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皇上开恩也是因为不想军中因为直郡王倒了就乱起来,才有了把这一摊子的事都挪给胤祺的念头。官媒递过来的拜帖是求娶也是皇恩,甭管钮钴禄氏心中高兴还是不高兴,殷特布还是高高兴兴的把帖子给收下了。
「怎么又成娶娇娇了,那天瞧着几个福晋的态度看中的应该是音儿啊。」送走官媒之后,一直躲在侧间的钮钴禄氏便急吼吼的出来,她出身好,当年老夫人为了给儿子娶个好点的继室那是花了大心思的,所以她过门之后就接过管家大权,如今在府里也是说得上话的。
只可惜这次的事她说了不算,殷特布看了眼儿子媳妇着急的模样不禁摇头,只觉得儿子不争气到底也就只能够得上这般性子的媳妇,「恒亲王瞧得上咱府上的姑娘这是好事,皇上都给了恩典这是脸面,岂容你在这多言多问。」
钮钴禄氏在府里许是说一不二,在殷特布跟前却万不敢造次。被说了一顿之后更是什么也不敢再问,只低着头往府后边去了。其实要说跟恒亲王府结亲这事她自然是愿意的,只不过比起音儿她还是更捨不得自己的小女儿嫁到皇家里去。
那次楚宁来过之后虽没明说,但钮钴禄氏也还是把准备工作给做起来了,王府不比旁的人家,这些年外边又一直流传这五福晋厉害、河东狮、把王府把持得严严实实的流言。就因为这个钮钴禄氏已经请了两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来教女儿规矩,没想到突然一下子竟然换人了。
「我吗?不是说是姐姐的?」姐姐被约束着学规矩,娇娇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仗着年纪还小不愿意学,便见天的找藉口躲出去了。「额娘,我见过恒亲王府的大阿哥,是个俊的。」
「胡说什么!王爷府的大阿哥怎么你说见就见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娇娇是她闺中的小名,从这个名字也能看出来钮钴禄氏有多疼这个女儿。这会儿说是教训孩子其实连脸都没捨得板下来,孩子看了自然一点都不怕的。
「真的,上次去百宝阁的时候碰上的。他在三楼,听说三楼就一个包间专门留给以前的唐掌柜和东家的。那天正好大阿哥在,我一抬头就看见了。」娇娇没说的是她自己不光看见,还一个劲的盯着看了好久,直到把人盯得不自在把窗户关上才算完。
「回来之后我还专门去跟姐姐说了,姐姐答应给我绣香袋我才告诉她大阿哥长什么模样的,怎么突然就换人了啊。」娇娇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惯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娇憨性子,这会儿说起自己亲事一点都不觉得害羞,只一心一意的在意怎么说好的姐姐突然变成了自己。
「胡说,怎么就是你姐姐了。」既然收了王府里的拜帖,这事哪怕还没过定那也算是定下了。从今天起府里上下就再不能传任何有关于音儿要嫁王府的传言。「你姐姐那是年岁大了,两个教养嬷嬷来给她教规矩罢了,与其他的并无相干。」
娇娇是娇憨又不是真憨,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她自然知道,「额娘放心,我在外边从未说过这话,去姐姐那儿也是背着两个嬷嬷的。如今既然名帖都收了,女儿就更不会乱说什么。只不过姐姐从小面皮薄,额娘您还是去她那儿瞧瞧吧。」
自家姐姐是个端庄又一板一眼的性子,年纪不大主意不小,认定了的事儿想要让她转弯可不容易。如今规矩都学起来了又说不嫁到王府去,说不得心里得有多难受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娇娇这么一说钮钴禄氏也担心,便只能又急匆匆的往另一个女儿院子里去。等到人都走远了,娇娇才把自己贴身丫鬟从外边叫进来,「鸳鸯,那人是挺俊的,是不是?」
是不是的鸳鸯不清楚,但隔着老远王府里的弘昇这会儿确实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止不住。「哥,你是不是昨儿又欠谁酒钱了,谁背后这么念叨你啊。」
「胡说,我什么时候欠过人酒钱啊。」弘昇这会儿正拿着楚宁给的小像看得高兴,娇娇长得好小像画得更好,而且不知怎么的他老觉着画里这人眼熟得很,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只不过见与不见这事都定下来了,而且又确实是个模样好的,弘昇自是满意得很,随即也懒得跟弘晊耍嘴皮子,径直往楚宁那儿请安去了。
「今儿刚把拜帖送过去,你就过来说好听的,那等往后过定过彩你打算怎么办啊。」楚宁就知道他会来,也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了他。
孩子是一转眼就大了,之前一直忘了的事也不得不重新记起来。这些年留在府里的完颜氏彻底没了半点存在感,除了每月领份例,年节里赏东西的时候,其余时间府里就跟没这个人一模一样。
前几年宜妃倒是提过说贝勒府里一个侧福晋都没有不像话,要不要把完颜氏提上来,只不过这事也被胤祺一口回绝,就没了下文。可即便是这样她好歹还在府里好生过日子,谁也没亏待过她。
倒是刘氏这些年一直在庄子上,虽说没人刻薄她府里也隔几个月打发人去瞧瞧,但听祈嬷嬷说,刘氏如今早已跟个庄户人家的妇人没什么两样,怕是再见都要认不出来了。
弘昇的玉牒是记在刘氏名下的,不过不管弘昇讨老婆还是干嘛刘氏是必定回不来的。这次这门亲事说来弘昇算是得了个好岳家,聘礼这方面肯定是要往多了备的,楚宁在收拾聘礼单子之前,倒是先把刘氏留下来的东西都给清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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