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溪霞突然间晕了过去,吴联记吓得有些慌了神,他思维停止,火急火燎的爬起身来,不要管外面现在到底是个啥情况,先抱起身前晕倒的人儿,头顶浓烟估摸着几大步飞也似的蹦出去。
外面警察看见,一个个炸开了锅,“快,先抱回到巡逻车那边去,先送医院。”
“不对不对,先放在平地,先吹吹外面的凉风。”
“小伙子,你快把人抱到我这里来。”
“小伙子,你怀里面抱着的那个女人,都晕过去多久了?”
……
对于各位警察热心的献言献策,吴联记全部铭记在心,却没有盲目的接受任何帮忙。
此时刻,他内心里非常清楚,他怀里面抱着的潘溪霞还不至于有大问题,目前真正需要求助的,反而是各位警察没有提到过的水。毕竟,在废弃的保安室里,由于前前后后总共呆了很长时间,又加上太过于闷热,浑身上下流了很多汗,致使现在整个人早已渴得是口干舌燥。
看了看身前七嘴八舌围拢来的警察,他倒是不含糊,立马讲出他最想获得的东西,“我暂时还不需要太过麻烦各位,旁边若是带有水的话,先给我送瓶水解解口渴即可。”
刘队副刘警官原本忙碌着在检查施救的装备,一看吴联记怀抱着潘溪霞提前先跑了出来,不由得先要询问下最迫不及待想了解的事情,“喂,小伙子,房间里面还有人没出来不?”
“没人了!”吴联记嘴里应答着,一手接过旁边递来的矿泉水。
舍不得自己先喝,他蹲身尝试着给潘溪霞嘴里喂,不想潘溪霞人没醒过来,一碰到矿泉水,立马知道张嘴往肚子里吞,还难以满足总是嫌水不够喝似的,那时张时合的嘴唇总是想要去咬矿泉水瓶子。
刘队副刘警官在旁边看了下,他向四周围同事吩咐道:“走,我们带着小伙子还是先回警局吧?”
嘴里话说完,也不去管其他人是否会同意,一转身只管率先在前面走。
吴联记没要人提示,他怀抱着潘溪霞自觉自愿跟在各位警察后面,因他心里明白,今天这事还没有完,至少还要跟警察到警局做笔录,讲讲今天这事情的整个经过。
分把钟的时间,一行人就走到了新能源巡逻警车旁边位置,刘队副刘警官看了看吴联记与潘溪霞,最后不由得扭头询问:“我们还有辆警车呢?刚才不打电话通知开过来了吗?”
在场的各位警察心里面都明白,在刘队副刘警官那张臭嘴里面,警车就是送押犯人的囚车。
那负责开囚车的警察,一指前面位置,赶忙说:“那边停着,还有几步路走。”
刘队副刘警官不要再搭理开囚车的警察,他转过头对吴联记表示歉意,“我说小伙子,我不是嫌弃你的,你看你今天这副样子,你只适合坐警车,倘若坐我们这辆巡逻车,弄脏车没人帮我们洗,那不麻烦大了吗?”
“没事,只要有车坐就行。”吴联记没要求,其实是有自知之明,现在的他哪有资格开口提条件。
不过,当他怀抱着潘溪霞真正坐进空荡荡的囚车后,立马发现他独自待在囚箱里面不仅方便照顾人,四周围还没警察打扰他的清静,可以任由他的性子随便坐,或者随便躺。
可几分钟后,看潘溪霞自始至终都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他搞不明白原因,免不了有些慌起来。他用手反复轻轻去拍打依旧凸显漂亮的脸蛋,“霞姐,醒醒,你醒醒……”
努力大半天功夫,始终是个没效果,一时间变得有了些计较,他看旁边没有人,先把潘溪霞摆放在大腿仰躺着,再伸出手去把稍稍歪斜的脑袋扳正过来,随即做样子对准嘴唇俯身下去。
在他此时此刻的脑海里,已萌生出疑心,唯有利用人工呼吸试探下,看潘溪霞到底是个何种真实状态。
这一下,潘溪霞醒来挣脱开去,她扬起双手胡乱“啪啪”就是两拳头,“你想要干什么?”
“我准备给你做人工呼吸呀!”吴联记直起身子,手摸两下刚被打过的位置,神情里佯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心底下却是异乎寻常的欢喜,总算解决疑虑可以逍遥坐车了,刚刚担心这担心那的疑神疑鬼真麻烦。
只是他脑子里还是有些弄不明白,潘溪霞明明已经苏醒,为何非要假装没有醒呢?
这是个大问题,他解不开,也没有办法在警车里随随便便乱询问,幸好满脑子无处破解的想法,很快转换成诸多涉及流氓地痞的事儿,顿觉先前遭受的罪相对于收获不算什么?
生活仍旧充满阳光实属期待无限的美。
郎家俊无视法律法规擅自动用挖掘机强拆民房的事情暂且摆放旁边先不说,今天请流氓地痞硬把两人追几条街堵在废弃的保安室,再点燃废旧轮胎利用烟熏的搞法,理应直接定性为杀人未遂的罪责。
那应该怎么判罪呢?
弄不懂当今社会正在实施的法律法规没答案,但依然要去想象郎家俊被抓进监狱坐牢的日子。
潘溪霞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却要为吴联记的回答生气发火,“你纯粹是不要脸不要皮的流氓,我明明在正常出气,哪还需要你厚颜无耻帮忙做人工呼吸?”
“可你总是醒不来呀?”吴联记是副苦逼无奈,自个儿摸两下脑袋佯装为刚才的事情极力辩护。
而在嘴里面说话的同个时间,他不知不觉的又要朝潘溪霞那边挪过去。
潘溪霞发现,立马板着脸快速阻止想要靠近她的行为,“不要挨着我的人,你给我有多远死多远。”
立马听话的不再挪动了,吴联记背靠车厢铁皮乖乖端坐着,他选择闭上嘴巴不再吭声。
直至后面进入警局大楼做完笔录,并在几名好心警察关怀帮忙下,送他衣服裤子冲凉出来,潘溪霞始终都不搭理他的人。想想今天这事也是的,特别是潘溪霞在他身下晕过去的那会儿,他明显有失礼数的手竟然在黑暗中弄错位置摸错地方,那搞法能不令人家发火生气?
从警局里出来,两人走在相对宽敞的街道,他摸出口袋里手机,向潘溪霞递了过去,“霞姐,你的手机,先前在警局给警察说你手机弄丢了,那警察听闻以后特意开车出去帮你找回来的。”
停下向前走的脚步,潘溪霞转过身来,一看真是她前面不知丢哪去了的手机,也不说话,几步回来抢过手机又走。她不拿正眼看下吴联记的人儿,全当对方彻底不存在,犹如空气般永远消失。
不自觉的翘起嘴唇摇摇头,吴联记没心没肺的走,不过他还是有话说:“霞姐,我们去吃饭吧?你我今天都应该早就饿坏了的,前面那条街好像全是些酒店,要不要跑前去看看?”
依旧不吭声,只不过,潘溪霞没再继续往前走,她钻进旁边看上去装饰很差劲的面馆。
吴联记明白潘溪霞心里的意思,在后面紧跟着不客气走了进去。
对着店里服务员,潘溪霞要了两碗面条。
吴联记不怠慢,立马又对店里服务员大喊:“再给我加一碗。”
一下子,始终不开腔说话的潘溪霞,她不由得要瞪眼睛冲吴联记吼:“你叫那么多干什么?我刚刚都帮你叫过了的,要是真填不饱你肚子,不够的时候再叫也不迟。”
“不是的,我们还有人要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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