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向小婉说着自己的牙齿在汤文彬那里上的牙套，还拔了智齿。

“你牙齿变得这么干净，肯定是陈莉姐先给你洗牙了吧？”小婉看着明儿牙齿的内侧，都是干干净净的，一点牙渍都没有。

“不是啊，那天是汤主任亲自给我洗牙的！”明儿指着牙齿说道。

汤文彬主任首先是先帮明儿洗牙，可以说是全程无痛感的，因为明儿平时也挺注意口腔卫生，所以牙齿上没有那种大块的牙石，只是有些牙渍和软垢。对她的洗牙其实就是差不多刷牙，把牙齿表面弄干净，这样才能上托槽。

当然，汤文彬会很享受给明儿洗牙的这个过程，就像是在珍珠的蚌壳中，嫩肉包裹着光彩夺目的珍珠拨开露出真容时的喜悦一般。而明儿的牙齿很漂亮，有着玉石一样的半透明感，后牙臼齿上的银汞有着金属的光泽。触摸在牙齿的尖端和边缘，有着甜香清澈的唾液起着润滑剂。

小婉看着明儿的牙齿，一颗一颗金属托槽粘在牙齿表面，像是牙齿强行捆绑在一起，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明儿牙齿表面的托槽，小颗粒的金属质感，表面倒是光滑，不会像看上去的那样豁嘴。那滑滑的触感让小婉的手指上沾满了唾液，牙齿表面的金属托槽在指腹下滑动，可爱的小牙齿已经像河磨玉一样光滑，只是被这金属钢丝一样的矫正器像是捆绑在一起，感觉会疼痛难忍。

“为什么要去迎合别人的胃口，你自己的虎牙挺好看的啊！”小婉看到明儿的牙齿不禁有点可惜。

“还好吧，我就是觉得牙齿整齐会更漂亮一些。”明儿说道。

小婉摸着牙齿上的托槽问道，“这个钢丝绑着你的牙齿，疼不疼啊？”

明儿表示牙齿上托槽不会痛，一颗颗托槽粘在牙齿表面，就是嘴巴张得比较累一些。

“那个铁丝是剪开然后挂上去的，弄的是自锁，所以听到医生开锁，然后弄上铁丝，然后关锁。然后汤医生说要先拔一颗智齿，拔完后，智齿前面的大牙就会很快移动了。”明儿说道。

“拔智齿会害怕吗？”小婉问道。

“害怕，当然害怕啊！从来没有拔过牙，然后汤医生说不痛，而且很快，就打麻药的时候会痛一点。反正我的内心就是很紧张，接近崩溃了，任人刀割的感觉。”

明儿指指拔掉智齿的位置，继续说道。

“我感觉汤医生都挺温柔的，上麻醉前会说一声，粘托槽也会一直跟你聊天，慢慢安慰我，可是我回答不了哈哈哈，嘴巴一直张着，只能听他说了。是打麻醉有点疼，就是平时我们抽血那种痛感，拔牙完全没感觉，就觉得在敲你的牙齿，我以为是敲碎了的，结果拔出来一看竟然是完整无缺地取出来了。”

“你的牙齿挺好看的，半透明的像糖一样的，难怪你这么甜。你拔掉的牙齿带回来了吗？给我看看。”小婉伸手去要看明儿拔掉的智齿。

“旁边的陈护士长本来问我要不要拿回家纪念的，后来汤医生直接说要消毒杀菌就拿走了，我也不敢再问了。”明儿小手一摊，手里空空如也，她的牙齿也被汤文彬收录下来了。

“你上次去补牙，还是卢医生给你补的，他补得是银色的，我就觉得挺好看的。这次干嘛又要补牙？”小婉说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要补牙，就是下面这颗牙齿。”

明儿说着扒开自己的嘴巴，露出下颌6号牙。

“就是说这颗牙烂了，就是这个位置，非常小一个洞，但医生说很深。真不想补牙啊！因为实在牙的表面烂的，不补就不能粘托槽，没办法。”

小婉顺着明儿的手指，摸一摸这颗下颌的6号牙检颊侧面的托槽，表示一点也看不到牙齿补过了，已经完全被托槽挡住了。

“这么小的洞，补牙疼不疼？”小婉继续问道。

“补牙感觉有点酸吧，把药打进去，然后汤医生说我的牙洞比较深，差点就要做根管治疗了。”

明儿张开嘴巴让小婉看着牙齿上的银色的托槽和她牙齿上镶嵌的银汞合金。

“你的牙齿这么好看，我觉得汤医生肯定是喜欢你了！”小婉笑嘻嘻着说道。

“哪有啊！你瞎说的。”明儿急忙摆手说道。

她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脑海里想起汤医生那温柔的眼神，还真是难说他有些喜欢的样子。

“嘻嘻，看你，怎么我一说你就脸红了啊？”小婉盯着明儿看，弄得小丫头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婉想起彭泽给自己补牙的情景，虽然说他那是胡乱调了些胶水补上的，但是在她心里，却觉得补在牙齿上的就是最好的材料。最近她的牙齿经常会疼，那些补牙的材料早就不能用了，但是她还舍不得拆掉。每次有意无意的牙疼，小婉就会联系彭哲，跟他诉说自己牙齿问题。

