋在脑海的不快似乎随同时间消失,取而代之是从旁观看不易察觉的坏笑。
白天,她与吴联记在离开盘龙沟的时候已经商量好,今日凌晨进莫洛国军事培训基地玩耍。
当时觉得条件不够成熟,未曾想刚踏进医院就随母亲回了家,这让她萌生出错觉老天爷在帮忙,全身心犹如抽中彩票似的乐开了花,一颗芳心早把眼前看得见的烦恼全通通抛到九霄云外。
再是吴联记,为了能让杏花有个好体验,这时正在养精蓄锐睡大觉,他丝毫不知手机里已收到新信息。
不过不妨碍两人准备凌晨跑去莫洛国军事培训基地的相关事宜。
大约十九点钟的那些样子,他由于肚子饿提前醒过来,先摸黑独自翻身爬起床,再满房间到处找潘溪霞,不见踪迹,便不由得在心底下偷偷嘀咕:这霞姐跑到哪里去了呢?天黑半天都没个踪影不会还在外面忙吧?
脑子里瞎想着,又四处瞅瞅几大步钻进厨房里,不仅依旧没能找寻到潘溪霞半个人影儿,还发现冷锅冷灶的满屋似乎彻底断了烟火气息,他不犹豫赶忙掏手机拨打电话,两个耳朵里就听闻到外面开房门的声音。
无需利用大脑去猜测和思考,自然是算定潘溪霞不辞辛苦在外面忙碌个整天延迟归来。
顷刻间,吴联记恰像个三岁小孩子突然找寻到内心深处渴望已久的港湾,他手舞足蹈开心得不得了,立马迈开腿脚蹦蹦跳跳径直向外面房间快步跑去,一个念头只想着热烈欢迎潘溪霞回家。
这时开门进屋的确实是潘溪霞,她双手提着加工做好的饭菜,一副匆匆忙的急样子,整张俏脸由于沿途走得太急微微泛红,那樱桃小嘴儿性感殷红竟不停的在喘气。
两只脚踏进房间里来,她看到吴联记先是些歉意的微笑,“今天真是个不好意思,刚睡着啦。”
的确没有乱撒谎,今天忙前忙后抽不出时间亲自跑回家动手做饭,直到应该吃饭的时间点,一个人匆匆忙的跑进食堂特意请厨师帮忙单独另外加两个菜,未曾想到在等炒菜的几分钟功夫,她倒进母亲搭建的床铺稀里糊涂睡了过去,倘若不是母亲中途发现叫醒她的人,这时候只怕还在呼呼大睡。
一切全都是太过于疲倦惹出的祸端。
只是,吴联记心目中没有丝毫想要责怪的意思,反而认定潘溪霞太过劳累需要抽时间多加休息。
当他意识到潘溪霞在小憩的片刻功夫都能够睡过去,内心良知顿时变得很愧疚很不安,“霞姐啊霞姐,你整天像蜜蜂般只顾埋头拼命做事情,咋不替你自己想下尽可能的多休息呢?这手里面工作永远做不完的,从长远看唯有劳逸结合才能创造出更大效益,毕竟身体才是能否革命的本钱。”
然而心里,他忍不住又要去责怪自己,整天游手好闲满脑子全是不靠谱的玩乐,日常生活中哪里有真正考虑过霞姐面临的辛苦?一直恬不知耻还偏偏发誓要给予霞姐最好最快乐的日子,在外面都能睡着的人,这算哪门子幸福哪门子美好生活,没本事没良心尽喜欢乱讲大话……
情不自禁的,他满脑子窝火很想用力扇自己两耳光以示警告。
从今以后务必要注意点儿,这辈子对霞姐欠下的感情债已经够多,哪里能不要脸皮真是个越欠越多。
可在潘溪霞看起来,自始至终没有过类似于吴联记的思维,一切都是她应该去做的。
真要说,她反而认为自己能力有限没有做好,一听吴联记的话赶紧纠正道:“你别和我讲那些有的没的,我天生属于比较贪吃贪睡的人,更何况最近都没做出个什么?岂能是手里工作忙的问题?”
