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伟斌看着她的笑脸,很随意的道:“说实在的,你笑起来很好看,为什么总是在公司板着脸?”
刘琪雅愣了愣,然后叹了一口气才道:“我本来就已经威望不够了,再不凶一点那些人还不全踩到我头上来了?”
梁伟斌奇道:“哦?那你就不怕我踩到你的头上去了吗?”
刘琪雅咯咯一笑道:“你和我的关系是亦师亦友,那怎么同呢。”
梁伟斌看到她一笑起来,那眉那眼那嘴角,确是天生的狐狸精,自然而然就有一种撩人的媚态散发出来,如果要拿历史上某个名人来做比喻,他绝对选择妲己。
“友就行了,师我可不敢当呵呵。”
刘琪雅显然不想就这个话题谈太多,转移话题道:“你刚刚送了什么礼物给师梓然?”
“我?”梁伟斌耸肩道,“我能有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的?就是两颗种子而已。”
“种子?什么种子?”本来她也不过是随口问问,没有到一问下就问出兴趣来。
梁伟斌神秘的一笑道:“那当然不是一般的种子,它有一个非常正的名字,叫做幸福。”
刘琪雅等了一下发现梁伟斌只是在看着他笑却不说话,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嗔道:“喂!”他才笑着接下去道:“别看这两个种子不起眼,他们可是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的。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非常奇特地恋人。男的叫做阿达,女的叫做阿曼,她们奇特的地方就在于阿达是一个双目失明的画家,而阿曼则是一个双耳失聪的作曲家。”
刘琪雅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他道:“失明怎么作画?听不到声音怎么作曲啊?”
梁伟斌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用他那十分感性的声音道:“我这不是正要解释么?你猴急个什么?阿达虽然双目失明,但却有阿曼当他的眼睛,阿曼听不到声音,却有阿达充当她的耳朵,两人就这样互相扶助,创造出一副副画、一首首歌。想想看。阿达开地画展展厅中,播放着爱人阿曼谱写的悠扬曲子,那种感觉是多么的美好啊……”
刘琪雅听得悠然神往,轻轻闭上美目。似乎正置身在梁伟斌所说的环境中一般。
而梁伟斌却语声一转,“然而好景不长,因为一副画被当时地执政者认为影射侮辱了他们,所以封闭了他的展厅,将他给抓了起来,并判处了他死刑!”
刘琪雅“呀”的惊叫了一声。又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嘴唇。
梁伟斌的声音继续传入她耳中:“悲痛欲绝的阿曼将阿达地尸体抢出来,抱着他找到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坡,用自己的双手刨出一个坑。将自己和爱人地尸体一同埋了进去……直到第二天阿曼地母亲才听到风声。跑到那个山坡他们自埋的地方挖下去,希望能救回自己的女儿,但她遍寻了整个山坡都没有挖到她们,即使尸体都找不到,只是找到了两颗种子。伤心的母亲拿着种子回到家大病一场后也随女儿去了,她家的老管家看到她拿回来的种子很是奇特,就随手种到了园子中。一个月后。他们的园子中就多了两株非常非常奇特地植物。”
说到这里,梁伟斌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那两株植物一株不能汲取水分。一株不能进行光合作用,他们要紧紧地交缠在一起互相扶持,才能生存下去,这两棵植物死的时候,必定会结出两个种子,那就是我送出去地那两个,传说只要能将他们养活,就能获得幸福的爱情。”
梁伟斌说完故事向刘琪雅看去,却看到她一对美目竟然红了起来,刘琪雅忽然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扭开头装作看向窗外的夜景,一只手不自然的举起快速的揩了一下眼睛。
梁伟斌心中一震,那种感情的自然流露是骗不了人的,刘琪雅竟然为了这个他胡乱编造的故事感动了,是的,她还是那时候海边看到的那个女孩,她并没有变,她只是将自己藏得更加深了。
“伟仔。”刘琪雅忽然轻轻的叫了他一声,脸却没有转过来。
“嗯?”
“我也想要两颗那种种子,你还有吗?”
