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原名《爱钱如命

《独爱(原名《爱钱如命》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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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火宸服下要已经两天了,我没有再去过,只是听太医说,除了黑气笼罩的脸上恢复了淡淡的血色,身体时乎差得厉害。而微子启的遗体应该还在路上颠簸,等待落叶归根。

我不懂药为什么没有起效,太医却说毒气走在胸口停止了,照理说应该可以活动才对。

他的母亲整日的守在他身边,那个高贵典雅的妇人憔悴得令人不敢相信,时乎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我在门外陌生疏离的看着那个叫我丫头的女人,脚迟迟不愿踏进去。

这些天忙着炼药做着最后的准备,祭台上的血图腾实在让我耗费了不少元气,现在走路都有些接不上气,真不想让他醒来看见如僵尸一般的自己。

站在一旁的丫鬟转头时看见了我,连忙迎上来半跪请安。

韩夫人闻声转过头,诧异中带过一丝不知名的神色,不能肯定的呢喃,“殷离?你是苏——洛?”

我伸手示意丫鬟站起来,淡笑着踏进房门,“韩夫人,我们好久不见了。”

“你真的是苏洛那丫头?”虽然接她来的人大致告诉过她什么情况,但眼前的人模样巨大的变化让她一时无法完全相信,唯一那双幽亮如冰湖的眼睛没有变。

“您也可以叫我殷离。”

韩夫人这些天难得的露出笑容,“你来了就好,久儿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女人从这丫头被自己那玩世不恭的儿子神色慌张的抱回来,大嚷着叫全城最好的大夫时,就感觉命运时乎就此牵连住两人似的。

只是没想到她的身份如此突愕。

“他醒过了吗?”直接回避掉刚刚的的话。

“醒一会睡一会,就是吃不下饭。大夫说过了,只要能吃饭就全好了。”她忽然握住我的手,诚恳地道:“丫头,是你喂他吃饭的话,他一定会吃的,请你一定让久儿多少吃点。”

淡笑,“韩夫人这话说得太见外了。”

我走近火宸,只见他眉宇皱着,双眼紧闭,整个人憔悴不已,不过气色都要比毒发时来得有人气。

“火宸。”连续叫了几声,床上的人有了反应。

火宸扇动睫毛,慢慢的睁开眼睛。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脏紧缩起来,那略有些涣散的目光擒住我所有思想。

“洛洛~你真的来了,我以外你要微子启不要我了。”有气无力的的伸手要抓住我,似乎抓不住视线的焦点的乱抓。轻叹一口气,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只是他说到微子启时,目光无法控制的空白了一下。

韩夫人在身后听着自己的儿子委屈的话语,伤心的强忍着快要流出来的眼泪道:“久儿,娘去亲自去给你熬些汤好吗?”

“我不想吃。”火宸又是有气无力的回答。“嘴里觉得苦得厉害。”

“韩夫人,还是我去做吧。这些天你没日没夜的操劳,别等他好了后,又为你的身体担心。”低下头一手轻抚他的脸颊,柔声说:“不如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做一些爽口一点的吗?”

火宸的眼睛忽然睁大,他眼里的亮光一闪一闪的,像是夏日的萤火充满流动的光芒,“洛洛,你要为我亲自下厨?”

点了点头,应了声,“恩。”

握住我的手松了开来,火宸弯着眼睛,“我要吃。”

但是韩夫人却高兴得喜形于色,她转向我,“丫头还是你在好,这是两天来第一次想要吃东西。”

我站起声,朝丫鬟招了招手,“带我去厨房。”

“殷离大人

你”小丫鬟质疑的看着我。

冷冷的踏出门栏,淡淡的说:“还不带路。”

丫鬟吓着了连忙跑出房,领着我飞快的往厨房走去。

房内只剩下母子两人,床上的人在确定人已走远时,精神的坐了起来,对着女人笑得好不灿烂,“娘,你看见没有,她为我做饭去了。”

妇人看了眼门的方向,指了指儿子的额头,“女人下厨是天经地义的事,看把你美成个什么样。”韩夫人也着实为殷离的美貌折服,但她身上自然的散发出的那种冰冷和往日的苏洛有着不一样,但也不是完全不一样。只能说她映象中的苏洛是个外表热情而内心疏离的人,而殷离内外都让人发寒。

火宸笑得更烂漫了,“娘,你不了解她。”火宸其实服下药的当天就完全清醒了,只是醒来后除了自己的娘和念屿在身边,没有他最想看到的人。他不要任何人传出自己已经醒来,只是想要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来。可是她始终没有来,他怀疑是否她一直守候在微子启床边,甚至缠绵悱恻。

不可否认男人疑心病也是很厉害的,有时比女人更甚。

他拒绝吃饭,躺在床上卖命的装病。

“心里有你的话就不会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通报她你的病情恶化。”妇人坐在儿子的床边,“她只是把你当作未来的自己的君主,当初到临城也都是为了带你来天狼,说不定连受伤都是假的。不然为何又在你情动后,喂你吃下情觞,让你忘了她。儿啊!你忘了她吧,这样你才不会受到伤害。”

