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一家附近刚开业的商场。

这家商场是那种综合性商业体，一般由一家大型连锁超市、一家电器商城、几个奢侈品品牌、一堆高端服饰店、部分连锁快餐咖啡等饮食门店组成。

在林世铭前世这时候，这种高端符合商业体通常被视为一线二线城市特有的标志，但是再过几年，等到了2020的时候，全中国几乎是个县城都有这种玩意。

这一世的赛里斯虽然比林世铭前世发展得快得多，在这方面也就比前世好一点。半岛显然更发达，在汉城这类商业体数量还是不少，但是毕竟商场新开业，前提宣传、限时打折加持下，这个商场的人流量还是很多的。

为了更好地吸引人流，商家今天还在商场入口的宽敞处搭了舞台，请了一些人来表演节目。

林世铭和林见鹿刚停好车，从停车场上来，就听到外面有嘈杂声，隔着大门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传到了商场内。

林见鹿狐疑道：“你是不是特意选的这地方？”

外面有人正在大喊“少女时代”。

林世铭很无辜：“我怎么可能知道她们会来这里商业演出？”

林见鹿玩味地笑着：“哦？真的不知道？”

林世铭回答得很诚恳：“真不知道。”

林见鹿抬头和他对视了几秒：“行了，那就当你不知道吧。”

然后又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边有个商场开业的？”

林世铭挠头：“上次不是送门锁到姑父家嘛，正好路过这个地方，当时还在装修，很大一个横幅写着今天开业。”

“行，算你过关。走吧，去看看她们舞台。”

林世铭嘿嘿笑了笑。

虽然来的时候没预料到商城请了少女时代表演，但是正好碰上了，就不可能不去看。

舞台已经被里三圈外三圈围得水泄不通，人群里绝大多数是举着应援牌子的粉丝，不止少时，好像SuperJunior也在，那些恰好来购物的路人大多三三两两站在外围。

粉丝们也挺有素质的，高个的反而在前排蹲下了，个子低一点的就站外面一点，最终保证路人们也能轻松看到舞台。

林世铭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少女时代的保姆车就在附近，被安保团队围着。

林世铭拉上林见鹿的手往车那边走，到了才发现，车上一个人都没有。

原来少时成员们早就到了后台搭好的棚子里，安保团队只是守着车罢了。

林世铭对虎视眈眈准备把他拿下的保安们咧嘴一笑，拉着林见鹿转身就走。

到了后台，门口又有几个保安在守着。

林世铭凑上去对他们嘿嘿笑道：“请问少时的具经纪人在吗？”

“朴助理也可以的，麻烦请一位出来。”

保安大哥看他们两挺自来熟，一下点出了少时助理团队的两个人，像是关系户，商量了一下，进去了一个人。

没多久，朴昊进出来了。

“世铭nim？你怎么过来了？”

林世铭摆摆手：“来逛新开业的商场，正好听见粉丝们在喊少时的名字。”

朴昊进示意保安们让开道让林世铭两人进来：“那您要到后台坐一下吗？”

林世铭大摇大摆地就进去了。

后台是个棚子搭起来的临时空间，隔出了部分地方，林世铭猜测是更衣室之类的。少女们还在化妆。

金泰妍郑秀妍李顺圭黄美英已经化好了，正在进行的是金孝渊和权侑莉。SJ那边只来了金希澈曹圭贤利特和韩庚，因此只有一个化妆师在给曹圭贤化妆。

金希澈听见声响转头看向入口：“嗨呀，世铭xi你连商演舞台都要过来给少女时代应援的吗？她们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狂热？”

林见鹿听见这话笑容立马没了。

“希澈哥你给我闭上你的嘴！”林世铭心态爆炸，好不容易给鹿姐解释清楚这是巧合，结果金希澈一见面又让人感觉他是专门来看少时的。

“诸位，这真的是个巧合，我就和见鹿来新开业的商场买东西，正好遇见你们来商演。”

角落里的徐贤看见林世铭进来后本来一脸惊喜，听到林世铭的澄清笑容又收敛了几分，咬着嘴唇想了半晌，她又露出了灿烂笑容。

林世铭找了根柱子虚靠着：“这商城是哪个财阀的啊，怎么能把你们两个组合都请了过来当商演？”

SuperJunior是顶级男团，比他们咖位还高的就只有早出道两年的东方神起了，而少女时代虽然之前有点沉寂，但《Gee》正在绝赞打歌中，《M untdown》《音乐银行》《人气歌谣》三个舞台的结算分一周比一周高。

