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勃赢得了和陆春的比试,顺理成章的赢得了三个承诺。
陆春把刀重新插回身后的刀鞘。对张勃说,“好了!你说吧!要我答应哪三个条件?”
张勃伸出一根手指,说道,“第一件事,你把皇上的头找个地方埋了吧!不要给黑杀国了。”
陆春坚决的说道,“不行!这是老祖的遗志。我必须去做!”
张勃说,“那你答应我的就不算数了吗?这么多百姓和这么多兵士可都听见了。”
陆春向四周看去,四周都把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或者半步,然后有点恐惧的点点头。
陆春无奈,他心里很委屈。早知道会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打这个赌。
陆春还再给自己找台阶,他不服气的说道,“听你的也行!除非你能说服吗?”
张勃无奈,这家伙明显就食言了啊!但是有他这句话,那就没关系。自己还可以和他讲道理。
张勃说道,“李詹机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想要拿皇上的人头去平息黑杀国的怒火。
可后来他在天上的时候,必定是获得了某种神奇的力量。看到了千里之外的草原状况。
他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我们,草原上有几百万的大军正在扣关而来!
你觉得现在你再拿着人头去献给黑杀国,还有意义吗?他们说什么都不会退兵了!”
陆春也不是个糊涂蛋,他只是一时没有想通而已。他盯着张勃说道,“不可能!兰太后不会这样做的!”
张勃看着还嘴硬的陆春,点指他,“陆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会儿不相信你老祖说的话了?兰太后不会,他的儿子塔塔木汗会不会?国师会不会?他手下的将领会不会?
你不要执迷不悟了!给靖国,给你的老祖留下最后的尊严吧!”
陆春一跺脚,把盒子给了旁边的密谍司暗卫!
陆春懊恼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张勃摊摊手,笑道,“我就是个试水的。我没有办法!他们有办法!出来吧!”
张勃说完话,从文昌阁里陆续走出几个人。周围的百姓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密谍司暗卫,密谍司,锦衣卫,东厂,御林军的人更加震惊。
“苏阁老!”
“苏明远不是大奸臣吗?用他的什么办法!?”
“是啊!苏明远该死!”
“对!杀了他!”
“好啊!那你去杀吧!怎么还不去?”
“你凭什么命令我去?你怎么不去?”
“我又没说杀他!我只是说他该死!”
第二个出来的人是周鸣秋。
“这人是户部尚书,周鸣秋!他和苏明远不是死对头吗?怎么会在一块?”
“是啊!我也搞不懂!”
“你们别瞎猜了!看看怎么回事吧!”
第三个出来的是只剩下一条胳膊的柳如玉柳大人。
“卧槽!事情大条了啊!柳大人也在!!”
“柳大人两袖清风,是难得的为民做主的好官!怎么也在他们之中!”
“这苏明远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他俩甘居身后?”
第四个出来的是苏俊山。
“他……”
“别瞎说了!他是苏明远的儿子?儿子和老子在一块,怎么了?”
“也是……”
第五个出来的是徐东青。
“尼玛!不是吧?徐东青!徐半城啊!他徐家可是王城最大的富商啊!他怎么也在?”
“哼哼!他是不是徐半城的不好说!但是和钟玉器加起来,说是半城也差不多了。你看,钟玉器也出来了。”
众人继续看去,第六个出来的确实是钟玉器。
“危难关头这是要颠覆我们的认知吗?”
“哈哈,反正我觉得今天还挺有意思的。”
“明天黑杀国攻城,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不怕死就让他们来!老子怕个熊!他要敢来,老子第一个冲上去!”
“你冲上去干啥?你就一个炸果子的!”
“我不炸果子了!我把我一锅油泼他身上。”
“这特码可是你说的!你要不去老子瞧不起你!你要是敢去,老子也不打烧饼了!老子拿碳火砸他们!”
“好!走着瞧吧,卖烧饼的!谁怂了,谁就是儿!”
“别特码是儿的!谁怂了谁就是孙!”
众人的争吵越来越大声的时候,齐孝儒屋内走了出来。一袭白色儒衫在雪中显的更加圣洁。
齐孝儒本就是天下的大儒,学贯古今。桃李满天下的人。此时也站在了这个队伍中,那么苏明远的为人和作风就有待商榷了。
“齐先生!”
“齐先生!”
“齐先生!”
别人的出场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齐孝儒的出场一下子点燃的不管是百姓,还是兵士的热情。齐孝儒这个形象,在王城已经流下来了深深地烙印。正直的君子。
齐孝儒冲着四周行礼致意,他热泪盈眶,内心特别激动。苏明远他们心里非常的羡慕,各自苦笑。
刚才在屋里还在争论要不要出去的齐孝儒,窘迫非常,觉得无颜面对王城百姓。此时在苏明远他们眼里,活脱脱的成了虚伪的做派。
很多人都不自觉的围了上来,一句句的和齐孝儒说话。齐孝儒重新行礼,双手悬空虚压了两次。
他再次拱手,“多谢大家的惦念!我很好!咱们有话以后再叙,今天先谈正事儿!烦请各位往后退两步,让出个空间。
今天的主角是我的大师兄,苏明远!他来安排一切!这么多年想必大家对他有些许误会。我当初也有。
现在请大家务必信任我师兄的为人!他的一切都是为天下苍生计!”
