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不太利索的起身，江流也没上前搀扶。

她艰难的自己爬起来，靠着身后的枕头，看了江流一眼，故意天真笑，“当然了，你一点都不记得吗？那时候我可是校花呢，学校里很多人追我，你也不例外，不过你比较保守，是有天午休，我在樱花树下看书，你直接路过时候，丢了一张饭卡在我书上。”

“饭卡？”

“是啊，那张饭卡里面有一万块，你真的超级土豪。”

江流一脸尴尬，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追女人方式挺特别的，当时我身边朋友都说你是公子哥，不靠谱，怕我受伤，可我就是对你感兴趣。”

江流低下头，不知道如何接茬。

卓雅继续说，“那时候我们在学校，真是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很可惜……好景不常在。”

“卓雅，我们之间……。”

“你是想问我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亲密关系吧？”

“是。”江流确实不好问出口。

卓雅神秘一笑，“我不是完整的女人了。”

江流心里一惊，怎么可能，他真的不是那种能随便跟女人有进一步发展的女人啊？

“你别紧张，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确实不是完整女人，但不是你的错。”

“什么意思？”

江流以为，难道卓雅在他之前，就有男友了吗？并且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可是说不过去了，大学的时候卓雅才多大，在之前，是不是也太小了点？

“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的，后来五年前那件事后……我失去记忆，我就不是了，江流，你知道我后来经历了什么吗？”

卓雅说到这里，眼中带泪。

江流没等开口问，手机就响起了。

卓雅看了一眼手机，眼神明显闪过一丝记恨。

“阿笙，怎么了？”江流故意将声音开大，卓雅也是能听到的。

“江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会吧。”

“快十二点了，我要你陪我跨年，陪我看烟花。”

“恩，没问题。”

“你会回来吧？”

“会的江太太，你等着我。”

“恩。”

华笙的声音很轻，很温柔，江流比华笙还要温柔。

这样的场面，让卓雅心里阵阵冷笑，这是故意秀恩爱给她看的吗？

江先生？江太太？跨年？看烟花？

我会让你们如愿？

“你继续说……。”江流挂了电话后，看了一眼卓雅。

瞬间切换了表情，只有面对华笙的时候，他才百般柔情，这样的态度落差，让卓雅很是难以接受。

“你好像很喜欢华笙。”她淡淡的问。

“那当然，自其所爱，爱其所择，华笙是我自己选的妻子，我会一辈子照顾她。”

“那我算什么呢？”

卓雅苦涩一笑。

江流也无法回答。

“江流，人总要分个先来后到，是我先和你在一起的，我们先相爱的。我是你的女友，我们没分手，我也没死……你为什么就背叛了我？还将华笙牵扯进来？你睡觉的时候会安稳吗？不会梦到以前的我吗？这么辜负我，你不会内疚吗？你现在口口声声爱你的妻子，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们五年前的一切，你都可以选择视而不见吗？一句你失忆了就可以逃避责任？”卓雅瞪着的双眼带着愤怒带着悲伤。

事实上，这也是江流有点自责的地方，卓雅没错华笙没错，他自己也没错，那错的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