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威勐

《师兄好威勐》

第99章 回暖、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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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回暖、谋害

鼻尖闻到熟悉的气味,秦月蝉皱了皱眉转过头,便看到愣愣看着她的钟智宸,本想不理他,可在发现那下巴上的青涩胡渣时,心里一痛却怎么也移不开眼,他憔悴了许多,一双鹰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就连那一头黑亮的头发都变得黯淡无光。

他定定的望着她纯澈的眸子,扬起一抹释怀的笑容,“饿了七天七夜,都不会饿吗?”声音有些嘶哑,十分磁性。

望着他这般枯槁的模样,心里再多的委屈,竟然也不知该如何朝他发泄,在他殷切的目光下,加上肚子却是饿极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钟智宸见惨白的小脸挂着疏离,对自己的作为便更加恼恨,尽管当时并不想伤害她,可是他发泄心中熊熊怒火的声波带着浓厚的内力,终究是伤到了她娇弱的身子,事后终于理智回笼,了解了她的一番心意,后悔已然来不及,七天七夜的昏迷,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除了浅浅的呼吸,几乎没有一丝生气,若不是有师傅相救,他此时已经见不到她了吧。

端着粥碗,细心的盛了一汤匙亲自尝过温度,才伸手放到她的唇下,“张嘴。”

秦月蝉被他的语气引得心潮悸动,一向果断杀阀狂肆霸道的他,如今竟然像个哄着生病的孩子吃药的父亲,刀刻般的脸上没有寒冰冷酷,只有一汪柔情,与歉意。

微微张开小嘴,轻抿了一口米粥,其中无滋无味的实在不好喝,便低垂着螓首摇了摇头,“我不想吃米粥。”

钟智宸将碗放在一侧的小几上,上前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温声道:“那蝉儿想吃什么?”

她扬起头,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微白的唇无力的吐出:“想吃肉。”

吃肉?他微微一愣,笑着点头,“那蝉儿稍稍等候,师兄一会儿给你端来。”深深望了眼她的小脸,便大步生风的走出寝室。

秦月蝉见他离开,眉头才微微皱了起来,怎么这一病,他跟换了个人似的,哪里还有摄政王的样子,明明就是一妻奴嘛!虽然昏迷前他的一句淫妇像根刺一样狠狠的插进心里,可是醒来后他的后悔自己能看的出来,怎么忍心去谴责?不过话虽如此,敢说那么重的话,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行?

不一会儿几个下人端着托盘盛着大鱼大肉的鱼贯而进,她睁大了眼睛扫了一圈那油光闪闪的肘子红烧肉,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努力板起脸,扭向一边,“我不吃!”

钟智宸见她熠熠生辉的眸子,心里还喜滋滋,下一秒就被她打回了喉咙眼,挥挥手让下人们退下,便坐在床沿一把将她搂抱在怀里,耐心的轻声问道:“那蝉儿想吃什么?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为你寻来!”

闻言,她才缓缓的转过眸子,不确定的问:“什么都可以对嘛?”

原本吊着的心,在触到那双水眸时,一瞬间被融化了,低头在她冰凉的唇上啄了一下,宠溺的说:“蝉儿的话便是师兄的圣旨,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心里发笑,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轻叹了口气,无限落寞的说道:“我倒不用你死而后已,只想……”

“只想什么?”

扬起戏谑的眸子,“只想吃你做的饭菜!就刚才他们端的菜肴,必须亲手烹饪,不能假他人之手!”

一阵激动,又开始咳嗽起来,一时间惨白的脸上染上红晕,看起来格外娇俏迷人又十分柔弱的让人忍不住怜惜。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惊世骇俗,钟智宸在短暂的怔忪下还是咬着牙应了,心想不过做顿饭而已,他能治理的了一个泱泱大国,还能被几个小菜为难住?于是待她缓过劲儿来,扶着重新躺下,才快速走向厨房。

待他走后,抗议的肚子还是咕噜咕噜作响,无奈之下只好端起那晚无味寡淡的稀粥,草草的吃了又昏昏欲睡……

话说厨房,如天神降临的的伟岸男子身穿一件绣着金龙的蟒袍,乌发用玉冠挽住,鬼斧天工的俊颜上满布寒冰,只是不相称的是,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围裙,面前的不是奏折公文,而是厨房的案板流理台。

厨房管事的仆妇瑟瑟上前,低头哈腰的说:“要不王爷在一旁看着,奴婢们来做……”未说完的话在接到他掷过来的冰箭时猛地刹住,忍着浑身顿起的恐惧退了出去。

钟智宸看着眼前的食材,剑眉簇成一团,他三岁作诗五岁习武,哪一样不是一点即透悟性极高样样卓然!可是在这里,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陌生的袭来,方才还成竹在胸,这会儿却挫败非常,不过一想起她希冀的目光,胸中便燃起一团火,他的蝉儿受那么重的伤,醒来后却没有责怪他,这般柔顺体谅的娘子,为她做顿饭自己又有何难!

