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听到有人咣咣砸我房门。我以为出事了,跳起来就去开门,一开才看到是莎莎。她看到我后顿时就转过身去了,脸红透了,小声说:“怎么不穿衣服就开门啊!”
我这才一捂裤裆往回跑。我竟然是**的。穿好衣服后,我也不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喊了句:“什么事啊?和死人了差不多。”
“利民不见了。”莎莎说。
我哦了一声,去拿手机,打算给他打个电话。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一条短信,写着:我回去了。
倒是打了个招呼。
我对莎莎说:“走了,回成都了。”
“你带我去找他。”她说。
“你自己去找,我可没空。”我说。
“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呢?”莎莎说着还就哭了,“人家打电话还不接,我到底怎么他了呀你说。”
我一笑说:“他怎么你了?”
“一起睡了这么久,还能怎么了?”她说。
“你别蒙我,我知道他最近身体不好。”我不屑地说。“莎莎,你要是去上海混,我找人帮你。你就别去成都找他了,他在那里很累的,你去了他可就没办法活了。”
“他这些天一直和我睡的啊,我用嘴给他做,他用嘴给我做。难道说走就走了,他不是这样人啊!”莎莎苦着脸说。“我爱上他了。”
“他有病,你爱他什么?”我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他没钱的。”
“我给他花钱治病。”莎莎说,“艾总,你带我去找他吧,求你了。”
我摆摆手说:“没用,我不去。他既然这么走了,就是不愿意弄得乱七八糟。”
我说着就回了屋子关了门。却听到莎莎在门外哭了起来。我不得不打开门说:“你要是愿意哭,去你屋子去哭,在我门口哭,让别人看到影响我的形象知道吗?”
“你是畜生!”莎莎说完就跑掉了。
我回到床上的时候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舒服,然后就开始抽烟。这种不自在不知道是源自什么。事实上,我和利民都不欠这女的什么,就算是欠下了,我也没有理由带她去找利民的啊!我凭什么带她去找呢?利民在那边已经够乱了,再说了,俩人又没做什么,更别说怀孕了。
刚闭上眼打算睡个回笼觉,又听到敲门声。紧接着就听门外说:“艾总,我怕。你们不会都不管我了吧。你们要是不管我,我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我不得不又打开了门,对她说:“我不说了带你去上海的嘛!”
“我怕你也像利民那样突然失踪了,那样我就真的死定了。”
我一笑说:“不会的,你回房去休息吧,这才几点啊!”
我的心啊,那叫一个难受。这叫什么事儿啊!利民这畜生跪舔完了就跑了,这女的直接粘我身上了。我还要替利民那畜生经管着,这叫什么事儿啊!主要是,似乎这么做有点对不住人家,就算人家是个浪货,好像也有点不仗义一样。别人的错误永远不能成为自己犯错误的理由,不是吗?
这利民也是,你走了,这莎莎你还要不要了呀?你要是不要了,我带去上海让她自己瞎混就行了。你要是还要,我就好好伺候着。你不说话就离开了,我还不能问。我要是问了要不要的问题,这小子一定以为我想要。即便是他有心思当储备,也说不要了吧。然后我还没那意思,这怎么办?
莎莎就这样死死看了我三天,怕我跑了一样。我去厕所她都要在外面等着。这三天常胖子每天都是大鱼大肉招待着。那马五就是一直没露面。赖九等不及了,过来我房间对我说:“老大,直接上门,我去把那小子拎出来。”
“不行,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能搞秋后算账那一套。安心等,会来的。”我说。
这莎莎似乎有点魔怔了,每天都喜欢趴着窗户看外面,有时候一看就是半天,话也不说一句,水也不喝一口。但是只要我出去,这女的就立即还阳,跟尾巴根一样跟着。我都要被她整崩溃了。
我倒是能理解她,真的是吓坏了,极度缺乏安全感。恨不得把自己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铁屋子里。我开始觉得这个莎莎无比的可怜了。
正当我有了怜香惜玉的想法的时候,她来了。
这天的天气很好,南方的春天来的很早,我出去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白衬衣。莎莎就在我身后跟着。很快,我看到了一辆沃尔沃开了进来。接着,我看到美琪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下车的时候戴着墨镜,丝巾随着微风飘扬。她高傲地朝着我走了过来,每一步都能听到她清脆的脚步声。
那双腿雪白雪白的,又长又直。胸脯跳动着。她到了我面前的时候一笑说:“我是来找你的。我和王北京分手了。”
“你别逗我了。”我不屑地一笑说。
“我打算和王北京分手了,你怎么看?”美琪姐直直地盯着我说,“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一摆手说:“这不合逻辑。你为了他,找到我这个替死鬼。现在和他分手,找鬼来诉苦。你很搞笑。”
“我不喜欢他了。”美琪说,“我是处女。”
我说:“几百块钱修补的呀?”
