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接力以最快速度把潘溪霞背回家中,当她喝过刘丽珍精心熬制出的姜汤,在床头迟迟的总算醒过来。
而那些围在房间满是关心的人,一个个释放出期待的目光,全希望潘溪霞能抗住眼底下的打击,立马大吉大利安然无恙的重新活过来,不再拥有任何不好的事情。
可是,潘溪霞的整个神情恍恍惚惚,两只眼睛空洞偏偏浮现出吴联记的人,在急剧下沉的洪水中央,面朝雨幕被硬生生抛入半空,一眨眼功夫掉落进深不见底的天坑。她吓得慌了神,一只秀手疯也似的抓向身前虚空,那看着失血严重缺乏生机的嘴巴,却迸发出急促而锥心的悲伤之音,“不要啊!”
刘丽珍挨床沿坐着,她把潘溪霞搂抱在怀里,“你咋的了吗?吴联记游泳厉害,肯定不会有大的事情。”
旁边女人,也赶忙弯下腰去,一下子抓住潘溪霞的秀手,企图赋予面对现实的强大力量。
一人嘴里撒谎,“你无需多操心只管躺着安心休息,几架直升机都被政府派了出来,目前这形势,很快就会收到有关于吴联记从天坑获救的消息,看你现在晕过去才刚刚醒过来,这想那想脑袋不堪重负又会疼的。”
又一人竭尽全力安慰,“千万别自寻苦恼,吴联记不属于短命之人,吉人自有天相的。”
大半天时间,在刘丽珍与四周围众人的共同安抚之下,潘溪霞的情绪才逐渐恢复正常状态,可脑海里偏偏浮现出几年以前吴联记在泥角坝昏迷过去醒来的情景,那些久违的清晰的画面又冒了出来,“霞姐,你想办法帮我把脖子上佩戴的项链取下来,我想趁现在头脑清醒送给你的人,希望你不要嫌弃。”
“项链是从小戴在脖子的东西,你怎么可以不负责任随随便便乱送人呢?你将来不要寻找父母亲了吗?”
“我也不是白送给你的,我还想你帮忙给我做件事情呢!”
……
到最后,两个耳朵没能如愿听闻到所交代的事情,但知晓吴联记不放心朗大爷吴奶奶庄湘纯,希望她帮忙照顾下,致使随后几年时间里尽最大努力做了,无怨无悔的全部做了。
今儿个天坑边沿爆炸引起的灾难,吴联记虽遭遇不幸掉进天坑,但手牵着手往回跑的路途中有对她说,这次郎杏坳人都损失大,那些毁约退田地的钱,事后挨家挨户退回去,因联溪集团提前早已购买过了保险,现有亏损可以全部找保险公司负责理赔,本质上又没遭受经济损失。
按照吴联记内心深处拥有的思维逻辑,田地退租后没能转包出去,小家小户赔不起太多钱,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企业,先应该想到存在的价值,其次才是如何发展长大。
生活中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吃亏也属于无与伦比的另类福气。
今天,潘溪霞没想到吴联记为人处世的观点,只知道几年前无怨无悔兑现了诺言,这次也不能例外,也必须不打折扣的赶紧先去完成,老天爷看着,做人嘛最重要的是无愧于心天地良心。
扭头看了看扶着她坐在床沿的母亲,她是个异常冷静的说:“妈妈,吴联记给我讲了,我们郎杏坳碰上千百年都难以遇到的洪灾,与联溪集团毁约退田地的那些人,全部帮我叫来房前的水泥坝,让我等下把他们付给联溪集团的成本钱,分文不少如数返回去,小户人家承受不起太多的损失。”
刘丽珍担心潘溪霞身体受不了,她满是心疼的轻声细说:“不要着急,先过两三天再说,你看你现在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一身的病折腾来折腾去哪里成吗?”
在四周围站着的,大部分都是吴联记最后想办法救出来的人,她们听过潘溪霞的话,一个个内心里高兴,嘴里却反其道而行之赶忙阻止,“你都病成这样子了,先还是安心在家里养病吧?”
“按道理说,我们没有脸拿回你们联溪集团的钱。”
“我是不打算要了,找我姐临时借的钱,还不回去也拿我没办法。”
……
而此时刻,杏明远站在自家房前屋檐底下已获知吴联记为救人掉进天坑,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当再次接听过陈浩天咨询灾情的电话以后,立马不管手头救援的工作。他借助吴联记掉进天坑的消息,专门翻出号码拨通唐琳电话,意在郎杏坳村民背后与唐琳商谈下关于田地租借承包的诸多事宜。
现在的郎杏坳虽说田地基本毁完,但村民与联溪集团撕毁合约造成的经济损失,那对眼目前置身在痛苦之中啥都没了的村民,弄不好注定属于当下必须面临的第二大灾难,不可承受之重。
按照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唐琳有钱,或多或少给村民们做些补偿,算是做好事情,毕竟大家毁约是奔着与归香园签合同,不拖延的话岂不是全亏在了归香园账目里。
关键是唐琳拥有花不完的钱,他的思路思维,施舍几个钱给郎杏坳村民花花也无伤大雅。
不过,唐琳听闻到吴联记掉进天坑没有生还希望以后,她作为摸滚打爬大半辈子的生意人,不仅不愿意白白给郎杏坳村民掏钱,还直截了当的责怪杏明远不会做人不懂规矩,偏偏给她硬找些不必要的麻烦事情。
到最后末了,她发泄教训完毕,不吝啬语重心长的给杏明远出主意,“你长个脑子咋的不静下心来多替我好好想想呢?目前郎杏坳的情况属于天灾人祸,村民们因此遭受到的经济损失,理应先找政府帮忙出面去解决,而不是找我给村民们献血,因我是私人,再大家底也承担不起这种赔偿。”
在此稍稍停顿下,她喘口气又接着往下说:“当今人民政府所拥有的情况完全不同,不仅仅能够集结整个华夏人的力量处理郎杏坳这场灾难,还可以接受海外人士捐款,一人一毛钱,那结果就是上亿的钱,明白吗?”
杏明远不愿意弄明白,目前现在只知道自己不应该趟这趟浑水,可当今这个世界没后悔药存在。
村民们与联溪集团毁了约,他带的头,大家拿不到钱有怨气只管找他出气,最近的他真是受够了气。
对于唐琳的话,他拿不出较为合适的对策只好说:“唐总,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村民们始终不好打发呀!”
“你是郎杏坳村长,你那张嘴难道不知道摆出道理和村民们讲吗?”
唐琳不给杏明远丝毫讨巧的意思,她转个弯子赶紧换种语气佯装心平气和的说,“我们今天的通话先到此为止吧!我公司里面还有大把大事情急需等着处理,你那些建议我事后绝对会慎重考虑的。”
话还说着,她不去管杏明远是何种心理反应,立马变脸愤愤不平的抢先挂掉手里电话,“真是不懂游戏规则尽给我添堵找笨活儿,没签约的合同也跑来找我赔偿经济损失,这天底下哪有如此强横的道理。”
嘀咕着想到这次郎杏坳的灾情确实不小,她决定返回郎杏坳看看情况,立马又拨打小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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