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王项羽最终选择了比较朴实的大红衣袍,穿上,走出房门。尽管没有皮肉,动作还伴有咔咔声,项羽依然走着优雅的步伐,如绅士一般。几百年的孤独,让项羽变成君子,对人温文尔雅,对敌人暂且不知。
项羽端着酒器向萧竹所在的房间走去,来到门外,他绅士地敲了敲门,而后道:
“我可以进来吗?”
陪在萧竹身边的女子道:
“大王来了,见或不见,你说的算。”
萧竹心想躲着总不是个办法,得当面说清楚为好,于是点了点头,道:
“叫他进来吧!”
开门!
项羽依旧迈着优雅的步子,对手下道:“你先下去吧!”
萧竹正坐在一张桌子的西面,低着头。
项羽来到桌子的东面坐下,道:“把你这么绑来,我很是愧疚!”
萧竹看着眼前衣着华丽的骷髅人,不免有些害怕。
萧竹有些害怕道:“你……你那叫先斩后奏!”
项羽轻轻笑道:“你是虞姬,对吗?”
“我不是虞姬,我是萧竹。”
“那你为何长得这么像她?”
萧竹叹了一口气,道:
“我怎会知道?容貌都是由父母定的。”
项羽轻叹一下,“真的不是吗?”
萧竹见项羽有些失落,安慰道:
“我真的不是,但你也别太失落,我长得像她,可以帮你圆梦啊!我可以陪你喝酒,歌舞予你。”
“真的?”
“真的!”
而后,项羽准备为萧竹斟酒,被萧竹拦下了,道:
“大王,妾身虞姬为您斟酒!”
此时此刻,萧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虞姬,就算是演,也要演到极致。
酒入酒樽,酒入肠,酒过三巡,人未央。
虽说是喝酒,但项羽却不能胜任,因为他是骷髅人,没有皮肉,没有呼吸,酒一灌下便流到地上。
即便如此,项羽还是故作醉意,诉说着与虞姬的过往,诉说着近九百年的孤独。
这份痴情让萧竹为之落泪,用心倾听着,两只漂亮眸子盯着项羽,哪怕只是一具森森白骨。
项羽诉说的差不多了,一双没有眼珠子的眼睛看着萧竹,看着这转世虞姬。
歌舞一起,王定睛,红衣飘然,伊人归。
即便演的再好,她仍然是萧竹,总得让项羽明白不是?
萧竹翩翩起舞,舞姿优美,不愧是一代花魁,唱道:
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啊……
项羽轻叹道:“九百年换一日,吾心足矣!台下人是旧人,而台上人已莺飞草长,已是他人的伊人。罢了,罢了!”
“您别伤心,在我爱人找到我之前,我愿是您的虞姬……”
“甚好,甚好!”
项羽一壶温酒灌进嘴里,没有感觉,酒漏一地,作起诗来:
烛火几时照心房,映暖城郭做暖阳。不改当年情时裳,执念一人心无恙。不为繁华落情长,眷恋一瓢寄思量。黄沙几经落苍茫,遥看伊人天一方。虽有千里之距长,心系情丝把酒殇。莫道人生事无常,待到相逢把歌唱。相逢恨晚不成歌,相思不解泪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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