“今天周日，好像还有《人气歌谣》的打歌舞台吧？你们居然把打歌舞台鸽了来商演？”

“《人气歌谣》的录制在下午，我们赶完商演的行程跑过去还来得及。”金泰妍解释道。

金希澈补充道：“主要是出场费太高了，不得不来。”

林世铭饶有趣味地问：“多少？”

金希澈比划了一个手势。

“两亿？”

金希澈点头：“这还只是我们组合的，少女时代那边也有一亿多。”

按此时汇率，半岛两亿韩元差不多等于赛里斯一百万人民币。

“难怪了，这谁家冤大头啊？”

“国内的。”林见鹿插话道，“我搜了下这家公司国内的新闻，正拿这个商场在国内吹牛逼呢。”

“出口转内销？”

“应该是。”

林允儿问：“OPPA，出口转内销是什么意思？”

林世铭和林见鹿对视一眼，林见鹿开口解释道：“表面意思就是原本用于出口的商品没法出口了，便返回国内销售。但是这个词有赛里斯特殊的含义。”

“赛里斯的国民自信度不太够，过分追求海外进口这个元素，因此很多公司便把国产的商品拿到国外去转一圈，装成是在国外售卖的，再引进回国内，以此获得消费者信任，提高商品价格。”

“比如这个商城，是一家赛里斯公司开的，他们在半岛投资一个综合性商业体，开业花高价请顶级爱豆来商演，运营不计成本。他们开这个商场不是为了在半岛盈利，而是树立起一个广告牌，给赛里斯人民宣传说他们的业务做到了国外，以此吸引赛里斯人光顾他们在赛里斯的产业。”

一直在旁边乐呵呵听他们聊天的韩庚大开眼界：“还有这种操作？”

崔秀英笑他：“韩庚OPPA你怎么好像不是赛里斯人一样，这么惊讶。”

林世铭给他解释：“韩庚哥一直上的艺术专业，好久以前就来半岛当练习生了，术业有专攻，不清楚这些赛里斯企业的操作很正常。”

说着他用中文问韩庚：“庚哥这场商演你能拿多少钱？我参照这个去给我手底下公司的爱豆们签分成。”

韩庚苦笑：“那你就等着那些练习生宁可不出道也不签这协议吧。一个亿的商演出场费，我估计就能拿个几十万吧。”

林世铭瞪大眼睛：“几十万？”

“还算好的了，毕竟商演出场费给成员的分成比例还算高。像专辑销售音源收入这些，我连分成都没有。”

“当时你怎么签下这种协议的？”

“在半岛出道本来就难，我还是赛里斯人，公司也摸不准半岛人对我的接受度，所以协议很严苛。但是再严苛，我也要接受，我已经在SM公司练习了两年了，不出道这两年就浪费了。”

林世铭叹了口气：“没去找公司要求改合约吗？”

“找了，没用。”

韩庚的声音有点低沉：“世铭啊，我想回国，可能需要你帮帮我了。”

……

这家赛里斯公司给的出演费再多，也只是一场商演，没有什么报幕环节，上来一个自称是商场代表的人说了两句话以后，就直接让爱豆们上台表演了。

林世铭和林见鹿也出了后台，在远离舞台的松散人群中遥遥看着上面。

“你怎么选择？”林见鹿问他。

“肯定是帮他啊。”

“这时候不考虑你和SM公司的良好关系了？”林见鹿笑着问。

林世铭叹气：“我终究是个赛里斯人，庚哥也和我认识有一年了。赛里斯哪有帮着外人对付自己同胞的道理？”

“况且SM公司少一个韩庚，影响微乎其微；SuperJunior少一个韩庚，可能会有动荡但是问题也不大，整个组合十三个人呢，比少时还多四个，定位肯定是有重复的，少一个成员也能承受。”

“但是如果我不帮他，庚哥在这还得忍受奴隶合约，对他来说影响就太大了。”

“真的不怕与SM公司交恶？”林见鹿再次问他。

林世铭想了想：“实在不行，我可以把消息传回国内，找一个靠得住的公司帮他谋划回国的途径。”

“这样的话，我没挑唆庚哥离开，给他出谋划策的人也与我无关，他脱离SuperJunior单飞，我也没有获利。”

“我避嫌到这，如果金英敏和李秀满两个老狐狸还要怪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决裂就决裂，看谁离不开谁。”

林世铭正恶狠狠说着，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面容极其精致的女生，以及一个矮矮嫩嫩的萌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