在极力寻找理由自我否定功劳时,她用手臂连碰两下吴联记使个眼色,先提着饭菜走进餐厅,又换个看似不相干的话题略表示关心,“今天应该早就饿坏了吧?我们抓紧时间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还需要讲吗?吴联记不搭腔大献殷勤,他赶忙跑去旁边拿来碗筷。
潘溪霞把几个炒好的菜摆放在餐桌,一时之间闲下来插不上手,目视吴联记贼兮兮的笑,“今天真是个难得遇见的好日子,我享受的待遇算不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讲的都是哪里话呀?我帮忙拿碗添饭就算享受,你嘴里标准简直贻笑大方。”
吴联记抿嘴笑下自顾自打趣着,一下子把添好米饭的碗向潘溪霞递过去,“快些吃饭,从此以后我准备天天伺候你的人,让你永远享受帝王般的日子。”
“你没撒谎?”
潘溪霞顺手接过碗筷调侃句,随即摆开架势刚动手吃饭,脑子里突然间想起个人,又情不自禁的停下筷子轻声询问:“那个从燕京来我们郎杏坳的孟良峰,孟振华儿子你应该早就认识吧?”
“你想要和我讲些什么?”吴联记顿觉内心有些莫名的紧张。
用心想想孟良峰不择手段追求杏花的卑鄙行径,他不仅超级敏感,还显得特别不爽不舒服。
潘溪霞神情悠闲,她不管吴联记的反应朝碗里夹两筷子菜,轻描淡写应答道:“认真讲也没啥想说的,孟良峰不懂任何技术,还冒充大能人跑到施工现场指挥做事情,弄得众人心里面很不愉快。”
不知不觉的松口气,吴联记咧嘴嘻嘻笑,“没啥感觉不愉快的,当孟良峰是空气不就好了吗?”
“倒也是。”潘溪霞用筷子往嘴里喂两口饭,一脸无奈心事重重似的。
吴联记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了想法,他找准切入点用最为简单的方式开导,“孟良峰那种人属于纨绔子弟,一时间发神经跑到我们郎杏坳玩,几天功夫就会彻底消失,不足以影响联溪集团的工作进度。”
确实,只要杏花离开郎杏坳返回燕京大学读书以后,孟良峰逃跑的速度只怕比兔子还要快。
潘溪霞安静的吃饭没再多吭声,谁知道片刻功夫,又想起个更为重要的大事情,“呃,对了的,今天下午我在和苑坝撞见陈镇长,讲上面有专家要下来考察莫洛国军事培训基地,希望你到时候做导游全程陪同。”
“那——”
吴联记犹豫下不由得拿潘溪霞寻开心,“我负责给专家做临时导游有工钱不?”
“今晚自己做美梦去。”潘溪霞抿嘴笑了又笑,她继续吃饭。
吴联记却没了要吃饭的意思,他想到前面申请郎杏坳旅游开发项目的事情,今天霞姐既然得以凑巧遇见陈浩天跑来我们郎杏坳,自然是应该抓住机会先顺带的探听下口风,“霞姐,你碰见陈镇长的时候,他有没有和你提起过郎杏坳旅游开发项目的事情呀?一直到现在都不给我来个消息。”
原本没有打算讲这件不愉快的事情,现如今被吴联记主动询问起来,潘溪霞不回避直截了当的说:“我和陈镇长闲聊时倒是提过几句,讲郎杏坳旅游开发项目的相关权益已被唐琳中途全部抢走。”
咋搞起的会是个这样子呢?吴联记瞬间里郁闷死。
口袋里手机,这时候偏偏发神经似的跑出来凑热闹接连响了两下。
不用说肯定是来了信息,不用说肯定是杏花发过来的。
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先通通放到旁边凉快去,他三两下摸出口袋里手机,一看真是杏花的信息,竟写着:我躺在床铺上,今晚很想做你真正的女人,快来我家卧室里临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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