于是,这个在外人眼中残暴狠厉的摄政王爷,便在仆妇的指导洗手作羹汤……

等到他终于做完一桌子丰盛却有些惨不忍睹的菜,不顾满身满脸的油烟,兴冲冲的端进听蝉苑时,却看到那个罪魁祸首的女子已经沉沉睡去,苦笑着望着她甜美的睡颜,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无奈的转身令人准备沐浴。

一觉无梦,再度醒来,感觉到腰间霸道的长臂,跟背后抵着的坚硬胸膛,大病初愈的小脸染上绯红,轻轻的拿开他的手,蹑手蹑脚的走到走到窗边,发现外面已经是夜幕星辰。

在床上躺了许久,感觉浑身的骨骼都僵硬了,想运动下又担心身体不适应,便小心翼翼的做着扩胸运动,挥动着胳膊抬抬腿,闻着窗外花圃里传来的草木香,精神的不得了。

蓦地,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慑人的汗毛竖起,不待回首,已被他猛地圈进怀里,她刚想开口,只听他狂暴的喝道:“不知道自己大病初愈吗!嫌命长吗!”

吓的浑身一颤,心里那股子委屈又被勾了上来,转过身小粉拳狠狠的敲打在他的胸膛,盈着泪眼控诉到:“我生病是因为谁啊!干嘛这么大声说话!呜呜……”

钟智宸意识到情急之下语气有些重了,望进那双委屈的眸子更是自责,可是她当日受伤,五脏都有些损伤,师傅一再嘱咐一定要卧床静养,半夜见她在窗边乱舞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哪里还顾得上语调高低。

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任由她挥动着小拳头,虽然一点都不疼,却不忍心见她哭的如此委屈,大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摁在怀里,生涩的哄着:“师兄错了,都怪我,该千刀万剐,别哭了啊。”手足无措的哄劝着,赫然发现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在碰上这个小女人后,这也不会那也做不好,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过了好一阵,秦月蝉才抽抽搭搭的停止了哭泣,伏在他濡湿的胸前,前几日自己好心为他庆生却被谴责的委屈,才算解了些。

“丫头,哭得我心都快疼死了。”将下巴搁在她大细软的发顶,摩挲着,这便是长发绾君心吗?

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不满的嘟着小嘴说着赌气话:“让你心疼了,对不起!”

钟智宸呵呵一笑,搂的更紧,“那便让我疼一辈子吧。”磁性的话音里全是无奈,宠溺,以及转瞬即逝的患得患失,也许,像她这般美好的女子,真的不能只属于一个人,她像一块磁石,将身边的优秀男子吸引住目光,都想将她据为己有,可是,手下摸到的柔嫩肌肤告诉他,她实实在在的抱在自己怀里,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蝉儿,曾经共享是不得已,如今若他们再敢染指,就算腥风血雨,他亦不手软!

静谧的寝室里,蜡烛摇摇晃晃的燃烧着,烛台流下一摊鲜红的烛泪……

床上相拥的两人毫无睡意,却又不言,各自怀着心事,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师兄……”

“叫我宸。”

“额?”

“嗯?”

“好吧……宸。”

伏在他胸前,长发随意的披散在两人的身上,钟智宸轻柔的抚摸着,上好丝绸般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狭长的眸子含着一汪柔情,“什么事?”

直觉他不愿她提起别的男人,纠结了一番,最终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二师兄他们,什么时候来?”

果然,抚摸她头发的手一顿,浑身不禁散发着冷意,“你很想见他们?”冷硬的仿佛地狱来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她支起身子,长发在垂落在一侧的肩头,衬得小脸柔白如玉,只是表情却有些阴沉,“你不是答应过要给他们写信的?难道一直没写?”

迎上那控诉的眸子,冷峻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诡异,“你应该知道,我不愿你见他们。”

“骗子!说话不算数是要变小狗的!”

怒目的模样也如此美丽,只可惜,如果不是在谈别的男人,该多好?

霸道的男人习惯性的不愿解释,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禁锢的严实,拉下纱幔挡住外面的烛光,“睡吧。”不容置疑的命令。

黑暗中,秦月蝉无语问苍天啊!一肚子气就这么不发出来真是憋得慌,要不说女人生气的时候,一般男人最好回击的办法不是吵架,而是沉默,自己不生气的同时,女人能被活活憋死……多阴毒啊!

