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玦真仙看冯君摆弄“望气阵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心里是相当地好奇,但是因为冯君此前的表态,他不说,她就绝对不问。
这一次依旧是这样,他在那里掐诀打望,她默默地看着。
看了不多时,冯君的身体猛地一震,抬手一指,“我感觉……那里似乎就是窥天镜。”
颐玦真仙顺势望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有心探出去神识,却又担心引起别人的关注。
于是她取出木使者的灵草,抬手一指,“那里是什么场所?”
木使者的气息遁入地下,不多时就反馈回了一道意识,“二十万里外,有战斗灵木阵法保护,应该是一处禁地,我不方便进入。”
颐玦真仙实在忍不住了,“冯山主,我能使用一下你的阵法,帮你望一望气吗?”
她多次看冯君使用手诀,已经彻底记下来了,但是口诀还是得他亲传一下。
冯君倒也不小气,其实他的阵法是加了密的,传授一下手诀和口诀无妨。
颐玦真仙记下之后,眨巴一下眼睛,笑着发话,“若是我逆推出了阵法,那可不能怪我。”
冯君一摆手,无所谓地发话,“你能逆推出来阵法,那是你的本事,快帮着看一看。”
“咦,果然神奇,”颐玦掐着诀,眼睛就是一亮,“我也有种感觉,那就是窥天镜……咦,它居然会有波动?是因为窥天镜三个字吗?果然,又动了。”
冯君赶忙喊停了她,“不要一个劲儿地喊,被物主发现,可就麻烦了。”
“我感觉此物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炼化的,”颐玦摇摇头,不过她还是听了他的建议,转头又看向了其他方向,“我再望一望别的气。”
事实上,颐玦使用望气阵法的效果,比冯君要好得多,她甚至能大致判断出,那些逆天之物基本上都是什么物品,而且能判定大致的距离。
冯君没有心思夸她,而是皱着眉头考虑,“我跟灵木道……有这么大的仇吗?”
无非就是在推演上有点意见不合,就要埋伏掳人?
颐玦真仙尝试了一下其他方向的望气,很快就收起了好奇之心,她停下手看向冯君,“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应该是看上了你的拘神之术!”
原来还有这档子事!冯君有点无奈,他苦笑一声,“我还当你坚持先来灵木道,是有个人私心,原来还真是……想不到呀。”
“我当然有个人私心,”颐玦真仙并不否认这一点,“灵植灵木本来就是对头,不过我知道灵木注重战斗,他们一直在尝试,如何将天道之力运用到灵木的战斗中。”
冯君还是头一次听说,使用天道之力进行战斗,但是仔细想一想,这还真的有可能。
使用灵木战斗,是非常可怕的,尤其是组成战阵的时候,甚至整个板块的林海都可以调用起来,战力极其变态,根本不是几个修者就能顶得住的。
冯君听说过,灵植道虽然不强调战斗,但是战力也相当不俗,并不比灵木道差,不过灵植道想打上灵木道的门,也相当困难,主要原因就这些灵木战阵的存在。
林海连成一片,基本已经有点天道的意思了,若是能再借用天道之力,那岂不是更无敌了?冯君觉得颐玦这个猜测,逻辑上还真的没问题。
他甚至猛地生出一个念头来——要不,往地球上弄两株灵木看门?
不过下一刻,他就将这个念头丢开了,眼下正事要紧,“那他们就没觉得,这个想法很难实现?”
