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亦悲 (.)”!
“老李啊老李!我与你合作这么多年,那是从来没有为赶路而发过愁的,哪一次不是放放心心地只管交易就行?”
“你告诉我!为什么偏偏这最重要的一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让我怎么和花城的兄弟们交代?你让我怎么去和贾家家主交代!”
夏凤都暗暗揣测时,前面的黄列勇正颤抖着手指对车马行的老板不断质问,一张脸气得有些发青。
车马行老板平时蛮横凶恶的脸在此刻有些发白。
听完黄列勇这一席话,他赶紧哆嗦着嘴巴说道。
“老黄!不不不,二爷,黄二爷!你赶紧给大家解释一下,我老李头绝对不是那种人啊!”
“我干这车马生意三十来年,每一次出行前都要把马车检查好几遍,那车轴就是有点儿小坑我都不敢拿来给人用,更别说直接断了,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黄列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对着一众贵族拱拱手道。
“诸位,老李这人我还是知道的,他虽然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脸,但绝不会存有害人之心。”
“依我看,车轴断裂恐怕是因为这几个月不间断的赶路而导致的,而非其他原因。”
“贾兄遇此劫难,我也是痛心疾首,只是,时也命也,他这命中有此劫数,我等凡人,无能为力啊!!!”
一众贵族纷纷点头赞同,黄列勇说的这话也不无道理。
因为走商时间过久而导致马车报废的事情屡见不鲜。
只要走商有个小几年的商人,谁没经历过这种事儿?
大多数车马行老板其实并不会对马车进行维修,因为维修的成本和花费的时间还不如直接造一辆新的马车划算。
走商的人对这种事儿很清楚,只是大家都不说出来而已。
只要你能给我把货物送到就行,至于其它的,他们才没有这闲心去管。
所以车轴断裂这种事儿,还真算不上什么。
只能说贾袁亮真的是命不好!在哪里遇上车轴断裂不行,偏偏要在卧龙道遇上!
“既然大家都同意这说法,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宽恕老李一次。”
“大家也都清楚,咱们这一次走商恐怕赚不了太多钱,也就办法支付他太多报酬。”
“但人家老李毕竟为大家忙前忙后小半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不能因为一次小小的意外就揪着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不放,是不?”
黄列勇的话刚落,一旁一个贵族就立刻开口应道。
“二爷说的有理,老李这马车损失不是一个小数目,人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而咱们又不缺这几个钱,就不要难为人家了。”
这话一出,硬是把几个想要询问赔偿的人的话给堵死在了嘴里。
他们并不在乎贾袁亮死没死,他们只在乎那一箱坠崖的血金石!那可都是钱啊!
队伍后方的夏凤都看着黄列勇狂飙演技,心中直呼卧槽。
他娘的,勾心斗角还得看你们这些老损货啊!
要不是他在雨雪砚那里看到过一些贵族勾结的隐秘,恐怕他都要被这老货给骗过去。
刚才应和黄列勇的那贵族,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成为了黄家的附庸。
他现在甚至觉得黄列勇和那车马行老板可能都是一伙的!
可怜的贾袁亮,你说你一天天的没事儿,为啥非得在这种人面前蹬鼻子上脸呢?
这特么不就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吗?
黄列勇这一箭三雕的操作可谓是行云流水,赏心悦目,让一旁吃瓜的夏凤都直呼过瘾。
对方不仅成功杀了那碍着自己眼的贾袁亮,还几句话就轻松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洗脱自己的嫌疑不说,还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关心同伴的形象。
最骚的是,身为主犯的黄列勇,还特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别人指指点点!!!
这胆儿是真肥啊。
在黄列勇的操作下,贾袁亮的死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没有人在意他是怎么死的,死的有多惨。
大家都在下意识中认为,他就是死在了意外中。
死在那场冰凉的暴雨中。
……
第二日。
“嚯!”
冲出天眼的夏凤都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回到云界了啊!
还有一周,自己就能见到鹿呦了,也不知道那小丫头胖了还是瘦了。
“这天气怎么回事儿啊?特么的!连云界这种只有太阳的地方怎么也是阴森森的。”
“嘿!你这话说的,云界难道就不能下雨了吗?你见过哪里下雨的气氛还能喜气洋洋的不成?”
“你特么是来和我抬杠的不成?我还不能发表一下感慨了呗?这特么在浊界被暴雨淋了一场,回了云界还要被淋,这搁谁身上不闹心?”
“嘿,你别说,我心情就好啊,不信你……”
“你特么吃杠精长大的吧,这么能杠……”
听着前面两人时有时无的谈话,夏凤都皱着眉头望了望被乌云塞满的天空,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丝阴翳的感觉。
这黑云压城一般的天气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窒息感,让人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如果是平时,他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主要是这一次走商带给他的体验有些不好,各种各样“不寻常”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嗒,嗒嗒,哗哗哗。”
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连半分钟都没用到,便化作了一场遮云蔽日的瓢泼大雨。
“发什么愣呢?走!到界心城的客栈中避雨休息!”
一旁的夏赤宇大声呼喊着,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蓑衣。
看他这动作,夏凤都也没来由的收拢了一下衣领。
这狂风暴雨倾泄而下,就是身在云界,也依旧让人感到一丝……
冰冷。
“这雨,冻骨不冻皮啊。”
夏凤都轻声喃喃道。
又是实验又是考试,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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