还想再说什么,耳边已经响起匀称的鼾声,攥紧了小拳头无力的垂下,扭动着身子挪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听到她的呼吸,身后男人的眼睛蓦地睁开,却是透着无比的阴狠……

接下来的几天都过得十分平静,师傅跟云嫂一直住在府里,师傅负责每日为她把脉,云嫂则变着法的给自己做好吃的,在纸上写着,说她太瘦了,要好好补补。

这种母爱般的关心,让秦月蝉十分受用,每日醒来后便去缠着云嫂,就算不说话,这么静静的靠着她也会觉得很舒服很安逸。可是奇怪的是,自从那晚后,便再也没见过钟智宸的身影,问府里的人也声称不知,毕竟主子的去向不是奴才们可以管的,而师傅则讳莫如深的模样,令她更是好奇,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又过了几日,师傅说武林大会马上要到了,按老规矩,依然在三清山举行,所以便要辞行,可是三年了好不容易见到师傅跟云嫂,怎么能就这么离开?那种温情的氛围让她生出一百个不愿意与他们分开。

权衡之下,反正在这里也见不到二师兄他们,钟智宸整天这事儿那事儿的见不到人影,自己不知道多闷,便决定要跟师傅回去,借口是,如今关门弟子都不在,她要回去给三清三主持大局啊!

想起山上那些美景,奇珍异草,心里都忍不住要飞过去了。

等待启程的几日里,没等到日理万机的摄政王爷,却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柔玉。

自那件事后,便没听到柔玉的消息,她没有问,相信钟智宸那种老狐狸肯定早就查出来是谁下的手,所以心里便以为她已经消失在王府,所以今日一见,便有些惊讶,是他没查出来,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动她?

柔玉穿着浅红的罗裙,衬得肌肤艳若朝霞,妇人特有的韵味让整个人透着风华,聘聘婷婷的走进听蝉苑,见到秦月蝉却没有行礼,扶了扶发上的簪花,便笑道:“王妃近几日可还睡得好?柔玉最近有些忙,所以没能来请安,还请您别见怪。”

一句话说的摇曳生姿,却绝口不提生辰那日的事,仿佛不曾发生一般,若是有陌生人在场,肯定以为是个十分守礼的妾室。

看到柔玉,秦月蝉便想起冯云双,那个曾经皇后,后来被打入冷宫的女人,若她有柔玉一半的沉稳,便不会那么早就被柳庭沛厌弃了。

放下手里的绣了一半的牡丹花,双腿交叠的做好,便直入正题:“说吧,咱们谁不知道谁,何必装这份子亲热。”

柔玉见她说话不客气,也懒得再装贤惠,一张娇俏的脸渐渐阴沉下来,最后凝聚成一个蚀骨的冷笑,阴测测开口:“你怎么还没死!”

闻言,秦月蝉笑了,一瞬间如百花绽放的绝美,“您老人家年纪大,死也是你先死。”

柔玉见状一下子攥紧了手里的丝帕,“若不是你出现,王爷怎么会弃我于不顾!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激动伸着白净的手指,指控着“破坏”她计划的女人,如果她不出现,过不了多久王爷肯定会让她做王妃,时机一到登上皇位,她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隐忍,她步步为营,终于寻得王爷信任,可就在那个云端,这个女人出现了,她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甚至在那日的宴席上,连个扶正的姨娘都敢蔑视与她!

一切的一切,都是由眼前的女人引起的,这个罪魁祸首!

而被骂的秦月蝉,却浅笑吟吟,仿佛在听与自己无关的笑话,一双凤眸上下打量了柔玉一番,十分可惜的叹道:“可惜,凭你这样的身材相貌,在普通人家做个正室倒是绰绰有余,可是在这王府嘛……别痴心妄想了。”最后一句话,笑的十分嚣张,而她,偏偏有嚣张的资本。

柔玉怒极反笑,拍打着胸口的动作却透露出她此刻的气极,一双娇柔的眼睛此刻也变得阴毒无比,“你嚣张不了多久了,马上,就会进宫,我尊贵的皇后娘娘。”

秦月蝉皱眉,不明白她的意思,刚想问,脑袋却晕乎乎,眼前柔玉的身影也渐渐模糊,“你,做了什么!”使劲的摇了摇脑袋,睁着越来越沉的眼皮,心里闪过好几个疑问,此时此刻脑中却混乱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听柔玉得逞的冷笑:“迷魂香。”

她记得在电视剧里经常能看到这样的桥段,中了迷魂香就跟吃了安眠药一样沉睡,可是,柔玉到底要将她带去什么地方?不容不容多想,她趁着最后的清醒,从头发上拔出一根簪子,狠狠的扎在胳膊上!

剧烈的疼痛让混沌的神智倏地转醒,望进柔玉那惊诧的眼睛里,紧咬着牙关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柔玉没想到她竟然那么狠,赶紧上前去拦她,可是终究是练过武功的,而且人在绝境之中会挥发最大的潜能,情急之下竟然将柔玉撞到,自己也被甩在地上,撑着软软的腿站起来!

她不要死,不要被离开他们,不要离开师傅跟云嫂!

余光看到柔玉已经爬起来朝她追过来,便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叫出声:“救命——有刺客——!”

一声呼唤后,感觉迷香的药力再度袭来,手臂上的疼痛已经渐渐感觉不到,而脚下也像踩在棉花上,一脚一脚的踩不稳,终于无比沉重的眼皮耷拉了下来,再也无力支撑。

最后的直觉,是摔在地上的疼痛,迷糊见她看到眼前有一双男士靴子,竟然是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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