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天空稀里哗啦开始下起了雨。
潘溪霞收拾完碗筷,她从厨房出来,看到吴联记问:“今天下雨了,你应该不出去了吧?”
对准窗户玻璃,吴联记仰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没有做任何思考,“先等下看吧!不下雨了还是要去周围附近走走,孟大哥背后帮我太多,不先去瞧下这个心哪里能踏实。”
很显然,在他被关进拘留所后,孟振华携带大量资金跑到郎杏坳瞒着真正帮忙启动了联溪集团,现如今理所当然被潘溪霞如实讲出来,对他心灵造成的震撼尤其不小,自然想要先睹为快。
不管怎么说,一位功成名就的企业家,这段时间以来都给他留下些什么?他应该去见证,更应该去学习。
潘溪霞早已预料到似的,她没有反对意思,却拿起旁边雨伞说:“我先去村委会看下,雨小了就返回来,由我到时候负责带你转转,或许显得更为合适些的。”
现在,她想忙着前去村委会,无非是想安排两个没啥事情可做的工人,拿锄头掏下房子后面泥土。昨天庄心强不长眼睛掉进废弃的沼气池遭了罪,不想爬起来缺心眼儿把旁边地下水引向房子,害得下雨到处都是水。
关于庄心强干出的坏事情,她没敢同吴联记乱说。
目前这个时间点,那些帮忙给联溪集团做工的乡亲应该在食堂里刚吃过早饭,应该还没离去,因下雨天在外面没法做事情,回家也做不了什么?她必须抓紧时间赶前去,理应能叫到几个闲玩的人。
此时此刻,吴联记自然是做梦也没有预料到自家新修的房子,后面会出现不小问题有地下水流过来。
看潘溪霞拿起雨伞忙碌着想要单独跑出去,自认为对方是去处理有关于工作上的闲杂事情,他目前不太了解联溪集团的情况,自然而然不想胡乱插手过问事务的管理。
但他不想潘溪霞等下跟着出去受罪,他赶忙去阻止对方拥有的好意,不紧不慢的说:“你只管忙你自己的事情去,我没事做随便走走的,哪需要你带着,不要以为我属于今天才跑来郎杏坳的人。”
几乎同时间里,他拿起茶几放的遥控板,自个儿打开前面电视机,自个儿看起新闻来。
潘溪霞没再多说什么,一下撑开雨伞,立马准备先出门去。
在她内心持有的观点看起来,现在与吴联记讲再多也都是废话,只要快些出去快些回来,一旦到时候没事在家里坐着,非要坚持己见跟后面跑出去,那种局面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买卖?
突然间,看电视的吴联记,他又想到个问题,又不自觉的要开口询问:“对了的,我们联溪集团刚从外面招聘的那几名技术员,今天这种天气要不要来郎杏坳啊?”
不必要累赘多去说,他已经从潘溪霞嘴里获知,孟振华在燕京为联溪集团招聘了几名技术人员,目前暂时居住在稻桶镇,一人住套新买的房子,还专门给几人买了辆二三十万的私家车,方便平时到郎杏坳上下班。
郎杏坳地方偏僻,为能留住最稀缺的人才,孟振华真是舍得下赌注花大钱。
不知不觉的又转过头来,潘溪霞放下手中的雨伞回答说:“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在我们这里工作,又没个星期六和星期天什么的,现在唯有不需要出勤的日子,那就是下雨天。”
末了,她赶忙又重新做出个补充,“其实也没法确定,他们自己要是想到还有事情没做,还是会跑来的。”
与几名技术员接触不算久的这段日子,总体感觉彼此年轻都充满活力拥有非凡梦想,不仅能够卖力干,还不吝啬老喜欢帮助旁边弱小的人,令她因此而学到很多不会的东西。
事情明摆着,吴联记远不是心血来潮随便开口问问,而是内心深处藏着没言说的目的及想法,联溪集团的将来能否正常盈利赚钱,最大因素取决于几名技术员,倘若现在不加以重视另眼相看,出纰漏岂不彻底完蛋?
当他听完潘溪霞的话,他对几名技术员算得是有个初步了解以后,不失时机赶紧趁热打铁提议,“霞姐,你看这样子好不好,我从外面刚返回家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家招待下几名技术员?一起混个脸熟,大家坐着喝酒吃饭,彼此间先交流下感情,算着相互了解了解。”
在此停下,他看两眼潘溪霞脸庞的反应,又接着继续往下说去,“彼此喝酒吃饭,主要目的还是想最大限度调动几名技术员在此的工作积极性,让他们能在我们这里安心的干下去,内心里有指望有盼头。”
潘溪霞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你提出的这个想法很不错,可家里啥都没有买回来,让我拿啥东西招待你想要宴请的几名技术员?依我看不用急于非要今天了吧?”
一想也有道理,吴联记不要坚持,他用脑子稍稍思索下,立马改口说:“霞姐,我看这样子吧,明天,明天在家抽时间招待那几名技术员,简简单单炒几个家常菜,大家坐着吃得开心就好。”
“全照你的意思来,完全没有问题。”潘溪霞自然是没有任何怨言乐意百分之百配合,她兴高采烈的满口应承下来,又撑起手里拿着的雨伞,先径直朝着村委会的方向走去。
几分钟时间以后,她独自到达村委会,看到那些平日里帮忙干活的乡亲,大家吃过饭没啥事情可做,三五成群围着在打牌下棋忙得是个不亦乐乎,吵吵嚷嚷闹翻了天。
旁边不算起眼的小角落,几个女人并排坐着,那些吵吵闹闹的喧嚣与她们没有任何关系,私底下却在有一句没一句偷偷摸摸闲聊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讲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而那些人中,一个不注意发现行走在雨中的人,立马乱喊了起来,“潘溪霞来了,还在玩,做事情去。”
一个个循着声音扭过头去看了看房前的路,不出声又回头各玩各的。
突然下暴雨的鬼天气,大家都知道没办法做事情,自然不会当真停下手里正在玩的游戏。
这时刻,王大妈倒是冒雨快步跑了出去,几下功夫犹如闪电般靠近潘溪霞,先不要说话躲进撑起的雨伞,再故作神秘似的悄悄询问:“吴联记昨天应该是从燕京回来了吧?”
对于这句无头无尾的问话,潘溪霞听后并没觉得奇怪和惊讶,因她昨晚没回童铁家的旧房子睡觉,再加昨天几乎整个白天都没在郎杏坳,单凭王大妈喜欢每晚钻进她房间坐坐的习惯,自然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内心里没有丝毫隐瞒,她直接微笑着回答说:“回来了,您有啥事情可以趁空闲前去,今天下雨天没啥事情可做,独自在家里坐着看电视呢!”
“我没啥事情,只是没话和你说随便问问的。”王大妈鬼精鬼精的,不愿意擅自讲出实话。
最后还是自露马脚,她笑几下,又赶忙补充实话实说:“我还真想起个小事情要前去找下吴联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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