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攻略的一百种方式

《论攻略的一百种方式》

第 142 章 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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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尉迟恭,太虚器灵就变了声音,若是它那张脸上有眼睛,此时的目光一定分外阴沉,“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

藤君宜原本只有四分的怀疑变成了七分,“我自有办法。尉迟恭的残魂在另一重混沌幻境中待了这么久,早就不是从前的他了,你费这么多心思也是枉然。”

太虚器灵冷冷道:“既然你们知道他,那想必也知道万年前的事了。尉迟恭乃应天道而生,他命不该绝,身负帝运,我既身为仙器之灵,那就要助他一臂之力。”

“身负帝运?”藤君宜想起在混沌幻境中看到的那些场景,“一个残暴不仁、冷酷无情,不容他人忤逆的人是这天下所需的帝王?那你这助纣为虐的仙器之灵也活该被打得消散。”

太虚器灵不为所动,只道:“就算你知道什么也没用,这混沌幻境你们只要找不到阵眼就永远出不去。”

“谁说我不知道阵眼?”藤君宜微微一笑,“你不就是吗?”看書喇

太虚器灵一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若是坦言一切,我便告诉你,否则等我们出去了,你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她淡淡道。

“你倒是打了个好算盘,可惜,我太虚器灵谋划了万年,岂容你这个小小修士来阻止我?”

说完,它周身的灵力开始剧烈震荡,藤君宜暗道不好,这混沌幻境毕竟是太虚器灵所控,若是它发狠,哪怕以伤及自身为代价也要冲破那束缚留住他们也不是不可能,想到此,她立刻转头对闻人渡说:“仙君,带上邬公子!”

不用她多说,闻人渡已经将邬云雁拉住。

藤君宜也不浪费时间,指尖一动,七星弦丝铮然而响,庞大的灵力轰然冲向太虚器灵的脸庞,只听它发出一声哀嚎,整张脸如同被火熔开,与此同时,周遭的一切开始坍塌,地面震裂。

轰——

剧烈的震荡声在耳边爆开。

藤君宜猝然睁开眼,面前是悬挂在石壁上的两块太虚印碎片,以及面露喜意的邬父。

“仙君?”她下意识转头。

“我在。”闻人渡低声道,握了握她的手。

藤君宜心下稍松。

邬父连忙上前扶住邬云雁,查探到他只是昏过去后重重松了口气,“多谢二位了。”

不多时,外面昏过去的邬家众人也醒了过来。

所有人面上都是一脸迷茫,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邬父自然要查清那带回的几箱香粉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此之前,他言辞恳切地邀藤君宜和闻人渡先在府中住下,二人也没有推辞。

等到了房中,没了其他人的打扰,闻人渡终于开口问出了心中的萦绕已久的话,“三清,那七星可是真的仙器?”

藤君宜早就准备好了,她转过身看着闻人渡,房中光亮正好,她清晰的看见了他眼中幽邃的深色。

“那确实是仙器七星琵琶。”藤君宜默了默,仿佛下定了决定,说,“仙君,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是怎么得到这件仙器碎片的,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她抬起纤巧的下颌看他,眼中有忐忑之色,说着还咬了咬唇。

那殷红的唇瓣多了抹深色。

闻人渡看着她,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他的瞳孔颜色偏浅,向来清透疏离,看人时显得淡漠清冷,此时更像是多了一抹审视的意味。

藤君宜也是在听到系统通报说攻略达成才敢说出仙器七星的存在,可她明白闻人渡不是头脑简单的傻子,从她第一面在拢云州主动粘上他,而后展现出非同一般的修炼天赋后,闻人渡不可能不会怀疑什么。

不过那些怀疑在她成为他的道侣,滴血融玉后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可如今七星的存在一出,从前的那些怀疑只怕一股脑地又出现了。

“为何?”

为何不能告诉我?

闻人渡垂下纤长的雪睫,眸子盯着她。

藤君宜:“……”

既然已经攻略成功了,那她也没必要再绞尽脑汁想借口搪塞了,可看着那张堪称风华绝代的脸,想起闻人渡对她的好,她终究还是撒了谎。

“我年幼时曾偶然见过七星器灵,侥幸得了几根弦丝,它告诉我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我谁都没说。”藤君宜没看闻人渡,视线落在一边,“不过那终究是仙器,也是因为它,我多年浑浑噩噩,直到近年才清醒。”

她不知道闻人渡会不会信她这番说辞。

若是不信……

反正她终究会离开他,不如趁现在拉开距离,一刀两断算了……

就在藤君宜这么想着的时候,闻人渡开了口,“三清。”

她的视线转了回来,重新落到他身上。

“你是我的道侣,是我的妻子。”闻人渡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头顶,修长的五指轻轻揉了揉发顶,“不管发生了,我都是站在你身边的,所以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

他眼中似有无奈。

藤君宜没有料到闻人渡会是这个反应,他轻易地就信了她说的那些话,一时间,她非但没觉得轻松,反而一股沉甸甸的负罪感压在了心头。

她其实期待的是他咄咄逼人的追问,冷漠的神色和不信任的言辞,这样她就能借机发挥,故意大发一顿脾气然后离开他。

她已经成功攻略他了,也没有时间继续待在他身边了。

闻人渡对她越好,她越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仙君,我骗了你,难道你不觉得生气吗?”她怔怔地问。

“我知你对我隐瞒了一些事,但那些事只要不伤及到你自身,你想什么时候告诉我都可以。”闻人渡淡淡一笑。

他追问仙器七星也不为什么,只是担忧,至于三清隐瞒他的事,闻人渡其实不甚在意,他并非那种要求道侣必须将一切事无巨细地坦言说出的人。

“如果,如果……”我说这些话也是骗你呢?