“有想法就应该去探索,”颐玦真仙说话倒是客观,事实上她自己就是个身体力行之辈,“能否实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而你……可以帮助他们加快这个过程。”
冯君不想跟她争辩这个问题,他在意的是,“我想知道这是个人行为还是宗派行为。”
“个人行为,”颐玦毫不犹豫地回答,身为科研工作者,她非常清楚宗派可能会对哪些科研项目做出支持,“灵木道已经有人尝试过了,效果不佳,所以就像太虚门的束气成罡。”
束气成罡……冯君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再做无用功会被人嘲笑,对吧?那么咱们面临的对手,要好对付一些。”
他很想报仇,但也不愿意面对整个灵木道,那可是拥有上百名元婴的大势力。
颐玦真仙也有这样的顾虑,她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先锁定一个就好。”
接下来,两人开始打听,那个被战斗灵木保护的区域,是做什么用的。
不过打听的过程并不顺利,灵木道的弟子不会跟外人说,非灵木的修者对这些辛秘知道得很少,问着问着,他俩甚至引起了一名元婴真仙的关注。
总算还好,这名真仙只是初阶,并没有窥破颐玦的伪装,而且此人相当地讲道理,听他们回答说,只是想知道这里有哪些禁忌之地,也好避开,所以就只惩罚了两百中灵。
他告诫两人,“你们来灵木道,知道哪里是禁忌之地就足够了,居然还敢打听细节?这也就是我脾气好,知道你们散修不易,换个人来,没准就直接把你们当细作拿下了。”
两个人不敢久留,匆忙地离开了灵木道,然后又放出童家兄妹来,让他俩去打听——做这种事,不一定修为高就好,关键还是得找对的人。
童家兄妹一听是这种,马上就拍胸脯表示,打架我们不行,刺探消息绝对没问题。
合着他俩以前就去过灵木道,这次再去就很方便了,童家哥哥甚至要跟冯君借一千中灵,说要去灵木道“进货”。
当然,进货是假,借机打听消息是真的,结果颐玦听到他的话,马上表示这一千中灵我出了——灵植和灵木两家虽然对立,但是也都拥有对方欠缺的资源,时不时会采买一些。
术业真的有专攻,兄妹俩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把副山门里的各处禁忌之地摸清楚了,包括那里面是做什么的,负责人是谁,都弄得很明白。
颐玦看到他们汇总的图表,楞了一下摇摇头,“这消息好像……我在家里就能查到。”
冯君听得忍不住翻个白眼,心说你也能不着调成这样?不过他还是笑着点点头,“不让别人知道也好,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证隐秘性。”
“没想到你这么会安慰人,”颐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继续钻研图表,“……战斗灵木嫁接和修复的场所,真的是很难进入呀。”
难以进入只是一方面,更难的是,这里有五到六名的元婴真仙,还有两株元婴级的灵木,就算冯君眼高于顶,他也不认为在这种状况下,自己能潜入复仇。
事实上,只要有元婴级的灵木,潜入就是做梦,正正当当地打上门似乎还更靠谱一些。
颐玦倒是比他有信心一些,“咱们先敲定,窥天镜在谁的手里,才能做出针对性的计划。”
不过打听这些,就不是童家兄妹能做到的了,金丹打听元婴,还是在人家的副山门里,这简直是活腻歪了。
颐玦一开始想自己来的,但是在那片周围转了三天之后,她不得不离开,因为那里的灵木道弟子相当警觉,她在任何一处逗留时间超过两个小时,马上就会被驱逐。
被驱逐了两次之后,她更换了气息和装扮又来了,结果又被驱逐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赌有没有第四次——被遇到的次数越多,暴露的风险也就越大。
在距离那里差不多五万里左右的地方,她和冯君汇合了,两人来到一处小集镇,放出一个不大的金丹行在,冒充是来做买卖的小生意人。
行在之内,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好半天之后,颐玦才幽幽地叹口气,“实在不行的话,我得动用私人关系,从太虚门请一位师兄来了解。”
她一直不愿意提及跟太虚门的关系,但是现在她也没了选择。
若是从灵植道请人来问,先别说两家糟糕的关系,只说她这个遇袭者是灵植道的,再请同一势力的人来打听,目的不是昭然若揭?
冯君想了一想,还是缓缓摇头,“人家若是问你为什么,你说还是不说?”
颐玦真仙皱一皱眉,很干脆地回答,“我若是不说,他们又能怎地?不可能不帮忙的!”
她在太虚门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性子,也没谁说不好,她不信来了灵植道,别人会变。
冯君却是摇摇头,在这一点上,两人相差其实挺大的,虽然都是不喜欢欠人情,可是他欠人情的时候,态度会很端正,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样子。
所以他还真不习惯她的态度,再沉吟一阵,终于果断地表明,“算了,还是我来吧。”
“你来?”颐玦真仙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心说我都不行,你能顶用吗?
“不过一点小危险罢了,”冯君拿出了望气阵法,“你不是说,直呼那玩意儿的称呼,会引发一些波动吗?我多呼唤几遍,看它的波动,能否惊动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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