梁伟斌欣然道:“当然,我还有,最后的两颗。”说着手一翻,手心就多了一个精巧的盒子,打开来里面平躺着的是两颗怪模怪样的种子。
刘琪雅转过身来不敢看梁伟斌,直接将盒子接过,珍而重之的收到自己的手提袋里面,然后“嗯”了一声,正想说点什么。
后面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唤:“刘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两人闻声回头,来人竟是刚才在师梓然派对上大出风头的梁天翔梁公子。在派对的时候,刘琪雅和他有过短暂的接触,互相留了名片,所以这时候见到也不至于茫然以对。
“原来是梁公子,怎么?你也没有吃饱么?”看到梁天翔,刘琪雅整个人顿时又变作了那个性感妩媚却时时计算着利益得失的女老总。
“是啊,介意我坐下吗?”梁天翔眼睛连看都没有看梁伟斌一眼,只是盯着刘琪雅。
刘琪雅的性感是摆在台面上的,黑色的丝袜,黑色的连身短裙,一条黑色的腰带让她身体侧面的曲线蜿蜒起伏,与正面和背面的曲线配合的恰到好处,相得益彰。只是不经意的一瞥,那交叠在一起的一对美腿就能勾出你的眼球。
梁天翔没有被勾出眼球,事实上,他绝对是一个控制情绪和欲望的高手,温文尔雅的谈吐,柔和却同样慑人的眼波,一句话,就让刘琪雅有种心跳的感觉,不自觉就点了点头。
坐下后,梁天翔就直直的盯着刘琪雅的脸,眼都不眨一下一下。刘琪雅俏脸微红,有些慌乱的避开他的目光。梁天翔微微一笑道:“我忽然不想吃粥了。”
“不想吃粥那想吃什么?”刘琪雅下自然的问道。
梁天翔温柔的一笑道:“看到你,我脑海中就只剩下我昨晚刚开的1993年份MOUTONROTHSCHILD武当王,非常有个性的红酒,要不要去尝尝?”
梁伟斌心中暗怒,武当王这个牌子的酒每年都要选一幅画作为封面,而1993年份的则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裸女素描,梁天翔说看到刘琪雅就想到那个酒分明有暗喻在其中。
刘琪雅看了梁伟斌一眼微微犹豫了一下,梁天翔微笑道:“当然,不单是品味红酒,对于之前你说的那个电子项目的合作,我也很感兴趣,正好可以再进一步了解。”
刘琪雅问:“有吃的么?”
“当然。”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刘琪雅咯咯一笑,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梁伟斌,正想说话,梁伟斌就先道:“刘总你忙吧,有什么吩咐待周一再说不迟。”
刘琪雅看着他的目光掠过一阵歉然,转瞬消逝,然后转身走了,梁天翔离开的时候,深深看了梁伟斌一眼。从头到尾,梁伟斌的表情都没有太明显的变化,被自己在他面前生生将女伴抢走,也毫无不悦之色,让他感觉有些莫测高深,看来要对他重新评价一番了。
待他们都走后,梁伟斌才叹了一口气,慢悠悠一勺勺的将粥喝完。走出街道外面,用力呼了一口外面有些凉爽的空气,再把肺部淤积的不爽气团呼出,然后拿出手机,拨了邱天的号码。
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开到荼蘼》
二十分钟后,邱天出现在他面前。
他是打的过来的,因为秋妍轩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时候邱天在她家里。虽然邱天很想趁今晚将生米煮成熟饭,但也知道被打断之后情绪很难再衔接上,刚才就是秋妍轩红着脸把他给推了出门的。不过想了想,最后这个“夹生”的结果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至少关系又迈进了一大步,不再像以前的那种半生熟。
想到之前的销魂时刻,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惊人的滑腻饱满感觉,忍不住露出会心的微笑。
“喂,想什么呢笑那么淫荡。”梁伟斌迎了上来。
邱天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笑骂道:“去你的,什么淫荡,我这叫做拈花微笑。”接着脸一板哼道:“将我从轩姐的暖被窝叫出来,若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我就阉了你拿来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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