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吴联记聊天的时候多个心眼,很快就套出郑银宇当前信息。
只是,作为孟珏的人,也没想着隐瞒,还故意为之。
吴联记心底下高兴,而更为高兴的还是孟珏乐意做好人好事主动请缨当说客,许诺到学校里做思想工作,让杏花心无芥蒂重新返回他身边来,恢复以前那些快快乐乐的日子。
很显然,他没有把希望全部寄托给别人,几次无法拨通杏花用的手机号码,不气馁不妥协发短信。
关于孟良峰和郑银宇那两个鸟人,他头脑清晰没选择意气用事,首先想到报警立案,一旦警察按照程序真正介入到整个事件中,自然而然会帮忙挖出作案动机及终极目的。
目前现在,他尤其想搞清两个不相识的鸟人,为何处心积虑非要算计他的人儿?
莫殇音下班返回到别墅,她看吴联记的神情似乎不错,不由得开口问:“今天找你的那个女人,一大早手提名贵的LV包匆匆跑来,不会私底下给你很多好处吧?一脸快乐就像抽中了头等大彩票似的。”
“我有吗?”吴联记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承认。
但他抑制不住心头拥有的欢喜,一打响指自觉自愿讲出了大实话,“今天确实算是好日子,那晚设计陷害我们的坏蛋,现如今全找了出来,我要他们接受法律制裁,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
几乎同时间里,两只手在不知不觉中攥紧拳头,他浑身上下似乎充满正义的力量。
莫殇音听过以后满脸都是些不高兴,一反常态扭头就走,“现如今找出来又怎么样呢?我又回不到过去。”
呆愣着站几秒钟,吴联记变得是不知所措,理不清东南西北。
这都是哪跟哪了吗?
弄不明白又有所明悟似的,他转动下刚刚有的站姿,立马迈开脚步不要犹豫在后面追着快速跑起来,“你咋搞的呢?你难道不希望看到伤害我们的坏人都接受惩罚吗?”
莫殇音捂着脸没理会,她钻入卧室里,一下子横身趴在床铺当中抽噎着独自悄悄哭起来。
吴联记延迟几秒钟追到卧室门口,他停下脚步做个深呼吸,再才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走进去,站床沿边满是关心的轻声询问:“咋搞的今天又哭鼻子呢?”
“我喜欢哭咋的?你管得着吗?”
莫殇音叫嚣着抹两下眼泪从床铺上坐起身来,她满心浓浓的恨意不允许吴联记继续待在卧室里面碍眼睛,伸出秀手凶神恶煞的往外拼命掀去,“你是个自私自利的垃圾男人,你给我快些滚出去,从今以后不想再看见你的人儿,一天到晚整个脑子里光想着自己,一点儿也不考虑下我的感受。”
“我是哪里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呢?”吴联记心里是否有些糊涂显得特别委屈。
莫殇音反而更委屈,她使力掀不走吴联记的人儿,扯开喉咙凶:“你是男人,你把自己洗刷干净,可我始终变不回女孩子,不值钱了,没人要了,还偏偏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使用过的二手货。”
吼着,她反身过去又趴回到床铺当中去,两只秀手拼命捶打棉被子。
旁边坐着,吴联记心在流血,却迷茫不知该如何抉择,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去竭力安慰,“你放宽心态先听我说,你要是这怕那怕不敢主动为自己声张正义,今后的日子,流氓地痞肯定会冒出来欺负你这个人。”
“不要给我灌输大道理,我只知道我以后没人要了,我这个女人会遭好男人嫌弃。”
“怎么会呢?”
吴联记没丝毫犹豫斩钉截铁的否认道,“你这种既漂亮又乖巧的女孩子,看着心疼都来不及呢!哪会嫌弃。”
“不会被嫌弃?”
迎着吴联记的目光接连冷笑两声,莫殇音又迅速爬起来,“你自己说,我算是你破的身子,现在就不要我嫌弃我的人儿,别的好男人还会要吗?不要以为我不懂你们男人心理,二手货永远都属于不值钱的破烂货。”
一时间,吴联记被弄得是个哑口无言尴尬不已,内心恨不得眼面前冒出个底洞可以消失。
愣半天时间,他看向莫殇音是个理不直气不壮的自我辩护道:“为何乱讲我呢?我不敢随便对你动心,这远不是你生得不够优秀,而是我心目中早已有了个女人,法律限制我对你有念头。”
莫殇音情绪失控两个耳朵听不进去,“你心目中早已有了个女人?你是讲大学校园里读书的那位吗?那位几时里亲口答应过要做你女人的?早已有女人?哪个女人?”
吴联记无言以对,丢魂似的痴痴傻傻坐着。
按照莫殇音的逻辑观点看起来,话里话外确实没有质问错,杏花只是他想娶的女人,而不是他有的女人。
可他又能怎么样呢?一颗心目前现在只容得下杏花。
这或许就是常人挂嘴上的命,不想挣脱,也挣脱不了,至少短时间以内。
眼睛目光转向窗户外,一片浅灰色的天空巴掌大,他看不到往日火辣明媚的阳光。
莫殇音刚有的状态是否得到明显缓和,她向前挪下身子抱住吴联记祈求道:“算我求你好不?千万不要为我们的事情报警,你稍有不慎会彻底摧毁掉我整个美好的未来。”
用心想真像那么回事儿,从表面看伤害最大莫过于她这个人,吴联记占完便宜又没有损失掉什么?在背后设计陷害的两个坏人呢?如今受再多惩罚,充其量也不过是翻出法律法规找几条理由抓去关押,对她而言已经失去实际意义,那原本掩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痕敞开来,岂不啥都彻底毁了……
吴联记不出声,明显是左右为难。
若不捍卫自身享有的正当权益,若不走完当前法律法规的相关程序,杏花那里怎么可能会相信?
该咋办呢?他思来想去找不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唯有低下头去。
莫殇音内心管不了那么多,她得不到明确答复立马认为自己孤立无援楚楚可怜,一着急双手捏成绣花拳头使力拼命捶打吴联记的人,“你是个大男人又没吃亏,你存心想要逼死我呀?”
那梨花带雨近似于绝望的苦苦哀求,只怕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在瞬间里动容。
吴联记整颗心不由得软下来,他抓住莫殇音的两只秀手,所有不甘与委屈全吞进肚子,“你不要再哭了,我听你的,不报警,从今以后永远也不要报警。”
可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又暗自悄悄盘算起来,接下来先应该如何找郑银宇算账。
毕竟,现场作案者是从未有过任何交往的郑银宇,只要能想到个万全之策揪出来,自然而然无需害怕孟良峰到时候耍赖不认账,那些该有的惩罚警察肯定会替他出面量化。
这时候,最高兴莫过于莫殇音的人儿,她如愿以偿彻底解脱似的,在瞬息间里瘫软在吴联记的怀中,喃喃自语,“吴联记,我知道你内心深处还是有个我的,我现在唯有奢望就是守候在你身边默默的活着,倘若你有需要也愿意做你临时性的小女人,真心话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吴联记像个木偶,一动不动僵立在床头,忽然间丢失生命似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莫殇音抿嘴在微笑,“现在的我绝对不会强迫你爱我这个人,当某年某月发现杏花真不要你了,我才会努力想办法把你捡回来做自己男人,每日每夜当王子伺候,直至海枯石烂天老地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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