“娘,如果我能忘,在她逃婚时我就会把她忘了。也不会在吃了情觞后,还会日夜梦见她的身影,也不会为了她无意的笑,失神一整天。”火宸无奈的看着这些天为自己担忧而苍老许多的娘亲,“我脑子里总是零碎的片段,娘您知道吗?全都是她,那时我也纳闷为什么全是这个没有表情冰冷的女人,除了漂亮,那一点比得过我身边风情万种的女人们。可我的身体总会控制不住的拉住她,看着她,发了疯似的想要她。”

“冤孽啊!难道你真想把命给赔进去,就忍心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妇人掩面痛哭。

火宸半响没有说话,“娘,我明白。她不能和爱人在一起,为了保全我才让我喝下情觞,自己一个人背负所有的沉重。她不是不爱我,是因为爱我啊。我却霸道的一味得到,让她退得那样痛苦,却总自认为自己被辜负了。所以以后我都会像她希望那样,没有韩商久,甚至没有火宸,只要释神皇帝,在她面前我永远都是喝过情觞的释神帝。只要此生她就在我身边,我能日日看着她就够了。”

“那你为何还要装病?”妇人抬起头,眼睛红肿,神色忧虑。

“嘘,娘你小声点,被她听见了准会生气。”火宸一改刚才沉重,故作谨慎小心的叮嘱,然后又一脸不悦的垮下脸皮,闷道:“那不是微子启也病着吗。”自己是确定在苏洛心里的位置,但他十分介意微子启曾经说的那句话:‘洛,第一个爱的是我,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我在她心里的位置是特殊的,不可动摇的。’

况且苏洛见微子启生病急得那样,更让他揪心。虽然一再提醒自己要包容,要大度,但一看到他们有丝丝交集就喷火,难以抑制。

韩母所有的时间都呆在自己儿子身边,对于微子启的死也是不知道的。念屿也没打算过早的公开龙腾皇帝驾崩的事,至少在暗冉还没到龙腾韩商久还没有解毒前。

端着用牛奶,糯米和冰糖,桔皮熬成的粥来到火宸的房间,看见他韩夫人明显哭过的眼睛,又看了眼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火宸。难道刚刚他的身体又发生了不好的状况?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韩母勉强的笑了笑,站起身,退开位子给我,“我回房休息一会,苏洛,久儿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会好不好?”

“好。”

韩夫人拉着跟在我身后的丫鬟走了出去,出门是还不忘合上了房门。

“你整日吃药,嘴里苦也是正常的。我熬了些牛奶粥,味道很清甜,多少吃一点好吗?”以前生病没胃口时,就会自己给自己熬它,清淡的口味不仅营养也是食疗的一种。可补虚损,健脾胃,润五脏。很适合病后虚赢,加了点橘皮减淡了甜腻,也可以增加食欲。

火宸慢慢的煽动睫毛,无助的看着我,有气无力的说:“可我没有力气拿碗。”

叹了口气,轻笑,“我喂你。”把碗搁在床边的茶几上,尽量小心的扶起火宸的身体,让他坐靠在床栏上,一匙一匙吹粥让它凉,才喂他吃下去。

“洛洛,你好温柔哦。”火宸放低声音,像撒娇般的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不停的吹凉粥,借此逃避他炙热的目光。

. 火宸困难的咽下第一匙粥,接下来神采渐亮起来。我疑惑的看着他,实在无法想象吃饭能让一个人气色恢复得如此之快,甚至怀疑他刚刚是不是真的虚弱到我所看得的地步。

见他已经吃完一碗粥,心里难免松了口气,把碗放在一边准备扶他躺下。

“洛洛的手艺好棒,这粥是我吃过最好的东西。”

“若喜欢,我会教厨房做。”

露出失望的眼神,拉住我的说,“我都病成这样了,你就不会说点我爱听的给我听吗,非得说这些拒人千里的话,才舒坦。”

我稍微愣了下,笑了,“我只是不喜欢下厨房而已。”

火宸听了我的解释低头轻笑了起来,我莫明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这句话那里有可笑的地方。

“洛洛,你真是个别扭得让人心疼的孩子。”火宸收起了那明媚的笑容,那张带着一种病态的妖魅的脸靠过了,很认真的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他难得的认真让我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时,他已经就在耳边无限魅惑的说,“洛洛,我们接吻吧。”

我僵硬的睁大眼睛看着在视网膜上无限放大的脸。

火宸的手掌细细的捧起苏洛的脸,看着她因为惊讶不自觉微皱起的眉头,拇指温柔的将皱褶抚平,“洛洛,我发誓最后一次这样烦你。以后你只是我的殷离,我绝对不会逾越。”

