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联记的逻辑思维,孟振华不得不立起大拇指表示佩服,内心里却又掺杂几丝不敢置信。
只不过更令他震惊的,反而是吴联记看穿私底下故意设置的障碍。
的确,吴联记通过大脑分析推理,早已察觉孟振华在考验他对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
在他眼里看起来,孟振华的所作所为不仅没错,还绝对欣赏对方流露出的谨慎。毕竟,投资初衷是赚钱,不光要找准好项目,同时间还要找到个好的掌舵人。
昨晚吃饭,莫殇音肚子吃撑了,看似不起眼很正常,却是个不正常。
阿姨做的菜,不仅清淡,在嘴里面细嚼慢咽还感觉不到油腻。
莫殇音肚子吃撑了先不说,拉几小时肚子,那个过程就显得有些不太对头。
再是天海国际员工食堂做出的宵夜尤其油腻,莫殇音吃过之后偏偏啥毛病都没有冒出来,还吃不少。
这前后两相对比说明了什么?不讲也该弄得明白。
其次是他单独坐车跑去参加欢迎宴会,明知是孟振华平日里专用的通道,偏偏让司机的嘴讲出来,他要是墨守成规没足够的胆量与魄力,昨晚又怎可能顺利进入到宴会大厅里去?
作为他的现在,并不太过于怕别人绞尽脑汁测试能力,却不想随便浪费时间,不过心里清楚,两者之间眼下最为缺乏的仍是信任,因孟振华脑海里存在着疑团,那就有必要主动出击自行解开目前难以追查的消失之谜。
一旦孟振华思维意识里失去阴影的土壤,顾虑与戒心自然会烟消云散,合作不就水到渠成?
仔细想想整盘考虑确实都在点子上,不光是个逻辑清晰,还拥有明确的使力方向。
这使得吴联记明白,他只要足够勇敢便可以快速达成融资目标,于是有了前面不惜得罪莫殇音,往死里威胁也要见孟振华的人。致使现在,他面对孟振华又利用压发圈信息重复曾经编的故事,算是真正下定决心,为彼此以后能合作付出十二分努力创造条件,昧着良心坚持撒谎到底。
而相互交流的过程中,孟振华倒是听得云里雾里浮想联翩,多半时间张大嘴巴合不拢来。
到末了,他忍不住紧追着询问:“假如眼下又有机会进入七绝山,你还能见到不食人间烟火的贾仁吗?”
“你孟大哥真会开玩笑,贾仁哪是你我这些平凡人想见就能见的呢?”
为孟振华脑海里冒出不可思议的想法摇头,吴联记心虚着没忘从旁泼冷水,并郑重其事很严肃的说:“讲个实在话,只要是贾仁不想见的人,即使是天大本事把整个七绝山都掀翻过来,其结果也肯定找不到人。”
话里充满神秘却不容置疑,而他作为今天的谎言制造者,从头到尾态度认真心静如水。
可他的现在还是想要竭力去阻止,倘若真要钻进七绝山弄出意外岂不自找麻烦?
退一万步说,一切后续问题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但良心上总会是些过不去,毕竟罪名始作俑者逃不脱。
孟振华到底是干大事的人儿,他内心里始终半信半疑,又觉得符合情理挑不出毛病。
最后不看吴联记,他是个言不由衷的轻声嘀咕,“听起来,还真玄乎。”
确实,他今天算得是真正的大开眼界,但他没法继续讨论七绝山,只好重新挑选个话题说:“你不要担心我们的合作事宜,你只管安安心心的在我这里呆着,休息好了让你进天海国际多学习学习,管理现代化的公司不光需要智慧,还需要各种不可或缺的宝贵经验。”
“还是你孟大哥想的周全。”吴联记找不出明显漏洞只能跟着附和。
但内心里也有想法,他直言不讳的笑着说:“对于我的情况,学习管理知识固然重要,可目前最大问题,我更想看到合作的实质性进展,哪怕象征性的理个简单协议。”
“我看你纯粹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孟振华不害怕得罪人,自个儿接连摇几下头手敲办公桌笑着说,“你昨天才来,哪有你想象的那么快嘛!”
吴联记情不自禁摊开双手是些前所未有的无奈流露出来,“我不太喜欢悬而未决的感觉。”
现实就是那样,摆在彼此面前的时间不愿意等人,在他个人持有的观点看来,他在孟振华手里弄不到足够的资金,还需要走流程另外想办法寻找下家继续融资之路。
而孟振华,目前现在最害怕的莫过于吴联记放弃与天海国际牵手,算是到嘴的肉,岂能轻易吐出来,他看窗户玻璃寻思半天以后,只好先承诺,“你先在我这里安心玩几天,我叫律师与财务根据你撰写的内容,先整理两份五千万左右的投资合同,最快应该要六七天时间。”
话讲到这个份上,吴联记也知道该适可而止,他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嘴里笑,“希望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只不过,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运作即将到手的五千万现金了。
孟振华像只刚刚斗败的公鸡,他目前的模样很是无奈,却不忘微笑着在后面客气下,“合作愉快!”
吴联记转身向外走,“孟大哥,今天打扰你了,不好意思,我先走啦!”
“慢走,不送。”
孟振华目送吴联记走出了办公室,大半天的时间,不由得又轻声嘀咕两句,“他妈的,我算是认栽了,今天竟然被不起眼的臭小子逼着走,曾经有的魄力都哪里去了呢?”
自个儿静坐着郁闷着,他放在办公桌旁边的专用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竟是他私底下派去调查吴联记的人,不客气直接劈头盖脸抢先开始询问:“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进展又如何?”
“不容乐观。”
在遥遥相隔几千里之外的电话那头,一个极度疲倦的男中音传来,“前后总共花了三天时间,不管我与老伍怎么努力,磨破脚板始终都不能真正踏入七绝山,最气人的莫过于累个半死到头来依旧在原地打转。”
孟振华听得有些不敢置信,他冲着电话那头喃喃自语,“为何会是这样子呢?”
“这座被郎杏坳人称之为禁地的七绝山,真是处处藏着古怪,我与老伍决定打完今天这个电话,立马放弃对您孟总的服务,终止彼此曾经签下的协议,可以适当替您孟总承担些经济损失。”
“你们不能遇到苦难就退缩呀?”
孟振华有别于以往首先沉不住气如坐针毡似的慌了,又忍不住想要追问下原因,“你们是觉得辛苦?还是觉得我给你们开的工资不够高?一切好说好商量。”
在他眼里看起来,此时此刻,他两个耳朵刚听完七绝山的各种描述,现在即使没吴联记,于他而言也没法中途放弃。他对七绝山燃起的浓烈兴趣,不再是为调查而调查。
但是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不想干的真正原因,“孟总,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没了办法,这两天耳朵里总有自称贾仁的女人声音,非要我与老伍离开七绝山先不说,还无中生有提出要请您孟总到七绝山做客,并再三警告我们两人,不替对方传话的话,明天等到我们的将是个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原地等候着,我马上到七绝山与你们会合。”一时间里,孟振华来了精神,一巴掌拍在办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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