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说完,典韦、许褚喃喃道:“沛国谯郡,神医华佗处?”吕布道:“正是。”许褚道:“此药价值几何?”吕布道:“有缘者无偿相赠,无缘者千金难求。”典韦道:“吕布哥哥想必跟神医是有缘人了?”吕布道:“那是自然。我跟华神医有幸一见,我羡他医术绝妙,他妒我戟法无双,临别之际,赠我此丹。”典、许二人听了,目露神往之色。
吕布道:“好了,二位兄弟。往后若是有缘,必可得赠此丹,功力爆棚,天下无双。”提戟跃上赤兔马,道:“且看为兄如何在万军丛中取曹贼首级!”纵马挥戟,奔杀而出,直取曹操。
典韦、许褚见之大惊,阻之不及,跃马而上,冲曹操喊道:“主公快跑!”曹操听了,喊声:“让道!”众军士纷纷让开。爪黄飞电马奔驰如电,载曹操而去。
吕布喊道:“曹操哪里走?快快受死!”那嘶风赤兔马咆哮一声,腾空而起,足不点地,去追曹操。
曹军阵前,一众兵士手持盾牌,布了三层,有一人高,组成铁墙,欲阻吕布去路。
赤兔马狂嘶一声,腾空而起,越盾墙而过。马未落地之地,吕布挥戟疾扫,一道巨大的光影闪过,几十名盾牌兵被八荒火龙戟散发出的光影重伤在地。
曹军兵士拥于一处,密密麻麻,妄图困吕布于汪洋人海之中。吕布大怒道:“阻我者死!”手中八荒火龙戟狂舞,如闯入菜地般,切瓜剁菜不止。不断有曹兵中戟,脑袋搬家。
吕布低头,附唇于马耳,低语几句。那赤兔马前蹄腾空,跃于众曹兵顶上,马踏头颅而行。此一踏,令不少曹兵得了脑震荡,十余日后,有的仍脑中嗡嗡不绝,后遗之症深重。
待众曹兵反应过来,赤兔马已完成了马一兵的表演,落于平地,绝尘而去。弓箭手挽弓狂射,羽箭尽落尘埃。
荀彧道:“吕布此去,主公性命危矣!”命典韦、许褚和夏候兄弟引兵去逐吕布,其余人马仍驻守此地,与张济叔侄和张邈等人马对峙。
曹操的爪黄飞电载着曹操,猩红斗篷猎猎作响,不知奔了多远,渐近一处大山。嘶风赤兔马一路狂追,渐已赶上爪黄飞电,却始终有一箭之地。至于典、许、夏候等人,所骑皆是凡马俗驹,被甩了不知有多远。
那马入深山,路渐崎岖,难以骑行,曹操只得下马,牵马步行。那吕布紧追不舍,口中喊道:“曹操休走!”逐至一处幽谷内。
此谷林木繁盛,鸟语啾啾,花香沁人,野草丛生。书中暗表,此山名为地肺山,此谷却是个无名幽谷,平日里人迹罕至。
只有进谷之口,却无出谷之路,止在山谷尽头有几处山洞,洞口狭矮,只有半人高,仅可容一人侧身而过。
曹操见再无退路,坐于一块巨石上,喘气方定,道:“奉先,暂歇一会儿,再来取我性命不迟。”吕布道:“也好,此谷已无退路,谅你插翅难飞。就让你多活一时半刻,又有何妨?有甚遗言或未竟之事可告知于我,免得留有遗憾。”曹操道:“既然将死,就同你感慨一番吧。我自幼好游猎,喜歌舞,有权谋,善机变。吾游荡无度,不习文,怒学武,不及奉先兄之神勇,亦不及文若兄之机谋,何以存世?”
吕布道:“亦不错了。想某之武力,全凭自学而为,得以纵横天下,尽力而为。你文不成,武不就,能混至如此境,委实不错。你有何本领,尽管使出便是。”曹操道:“既如此,那吾来战。”
吕布道:“谅尔有何本领,敢来斗吾?”曹操道:“行与不行,战过便知。”挺倚天剑来战。
堪堪间,十余招已过。曹操敌吕布不住,朝那洞内奔去。
吕布见那洞口状若狗洞,状甚不堪,不屑去追。曹操爬进洞去,点亮火折,只见此洞方圆不过丈余大小,洞中却横插一剑。曹操奋力拔之,只见那剑上书“孟德”二字。曹操寻思:“此剑与我姓名无异,莫非因我而在?”
遂拔刀出洞去斗吕布,堪堪间十余招已过,竟丝毫未战上风。蓦地,吕布挺戟疾刺,正中孟德之胸。点点鲜血,渗落而下。
曹操寻思:“莫非此剑与我无关?但若无关,缘何刻有我之名姓?不行,得再试试。”遂挺起那孟德之剑,与吕布相斗,堪堪间十余招已过,仍是胜负犹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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