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公孙未明提出的疑问,李永生很干脆地回答,“起码得三天。”
“三……天?”公孙未明好悬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不是三年吧?”
李永生微微摇头,“这个二郎神眼,说起来是破损了,其实也就是损耗过大,阵法并没有完全被损坏,也就是说,稍微温养一下,就能起到作用。”
咱说话能有点水平吗?这下,是轮到公孙未明不舒服了,他眉头一皱,“永生……啊不李大师,稍微温养一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二郎庙这么些年了,也没有温养过。”
你说得太轻松,别人不领情啊。
“肯定不容易,”李永生在关键时刻,肯定撑得起来,事实上,他本来就很有底气,“这方面能跟我比肩的不多,要不然轮不到我说这个事,未明准证你未必知道。”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但是在他没表现出修不好二郎神眼的时候,谁也不敢对此提出异议。
丁祥云见他们越说越热闹,也凑了过来,公孙未明有意促狭了一下,将灵气罩撤掉,大声发话,“李大师,救治朱真人,还非你不可,你可不能藏私哦。”
丁祥云听到这话,顿时就气儿不打一处来,他冷笑一声,“藏私?那也得有私可藏才行。”
他的话说完,也不理那俩,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二庙祝。
二庙祝在他的注视下,勉力地笑一笑,却是没有说话。
“咦?”丁祥云好奇了,其实他也猜得到,三人在这里神秘地嘀嘀咕咕,肯定是在商量重要事情,但是他真不相信,李永生在看过二郎神眼之后,就能给出治疗方案来。
所以他再次发问,“二庙祝,治疗方案你方便说一说吗?大家也好细细参详一番。”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朱真人的伤势,令太多人棘手了,一旦出个新的方案来,大家必然要探讨一番,这就是一声们遇到疑难杂症时说的会诊。
不是你说如何治,就能直接出手治疗的,其他医生有资格对治疗方案发出质疑。
二庙祝尴尬地笑一笑,“这个嘛……方案却是不便明说的。”
他总不能说,我们的镇庙之宝出了纰漏,是个残次品,这话一出口,整个二郎庙的声威,都要受到严重的影响。
“何真人,”丁祥云脸一沉,连庙祝都不称了,“你是否觉得,我丁家是否有点多事?”
“丁家是否多事,我们不便说,但是你肯定是有点多事,”公孙未明抢着发话了,他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你莫非以为,自己的医术还要强过二庙祝?”
“总是一人技短,三人技长,”丁祥云并不会因为一句话退缩,他炯炯有神地看着二庙祝,“何真人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
二庙祝都被逼到悬崖角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理我当然是懂的,但是……此间关碍甚大,我却是不便说的。”
丁祥云顿时愣在了那里,他看一看二庙祝,又看一看公孙未明,然后狠狠地瞪一眼李永生,呆了好一阵,一转身甩手愤然离开了,“既然你都不在意,我多的什么事?”
事实上,不光是他,就连张木子和杜晶晶,也非常好奇李永生跟二庙祝说了什么。
但是李永生不可能泄露出秘密,否则二郎庙绝对会怨恨上他,两女对此恼怒异常。
二庙祝离开之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三庙祝、医主不平真人,紧接着就再次去看望了重伤的大师兄。
有意思的是,不平真人正在三百里外,跟别人交流一些事情,原本他是想再往西走一走,弄一种天才地宝回来,接到庙里的传讯,用了半天的时间地就赶了回来。
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戌正时分了,却是连饭都没顾得上吃,拉着二庙祝再次赶到了大师兄养伤的静室。
三大庙祝很快就统一了认识——不管能不能成,此事要瞒着师尊!