我只觉胸腔里顿闷,欲要破肉而喷薄才好,商久以后我连躲在后面的机会也没有了。

顺从的闭上眼,触感清晰的唇温和的轻轻的啄下,浅浅的磨腻,温暖而柔软。没有激情缠绵的深吻,却足够煽情。

结束了清淡的吻,他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只要我们任何一个轻微动作,唇就能碰到,灼热的呼吸来回于鼻息之间。

“洛洛~!”火宸痴迷的呢喃,那个吻他始终没敢深入,就怕无法控制,就怕放不了手。只要他自己知道不论是火宸还是韩商久都是那么深爱着苏洛,不管这爱是宿命还是冤孽,爱就是爱了,没法收回。

他能理解为什么奉帝如此深爱殷离,却要诅咒她生世不能得到幸福,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放手。爱到了一个界限后,得不到回应就会逐渐扭曲成恨,有多爱就有多恨。

奉帝要殷离自己来寻找自己,要她把所有心思都只停留在自己身上,哪怕只是为了自己的赎罪,或许有一天她会在这场自我救赎中爱上自己。

火宸自嘲的想着,如果自己真是奉帝的转世,那奉帝那样的独占欲是不是最后还是害了自己,明明可以相守的人,此生却只能相望。

坐直了身子自然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眼色一黯,如果说我说不懂他眼里的痛苦,真的是在幼儿面前装纯,扮无知。只是不知道这时自己的眼睛有没有像他一样赤裸的出卖自己。

他在介意微子启。

“你知道吗,微子启死了。”我用极其平淡的语气宣布着某人的死讯,就像新闻里导播平白的念着某人死亡一般,没有丝毫个人情绪在里面。

“你说谁死了?“火宸皱起眉,慎重的重问了一遍。

看着他拉着我的手背,缓缓的说:“解药只有一颗,你活了下来,自然他就该离开。”

?那你

”火宸警惕的拉紧手心里的人,他不敢问,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其实微子启死了,对自己应该是喜讯才对,这样没有人可以再抢走苏洛丝丝视线,她心里本就不多的空间就只有自己。

可是现在他忽然间觉得输了,输得很彻底。

感觉到他的惊慌,回握住他已经汗湿的手,微微的笑,“他对我来说真的是很特别的存在,但我现在心里的人是你。”

火宸一脸困惑的看着对自己表白的人,在他的记忆里苏洛时乎从没像这样认真、这样单纯的承认过对自己的感情。

迷惑中夹杂着受宠若惊的兴奋,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

“火宸,能单独给我十年的时间吗?”

“能。”火宸被刚刚的告白搞得整个人晕飘飘的,没有思索的就回答了出来。但话一出口就很快发现其中的怪异,脸上刚浮起的笑容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是什么意思?”火宸眼里闪过一丝阴沉。是要离开自己吗?无法面对这个让他失去那个特别意义的人吗?这就是他害怕的,苏洛无法再面对他,而那个死人却永远活在她心里、

人在愤怒和嫉妒中总是无法正常理智的思考,特别面对一个已经死去的对手,因为你永远不能和一个死人争个输赢。

抬眸一笑,“你和他我只能选一个,我选了你,差不多可以说亲手杀了他。你希望我一生都在自责和愧疚中度过吗?”

“所有呢?”

“在他临死前我对他许了诺言,会在他的陵前陪他十年,以谢他的成全。”这世界没有什么是时间所不能淡化的,十年的时间再深的情感也会被磨灭吧,至少不会如现在般狂烈。更何况火宸对殷离的感情也不过是一种对冷淡和漠然的征服欲而已。

火宸撇开头,看着透过门纱射入室内的阳光,有着冬日特有的冷淡。

“十年后,你是回来做殷离还是做苏洛?”明明只有一个答案,自己拥有的只能是殷离,释神国的大祭司,释神族的圣女。而死去的人却能得到真实的苏洛,不再畏惧诅咒牵绊,到最后是死去的比较幸福,还是活下来的更加幸运

??

“我不知道。”摇了摇头,轻扳过他的脸,淡笑着,“这世上所不定有奇迹呢,我们现在想什么也没有用,不如全交给时间。”

他静静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后悔刚刚答应我啦?”我侧头笑道。

“不。”火宸也笑了,“你想要做的,我都会为你办到最好。”如果等待可以换来奇迹的话,我宁愿等下去,哪怕一年,抑或一生!

“那希望我们再见面时,你能成为最优秀的皇帝。”站起身,他的手却没有松开,周围的气息被一种深深的绝望笼罩。

拍掉他的手,不悦的说:“怎么搞得生离死别的样子,我是去守陵,又不是陪葬。”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睛倏然泛红,还是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低声道:“去吧,无论多久我都等你。如果实在等不回你,也没关系,我会去找你。”

轻轻往前倾,同那精致的唇瓣相触。

“我会教慕雪做这粥的。”轻碰到他的唇后,轻声道。

走出房门前,我没有回头看那双似是诀别的眼睛。对不起,商久,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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