苏明远听到齐孝儒这么维护他,他心里很热乎。觉得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也不算什么了。
苏明远的眼泪止不住的,啪嗒啪嗒的掉落。他用袖子自己沾了沾,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可笑起来,眼泪还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如果说换做任何一个人说苏明远是好人,那也会起争执。齐孝儒说苏明远是好人,王城的百姓没有一个人会怀疑。
人群之中有几个士子装束的人率先走了出来,冲着苏明远行礼,“这么多年,误会苏阁老了!烦请苏阁老原来学生!”
“烦请苏阁老原谅学生!”很多人跟着这几个士子向苏明远行礼。
苏明远眼睛更加的不争气,模模糊糊的,他赶紧擦了擦眼泪。掂了掂宽大的袖子,小跑着去搀扶这几个士子。
“没说的!没说的!快起来!我以前也有很多做的过分的地方!以后咱们一起为天下的黎明百姓谋一条生路!”
几个士子重新拱手,“谨遵阁老教诲!”
苏明远苦笑,“靖国已经亡了,还什么阁老不阁老的!”
一个士子说道,“靖国可以亡!亡了我们再建一个国家就是!只要百姓在!只要国家的柱石在!只要我们这些君子在!”
陆春忍不住也热血沸腾,“说的好!还有一点!只要我们这些侠义之士在!”
御林军的人不干了,有个带头的说,“别丢下我们军人!”
御林军们跟着起哄,“对!只要我们军人还在!就不会百姓们冲到我们前面!”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本来一个很压抑的夜晚,一个流血的夜晚。此时的气氛竟然如此融洽!竟然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存在,齐孝儒!
苏明远看看齐孝儒,那意思是,我可不客气了?齐孝儒笑了笑,对周围拱手,“众位!家师还吩咐我一些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失陪了!接下来交给我师兄吧!”
众人回礼,“先生去忙!”
“先生回见!”
“先生放心!”
齐孝儒走进屋子把门关了起来。自己身子倚在门上,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他仿佛看见自己的师父正在训斥自己,“我不是说了,让你三个月之内不参与意见吗?”
齐孝儒仰起头说道,“我没有参与意见!我只是表明立场!”
齐孝儒仿佛看见暴怒的师父,突然笑了起来。
苏明远这么多年冰冷的心被此时此景重新点燃了起来。他不住的拱手致意,再三感谢百姓、士子和军士们。
苏明远稍稍平复一下心情,说道,“感谢大家的信任!时间紧迫,咱们直接进入重点吧!再耽搁耽搁,天亮了,黑杀国就该杀进来了。”
周围的人群也不再骚动,安静了下来。都看着苏明远。
苏明远接着说道,“陆春,请你重新组织密谍司暗卫,密谍司,锦衣卫,东厂的人成立独立的势力,组织城中愿意参战的江湖侠剑客伺机支援战斗。可好?”
陆春没有犹豫,直接应下,“谨受命!”
然后陆春转身对后面说,“密谍司暗卫,密谍司,锦衣卫,东厂的兄弟们,你们可听清了?
愿意跟我保护全城百姓的,各自散去,叫上你们有本事的朋友、同胞。
一个时辰后,朱雀大街集合!”
连同陆春,这些高手四散而去。
然后苏明远又说道,“御林军的兄弟们!请你们相信苏俊山,协助城防军打赢这一仗。可以吗?”
御林军声振寰宇,“谨受命!”
苏俊山站出来冲着御林军喊到,“多谢兄弟们信任!我们走!!”
御林军跟着苏俊山奔向城守府。
苏明远冲着徐东青行礼,“徐老板!请组织各大家族商谈。各大家族护卫、护院等组织后备军。可能办好?”
徐东青拱手说道,“谨受命!”
苏明远拉住正要走的徐东青说道,“徐老板稍等!”
然后苏明远对着柳如玉拱手,“柳大人,请您随苏明远前去。让各官员府邸同样派出护卫、护院协助守城。”
柳如玉想要拱手回礼。伸出胳膊来,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一条。他叹了口气说道,“阁老放心便是!”
苏明远点点头,并没有对于柳如玉少一条胳膊说些什么。也没有异样的表情。
苏明远对周鸣秋拱手,“鸣秋,你去组织人,务必要保证好后勤供应!”
周鸣秋拱手领命,也散了去。
苏明远又拱手对周围的百姓说道,“各位父老乡亲!王城是我们的家!我们……”
苏明远还没有说完,周围有一个人便说道,“苏阁老!不必多说!我们自己的家,我们自己来守护!
这些守城的将士都是我们的父母兄弟!我们必会协同作战!”
“对!我们的家,我们自己来保护!把这些鞑子打出中原!”
“对!我们打仗虽然差一点!但是后勤交给我们了!搬搬东西!运运器械!”
“我们也要参加!”女人们也情绪高涨起来。
“你们女人躲在我们男人身后就行!凑什么热闹!”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的了我们女人!
家园被毁,受苦的还不是我们女人!被欺辱的事儿还少吗?!
我们力气小,打仗也不行!我们就让自己的弟兄,自己丈夫吃饱喝足!”
“哈哈!有这一番话,说是巾帼英雄也不为过!”苏明远冲着说话的女人拱手致意,“我替万千战兵!天下的百姓多谢女英雄了!”
“就让这些异族见一见我华夏儿女的血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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