他们非常担心,朱主持宁可自身不保,也不让对镇庙之宝动什么手脚——万一有什么闪失,他就是二郎庙的罪人。
可是三个弟子对师尊都尊敬得很,觉得冒这一点风险,是非常值得的,好歹也是公孙家请来的高手,有整个公孙家做背书。
尤其是医主不平真人,他的医术最为精湛,更是亲眼看到李永生如何救治公孙不器的,要说三个弟子里,他是最支持这个方案的。
至于李永生在见到二郎神眼之前,表示出了对朱真人的伤情束手无策,三庙祝完全能理解——该想的法子,大家都想到了,就算搁给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建议了。
二庙祝本来还是有点忐忑的,但是最后,他也想通了:就算师父的伤情好转不了,只要不恶化就行了,万一……万一镇庙之宝能修好,就怎么都值了。
于是第二天,三个师兄弟就将李永生请了过来:你先温养三天二郎神眼,然后给师父治一治,我们看一下效果之后,再做决定。
这温养可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而是要拿出大批的材料,尤其是温养三天就能治疗,灵石是必不可少的,李永生表示,起码要十六块灵石才够。
听说需要这么多灵石,连不平真人都咋舌不已,二郎庙要出的阵法材料就已经不少了,其中有不少罕见的东西,现在还要再出灵石?
三天十六块灵石,合着一天都不止五块灵石了,温养一年下来,还不得一千大几百的灵石?
不过还好,他很快就得知,这十六块灵石,三天使用不完,差不多也能顶半个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算这样,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关键时刻,公孙未明又表态了,这十六块灵石,公孙家出了,他不可能几百块灵石全部包圆,但是在试验阶段,出这点灵石还是没有问题的——既然你们有所怀疑,那这灵石我们出了。
三个庙祝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下来。
然后丁祥云就很奇怪地发现,李永生一行人,跟那师兄弟三人躲在一起嘀嘀咕咕,然后进了一处石窟中,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而他和呼延真人虽然是二郎庙的护法,却被排斥在外不得与闻。
这令丁祥云十分地不爽,但是呼延真人却看得很开,这是二郎庙的辛密,张木子和杜晶晶虽然也是外人,但是那俩跟李大师关系好。
二郎庙知道,就算让不让她俩参与,她俩十有八九都会知情,那就没必要拦着了。
事实上,杜晶晶和张木子也非常期待,李永生能布出什么样的阵法来,他曾经布置的六合阵,可是激发了五行生灭大阵的,张木子更是亲眼看到过他,在巴蜀的冰洞布阵。
李永生布阵,大约用了一个时辰,刻画阵法,却是用了大半天。
不光是三个庙祝,公孙未明、张木子和杜晶晶全都挤做一堆,看他刻画。
李永生终于刻画完成之后,才笑着一拍手,“这便没问题了。”
待他起身,看到众人依旧死死地盯着玉符,似乎是想要记下上面的纹路,他怔了一怔,才又笑着说了一句,“你们记住这个也没多大意思,这个阵法是专门为修复此物用的,放到别处没用,哪怕二郎神眼修复好了,若是再次损毁,也用不到这个。”
然后他就布放阵基去了,直到他激活阵势,众人才从惊愕中醒转过来。
十六块灵石的灵气,疯狂地涌向了二郎神眼,没有半点溢出,仿佛空中有个无形的罩子,死死地封锁住了灵气。
然而在这个罩子里,灵气虽然浓郁,却不均衡,而且还在诡异地流动着,这一点,通过扭曲的空气,能看得清清楚楚。
张木子和杜晶晶看得目放异光,公孙未明嘴巴微张,差一点连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而三个庙祝,则是只有震惊了——大庙祝激动得差点从软榻上跳起来。
这时,就算李永生再吹牛,他们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置疑。
这是怎样的奇才啊,居然能修复准真器!
好吧,修复准真器不是没人做得到,但是对着准真器,能有针对性地做出修复,并且独立地设计阵法,实在是令人无语了……中土国有第二个人做得到吗?
这里面需要海量的知识,而且有相关的传承体系,就算是这样,李永生也实在太年轻了——这不是奇才,这是妖孽,简直是要逆天啊。
公孙未明都生出将此人掳回家族的冲动了,有这么一个妖孽在,公孙家再也不用担心道器的制造和破损了,而且还能交好其他势力,这么一个妖孽,本身就是战略性资源。
当然,他能做的,也只是想一想罢了,掳人是万万不可能的。
张木子和杜晶晶眼中异光连闪,显然也是打着类似的念头。
倒是重伤的大庙祝,最先恢复了过来,他躺在软榻上,冲着李永生微微颔首,笑着发话,“不愧是大师,不但能医人,还能医器,总算是知道,什么才叫惊才绝艳了。”
二庙祝的眼珠不住地转着,心说虽然有这些异象,二郎神眼真的能修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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