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石五娘不得不假死脱身,从此远离京城、隐姓埋名?她又为何失踪?为何她前脚失踪后脚白云道长就出现在京城?白云道长是她什么人?还说,白云道长就是她本人?」
沈嘉嘉一脑门的疑问,眉头皱成一团。
谢乘风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这样想也想不出什么,不如先找郑仵作打听一下石五娘。」
「嗯。」
两人于是又去找郑仵作。
「郑仵作,石五娘死的那几天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我只记得她死的那天是三月初二,我正——」
「你说什么?!」谢乘风忽然站起身,扶着郑仵作的肩膀,「三月初二?」
「对啊,是三月初二,我不会记错,那天是我娘的寿辰。」郑仵作的肩膀被他捏得甚是疼痛,忍不住皱眉求助地看向沈嘉嘉。
沈嘉嘉发觉谢乘风不太正常,轻轻拉开他,小声询问道:「怎么了?」
「三月初二是我哥哥的忌日。」
第35章 往事(我在意。)
哥哥被杀害的那天刚刚好就是石五娘假死的那天。
而疑似石五娘的凶手刚刚好又来杀他。
谢乘风不相信世上的巧合能有这么多,当即道:「我回家问问。」他走出几步,一回头见沈嘉嘉立在原地看他,于是朝她伸了伸手,「愣着做什么,走了。」
沈嘉嘉也很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只是还有些犹豫,歪了歪头问道:「我……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谢乘风心想,都快成夫妻了。
两人到长公主府,正赶上晚饭。长公主目光扫过沈嘉嘉,微微笑了一下,命人加两副碗筷。
于是只好先吃饭。
沈嘉嘉平素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嘴的,今天顶着长公主夫妇毫不掩饰的探究目光,多少有些侷促,便只吃面前那盘虾仁芦笋。
谢乘风不管那些,用公筷夹了不少菜,满满当当地摆在她碗里,都是她爱吃的。
「够了,够了。」沈嘉嘉说。
谢乘风笑,小声说:「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饭量吗。」
把沈嘉嘉说得一阵脸热。
饭毕,几人坐着喝茶聊天,谢乘风这才问道:「爹,娘,你们可曾听过石五娘这个人?」
「石五娘?」长公主端茶的动作顿了一下,仔细在回忆里搜索一番,摇头道:「不曾听说。」
谢乘风又看向他爹。
谢炯摇摇头,面色稍有些不自然,反问:「你们又在办什么案子?」
「实不相瞒,我们怀疑石五娘是杀害哥哥的元凶。」
「什么?!」谢炯脸色骤变,惊得手中茶碗滚落,泼了一身的茶水,最后噹啷撞在地上,摔得粉碎。
谢乘风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番,长公主又惊又怒,重重地一拍桌子,「那石五娘现在在哪里!」说着视线扫到她的驸马,见他一脸惊疑不定,一看就是有鬼,于是抄起茶碗打向他,「谢炯!你胆敢联合外人杀我儿子!」
「怎么可能!」谢炯急忙辩解,「你儿子也是我儿子,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亲骨肉?!」
「那你说,那石五娘是谁,现在又在哪里?」
「这我怎么知道……」
「谢侯爷,」女孩的声音陡然插过来,阻止了长公主继续发作。沈嘉嘉不紧不慢道:「那石五娘如今回了京城,已经暗害过一次谢公子,谢公子能留一条性命实属侥倖,敌在暗我在明,倘若你不说清楚,只怕……」只怕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谢炯额上已经见汗,听到沈嘉嘉如是说,颓然一笑,「也罢。」
接着他便讲了些陈年旧事。
那年他进京考试,倒霉地卷进一场命案,被指认杀人,百口莫辩之际,仵作石五娘查验尸体,找出证据为他洗脱了嫌疑,两人自此相识。那石五娘生的风流俊俏,谢炯也是一表人才,两人正是青春年华,来往之间生了情意。谢炯许诺高中之后便来求娶石五娘,哪知天不遂人愿,先帝相中了谢炯,有意将公主许配于他……
长公主听到这里冷笑:「好一句『天不遂人愿』,说的本宫像是恶人阻了你的好姻缘!本宫明明记得,你当年中了进士,一时忘形得罪了权臣王丞相,自知官场无望这才向父皇求娶本宫。本宫看在你皮相尚可的份上这才答应。」
谢炯被戳到痛处,张口欲反驳。沈嘉嘉陡然看了不该看的听了不该听的,她知道自己不能待下去了,起身悄悄地退出房间。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眼谢乘风,见他一脸世界崩塌的模样,莫名竟有些心疼他。
……
是夜,谢乘风一人坐在房间发呆,耳边来来去去是他父母的吵架声,互相指责声,他一直以为父母琴瑟和鸣,是人人羡慕的眷侣,却没料到往事竟然那样不堪。明知道不是他的错,可他依旧会觉得羞愧和难过。尤其,尤其还是在她面前……
正心烦意乱时,外头传来敲门声。
谢乘风扬声道:「出去,别打扰我。」
那人聋了一般,继续敲。
谢乘风火冒三丈,走过去呼地一下拉开门,正要给对方一个教训,定睛一看,门口站着的是沈嘉嘉。
他的火气一下子全被浇灭了,声音放轻了一些,问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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