藤君宜说不出后面那句话。

她上前一步紧紧抱住闻人渡的腰,脸颊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仙君,如果你对我坏一点就好了。”

这样她就能心安理得地骗他了。

闻人渡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闻言不由好笑,他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你是我道侣,我当然要对你好。”

“那我要是……算了。”她长吁了一口气。

“怎么了?”他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没什么,就是高兴能把这些话告诉仙君。”藤君宜踮脚亲了一口他的唇。

算了,能骗一时是一时吧。

闻人渡喜欢她的亲近,不过这里是邬府,所以他也只是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会儿,没继续下去。

之后两人在房里待了一会儿,又说了会儿话才出去。

厅堂内,邬父、邬大夫人、邬二夫人,还有几位随同邬二夫人出行的仆从都在,装着香粉的几个大箱子盖得紧紧的置于厅中。

邬二夫人已经清醒过来,体内的蛊暂时没再发作,她面色苍白,唇色无血,已经记起自己发疯时说的那些糊涂话和做的吓人的事。

她脑子一团乱,就连厅堂进来两个不曾见过的人都不曾注意。

邬父起身将闻人渡和藤君宜带到位置上。

他重新坐回主座,看向邬二夫人,“宛娘,你可曾记得是从何人手中买的这些香粉?”

邬二夫人声音有些哑,“那些香粉就是在一家普通的铺子买的,那家铺子我也买过两三回了,我看那香粉味道好,质地细腻,就直接买了回来。”

邬二夫人去过不少州,临琊州的那家香铺是她这一年爱去的一家新铺子,买了几回,哪里知道这次居然就中招了。

“可曾碰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邬二夫人摇了摇头。

“你们几个人呢?”邬父问下面几个仆从。

几个仆从凝神想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仆从突然“啊”了一声,面露犹豫,邬父一看便知他想起了什么,叫他直接说出来。

那仆从道:“那日二夫人在铺中买香粉时,一个八九岁的乞儿进来讨钱,店家要将他赶出去时被夫人拦住了,还好心给了那乞儿一些零碎,可那小乞儿是个不知恩的,临走前抢了二夫人挂在身上的香囊。”

邬二夫人喜欢制香,自然也喜欢做一些好闻的香囊,身上也常年戴着各种味道的香囊,那日她佩在自己身上的正是她新缝的。

听仆从这么一说,邬二夫人也隐约记起那件事,她本来觉得那只是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都快忘记了,这个时候仔细一想,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穿的破破烂烂的小乞丐看起来着实可怜,一双眼睛盯着她瞧,一个心软,她便想给他点东西,哪知那小乞儿刚从她手里接过碎银,另一只手就一把抢过她戴在腰间的香囊,她还差点摔倒。

铺子里的几个人都没逮住那个手脚灵活的小乞儿。

香铺的老板还骂骂咧咧的说那乞儿最近一直就在他铺子门外面晃,不安好心,今日果然一见到贵客上门就进来乞讨了,还直接上手抢东西。

邬二夫人虽被抢了东西,心中郁闷,但也懒得和一个小乞儿计较,也没将那件事放在心上。等过了两天上门去取货,店家告诉她,说是前两日抢了她东西的那个小乞儿昨日被人活生生打死在街边,言语中倒有几分活该。

她心中倒是有几分不是滋味,还是叫人帮忙把那乞儿好生安葬了。

“夫人叫我去看看,我看到那小乞儿的尸体怪异的很,不像是被人打死的,倒像是被虫子活生生吸干了全身的血,干瘪得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了。”

仆从觉得那画面看的渗人,心里觉着这小乞儿估摸是得罪了什么人才得这么个下场,他想着二夫人心善,那乞儿也是罪有应得,所以回来也没说自己见着的惨状,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今日这么一追问,他才觉着不对劲。

那小乞儿莫不是替什么人办事,然后被杀人灭口了吧?

邬父也听出了他口中的小乞儿不对劲,不过人都死了,也不可能去找人,再问了一遍也没发现其它异常,只好先叫人下去。

“明日我去趟临琊州,亲自去看看。”想了想,邬父还是决定去一趟。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邬大夫人担忧道。

“我会小心的,你们在府中也不要出去了,邬云雁那小子明日估计就能醒来,你也将他看好,别让他出去。”邬父对邬大夫人说。

他又转头,道:“闻人公子,夏姑娘,不知两位可否在府中多待几日,等我回来?事情一查清,我便将你们要的东西义不容辞地交到你们手上。”

那东西自然是太虚印的两块碎片。

闻人渡清楚他的言下之意,他们二人在这里也能保护邬家人,故而也没推辞。

毕竟邬父都愿意交出那两块藏了这么多年的太虚印碎片了,他们在这里多留几日护着邬家也只算不了什么。

将府中的事安置好,第二日一早,邬父带着人就直奔垣城的传送阵去了临琊州,邬大夫人坐镇府中,招待客人。

邬云雁没过多久也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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