“原装的。”她说的很坚决,很干脆。
我知道,确实是真的。撒谎的人不会如此淡定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呼出一口气说。“你倒是神通广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猜的。”她调皮地一笑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我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一阵。我说:“你又在搞什么把戏?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信任危机了。你还是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很容易就抽你的大嘴巴。”
我话刚说完,她冷不丁啪地一下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然后转身就走了。我摸着脸愣了好一阵,然后回头看看莎莎,我说:“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呀?”
莎莎说:“最关键的问题是,她是谁呀?”
“我前妻。”我说。“算是我前妻吧。”
“那我就不知道你们的情况了。”莎莎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不是结婚了吗?”
“谁告诉你的?”
“利民啊!”莎莎说,“利民说他还没结婚呢。他还说娶我的,前提是我以后不混了。”
我明白利民的良苦用心了,他试图营救失足少女,竟然用上了这样的一招。看来他走了,是把莎莎托付给我了,我不管都不行了。看来我要给她安排个事情做做了。但是,一个好吃懒做的浪货,能干那朝九晚五的又苦又累的差事吗?这似乎是个笑话。我一直觉得,女人一旦干了这一行,那么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从前了,就像是木耳再无回粉时一个道理。
这个利民啊!给我出了一个大课题,想让我证明很多事都不是绝对的吗?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我揉揉头,对莎莎说:“你上过学吗?”
“高中毕业。”莎莎说道。
“你去上学吧。我给你找学校。”我说。
“我学习不好,一看书就想睡觉,看多了还头疼。”
我说:“不是要你去读书,是要你感受下大学的气氛。让你明白人和人是怎么交往的,让你明白人是可以恨单纯的。让你看看简单的人是多么的可爱。让你明白,人只有简单才是最美丽的。”
“我不爱读书。”莎莎说。
“让你读书怎么了?你读书会死吗?难道非要我说,你不读书就宰了你你才去吗?朽木不可雕也,烂泥巴糊不上墙,这利民是不是疯了?!”我朝着她吼了起来。
然后我气呼呼地就走了。人要是傻,你想把她变聪明了,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这几天甚至发现这个莎莎的逻辑都经常是不清晰的。就像是农村的那些只会种地的妇人一样,但是她还没有村妇的简单和质朴。
前天她和我讨论自己的钱是买房交首付,还是再过两年交全款的问题。我告诉她,这个问题谁也说不好,第一,房价可能会降,但是可能性不大。第二,通货膨胀率和银行利息的换算是很复杂的问题,我不是经济学家。第三,你买房后是不是还有足够的能力偿还贷款。这要综合考虑才行的。你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在上海这话总地方买房,很容易变成泡沫碎掉的。
我给她举个例子——。
以前有人抓了一种野生的大耗子,这玩意很容易就生了十几个小耗子。然后就吹嘘这耗子的毛皮有多么的好。之后在一个村子里找了一个托,养了起来。结果这十几个小耗子在几个月后又生了一大堆耗子,几十个。之后呢?放出话去,一对耗子有人以500元回收。之后那家假装发财了,买彩电,买摩托车。结果是什么知道吗?那就是大家争相去购买小耗子。
于是,很快很快,几十个小耗子又生了一大批耗子,这耗子足足炒作了三年。大家都在储存耗子,你卖给我,我家的下崽了又卖给另一个人,那个抓耗子的人卖出了大概上千只耗子后就失踪了。等大家再也找不到收耗子的人后,纷纷把大耗子给放生了。就算是现在,如果有人这样去骗农村人,还是会一骗一个准的。因为农村的人根本不会去求证这东西的真实价值。在他们看来,有人出钱买,出多少钱,那么这东西就价值多少。现在的房子市场,似乎也进入了这个奇怪的圈子,大家都很不理性地在购买着。
我说:“这是真实的故事。这房子在上海来看就是那耗子,是泡沫,很容易破碎的。因为一旦人们意识到房子的实质价值根本和市场价是不相符的以后,很快即破碎了。”
她傻傻地看着我,长大了嘴巴,我看得出,她根本就没弄懂这里面的逻辑。她就是个浪的只会湿了的,只会喷水的女人吗?这样的女人除了会给你吹还会有什么用呢?
她说:“那么是交首付,还是在银行存着啊!”
我告诉她,交首付吧。真的是没道理可讲。也许在她看来,我说这么多都是废话,直接告诉她怎么样就行了。但是,这个世界是需要智慧的呀!这世界上的人难道都不需要智慧吗?
对于这样一个逻辑不清的女人,有必要去费劲拯救吗?一个试图拯救小姐的男人,是一个不成熟的男人。这时利民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啊!这小子倒是好,一退六二五,不管了,扔给我一个烂摊子。
我看着莎莎,似乎闻到了一股王致和的味道,让我觉得恶心。难怪有那么多苍蝇围在她周围狂舔!不爱读书还!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难道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看来,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分三六九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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