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出差归来,孟振华进入到自己办公室,首先把白橡木、陈东云叫来商讨郎杏坳的投资事宜。
很明显的,天海国际内部的几位大股东,远不是前面没商量好投资办法,而是他想法有变,急需两位好友从旁帮忙重新找出个可行性的替代方案,让协议的签署继续拖着,时间自然是越久越好。
其实,想拖的理由非常简单,因从王丹美口中得知,莫殇音还没怀孕,这迫使他不得不重新考虑问题,借助签署协议的名义,先把吴联记硬留在燕京,尽最大努力去满足令他寝食难安得罪不起的人。
现实生活中,他认为莫殇音和吴联记非常般配,两人结婚或许会成为将来最美的谈资。
白橡木与陈东云自然不知对方的真实想法,也难以摸透对方脑海深处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私心。
抚摸几下沙发扶手,白橡木首先讲出内心持有的疑虑来,“依我持有的观点看起来,关于郎杏坳的投资项目不能总拖着,吴联记要是等不耐烦,突然歪打正着找到其他的机构融资,那我们岂不前功尽弃了吗?”
“老兄讲的很有道理,燕京属于藏龙卧虎的地方,啥事都要防着,再加吴联记的头脑原本就不简单,一旦在燕京呆久了摸清门道,丢开我们重新找融资对象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陈东云在后面添油加醋,讲出他的某些担忧,并附和着不忘记做个补充,“现在大环境,想找好的投资项目真心不太容易,倘若再犹豫不决,三两天后啥都变了样儿,还投毛的资呀?”
到最后,他言语激动显得不太友善,全源于对悬而未决的投资不满,对几人在此坐着商讨的情形更不满。
是个不动声色,孟振华扭动下手指看了看对面坐的两位好友,感觉千言万语不知该怎么说。
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的样子,他最终是个很无奈的说:“你们刚刚表达的意思,我听清楚弄明白,但找你们来的目的,单纯是想你们开动脑筋帮忙出主意,在不丢掉郎杏坳投资项目的情况之下,尽量拖几天的办法。”
看下与曾经有些小差异的孟振华,白橡木脑海里突然间似乎有了主意,他赶忙先询问:“你与吴联记的接触最多,他道德品质怎么样?他身边那些人又怎么样?”
“这还用多说吗?那自然是杠杠的呀!”孟振华毫不犹豫做出个肯定回答,还不用过脑子先立起大拇指。
获得肯定,白橡木心中有了底,他讲出个自认为很冒险的主意,“你意识里既然认为杠杠的,那你应该用你私人的名义先主动给吴联记支付几个钱,先让我们天海国际准备投资的项目运转起来。”
在此看下孟振华的脸部反应,他接着继续往下面说去,“只要联溪集团在郎杏坳开始了正常运行,吴联记自然而然不会再发慌,那时候找理由随便搪塞几句,讲天海国际董事会某某人出国旅游没有回来,目前暂时无法完成投资协议的相关签署,这样往后拖着理应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老兄的想法很不错,我赞成这个办法。”陈东云忽然间发现新大陆似的跟风满口应承。
孟振华保持沉默没吭声,因刚讲的那法子早已经想到过了,对他而言没任何新意,现在需要的是比那法子更好的法子。他看两位好友的脑袋在短时间里也想不出来,最后只好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先不要再讨论了,你们回家若有空闲时间再替我多想想吧!明天上班前要想出好点子,千万记得先给我电话。”
末了,考虑到天海国际最近所取得的骄人业绩,不想在此过多的去耽误时间,他改换话题微笑着说:“这个月天海国际的业绩有显著回升,多亏你们两位的共同努力,希望继续保持,再接再厉。”
白橡木实在,一听提到了销售业绩,立马想到还有两件大事情有待处理,立马站起来向外跑,“讲到日常生活中天天面对的工作,我倒是忘记个急需办理的差事,我必须走先。”
陈东云手头事务虽不算多,但看到白橡木匆匆忙的先走了人,又发现莫殇音不知几时里站在外面的门口,也佯装业务繁忙赶忙站起身来告辞,“我也该回去了,不打扰你正常工作。”
自顾自忙着整理下文件没理睬,随即看向办公室的门口,孟振华满脸热忱客气,“来来来,我这边坐。”
从没遇到过像今天这般态度的董事长,莫殇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惶恐不适应,呆站着没敢动。
或许因为孟良峰吧?一时间感到愧疚萌生和蔼可亲……
想到此,她释然,内心刚有的不适顿时烟消云散,先看下从身边走过去的背影子,再扭头转回来,最后不迟疑快步踏入办公室坐在孟振华旁边椅子,“孟总,据说您这次出差特别的辛苦,刚回来也不休息?”
孟振华没有发现莫殇音刚流露出异样似的,换个姿势坐好,一副慈眉善目样报以微笑,“我今天坐高铁返回天海国际来,一直都在高铁上睡大觉,这比起你们多休息了几个小时,这哪里还会累吗?”
解释虽有道理,但人多势众的公共场所,哪里能真正做到安安稳稳睡觉?更何况太阳高悬着明晃晃的白天。
莫殇音持怀疑态度不愿认可,但她的秀手还是迅速配合着立起大拇指,“您孟总与众不同就是比我们这些普通人厉害千百倍,我读大学那会儿坐车从来都是个睡不着。”
“你那是睡眠太过充足,和我们这些踏入社会的人士有着本质区别。”
孟振华解析两者之间存在的不尽相同,眼睛目光却去反复打量莫殇音的人,像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紧跟着前面的话立马赞美起来,“我感觉你的模样越来越漂亮了呢!是不是吴联记的功劳?”
低下头去,莫殇音是个不敢出声,一脸绯红。
孟振华看着顿时乐开了花,他不愿罢休饶有兴致的追着询问:“你和吴联记的关系还不错吧?”
“一直都那样子。”莫殇音是个越发扭捏越发抬不起头,她蚊子嗡嗡似的做了回答。
似乎有了几丝莫名触动萦绕于心头,孟振华在不自觉中改口问:“你内心深处现在还在恨孟良峰吗?”
不管怎么说,这事情始终是孟良峰无法无天惹的祸,他作为凶手的父亲,理应多些不同的关心,至少要让受害者时时感受到释放出的强大善意,这才有利于两者之间的和平相处。
莫殇音低垂的头终于抬了起来,神情褪去刚才的窘态,“孟良峰都受到了法律的惩罚,我还恨他干什么?”
“我非常欣赏你提得起放得下的良好心态。”
为整件事情没继续往坏的方面发展下去,孟振华在表示欣慰时也很钦佩莫殇音的宽宏大量,“孟良峰这家伙虽说是我儿子,但绝对不会护短,我要让他多关几天,不然将来肯定会害人害己。”
莫殇音不知该说什么?她只管保持沉默,一个劲儿搬弄自己的手指头。
孟振华看在眼里面,他似有所悟闭口不再提烦死人的儿子,并迅速转换话题,“吴联记近几天咋样?”
“还好!”
莫殇音停止掉刚搬弄着的手指头,很认真的说,“吴联记最近都在瞎忙自己事情。”
听不懂没能够理解明白,孟振华追问:“吴联记眼下有啥事情好要忙的?”
“好像是有关于联溪集团吧!”
中间具体情况,莫殇音弄不太清楚也是个不敢完全确认,“最近这几天时间里,吴联记的电话特别多,深更半夜不要睡觉经常起床跑到外面去独自接听电话,一副业务很忙碌的样子。”
是个若有所思的不动声色,孟振华把得来的信息全记在心里,说:“明天叫吴联记来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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