彭泽高中毕业以后想报名考口腔医学专业，但是被家人制止了。他被安排报考了警察学校。他也知道自己给小婉补过的牙齿都是他用自己想的材料给补上的，手法自然也非常不正规，迟早会出问题。所以每次田小婉跟他联系，说到自己的牙齿问题，他都会耐心去倾听。特别是晚上，小婉牙疼得厉害，就会拨通彭哲的电话，跟他一聊就是一个小时。这一来二去两人成了亲密的小情侣。

彭哲和小婉见面的时候，都会主动要求看看她的牙齿。他知道有些牙齿蛀得太深了，需要做根管治疗才行，而他对做这种有难度的操作还是没办法掌握的。

小婉的牙齿很整齐，她自己却觉得牙齿排列一点特色都没有，恨不得要像明儿那样的小虎牙才好。现在看到明儿拔掉了牙齿矫正排齐，觉得很惋惜。

事情常常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小婉最感兴趣的当然还是拔牙。明儿上牙套拔了四颗4号牙，拔了两颗智齿。医生说检查她的咬合是深覆盖，就是上牙盖住下牙，打算先收一下上牙，下牙就能上牙套。

“你看你都瘦了！”小婉摸了摸明儿白嫩的小脸。

戴上牙套后，明儿身边的人都说她的脸瘦了。可能是刚上牙套那几天牙疼，吃不了东西，吃的基本都是流质。算是矫正牙齿的意外收获，就是减肥效果。

明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来我确实是瘦了，拍照特别明显。为什么会瘦？因为以前胖啊！哈哈哈。其实是因为我深覆盖，汤医生说了，这样情况纠正好了，脸是会尖的。也有一丢丢关系到拔了智齿。箍牙会瘦的，我三餐正常，有时喝喝奶茶吃吃零食，还是瘦了。减肥好机会，哈哈哈！”

明儿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露出满口戴着矫正器托槽钢丝的牙齿。

“你拔了这么多牙齿，真是心疼你啊！”

小婉说着又揪了揪明儿的小脸。她眼里，明儿的美是那种清新脱俗的纯纯的美，像天使一样干干净净的，当她张开嘴巴，都可以闻到她口中的奶香。在这样的口腔环境中触摸她的牙齿，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我忘了间隔多久拔牙的，好像是一个月时间拔两颗这样的。左边的虎牙有用橡皮圈拉了一段时间，下来超快，右边没有用橡皮圈，也是超快的。汤医生说我的牙动得很快。”明儿擦擦嘴巴旁边粘出的唾丝。

“还是来说说拔牙吧！”小婉说道。

“拔牙我真的不痛，第一次拔4号牙的时候，就是虎牙后面那一颗，刚开始就是好怕，因为没有拔过牙。汤医生确实对我都很温柔，他就说打麻醉的时候有点痛而已，拔牙完全不痛的。然后我还是很担心很怕。果然打麻醉是痛的，痛感跟打针一样，然后麻醉生效后，汤医生开始凿我的牙，完全没感觉，就觉得有人在凿，在我口里开了工程队一样，挖呀挖呀挖，拔牙很快，一分钟不用搞掂。不过汤医生似乎真是保留了我所有拔的牙。难道是他在珍藏我的牙齿吗。”

“可不是嘛，我就挺黄琴芳说过，偷听的，就是说汤医生喜欢漂亮的女孩子的牙齿，你不就正是那种又漂亮又要被拔牙的吗？”小婉添油加醋地越说越像真的。

“我是觉得，那个彭泽才是喜欢你！他每次看你的牙齿，那眼神都在拉丝！”明儿反手一击正中小婉的心窝。她笑嘻嘻的要去摸小婉的牙齿，吓得小婉直往后退。

“哎呀！别闹别闹，服了你了，拔牙还可以笑得这么开心！等麻药醒了，还不疼死你！”小婉格开明儿伸过来的手指。

明儿说：“汤医生有开止痛药和消炎药，第一次拔牙回去按照医生说的吃了两天消炎药，止痛药也吃不少，就是到时间就吃，因为怕痛嘛，没经验。等到第二次，我就只吃了一次止痛药。第三次完全没吃止痛药。会有痛感，一点点，可以忍受，觉得吃多了止痛药不好，所以没吃。可能每个人不一样，听别人说拔牙很多麻醉过后很痛，我完全没感觉。我是第一次拔了右上的智齿，第二次是左边的4号牙，第三次右边的4号牙，最后是右下的智齿。”

拔牙后一两天明儿就会吃两天流食，因为不想咬合，也是小丫头怕疼。

“有意思，你拔牙倒是记得清楚！”小婉说道，“这个牙齿上的钢丝看起来挺吓人，这都绑着了，还怎么吃饭啊？”

明儿指着牙齿上的钢丝说道，“汤医生还是挺体贴的，他怕我受不了牙疼，先用细一点的钢丝让我适应的，现在过了一个月了，才换了粗一点的。我换了一次钢丝。换完后就跟刚上牙套一样，牙齿软软的，不想咬东西，吃流食。过三天左右才能正常吃东西了。我身边的人都说我跟别人箍牙不一样，我什么都能吃，除了一些特别硬特别韧咬不断的东西外，我跟普通人的饮食没区别。”

小婉看着明儿上下牙齿托槽上还挂着橡皮筋，就问它的用途。

“橡皮圈？这个是汤医生说一定要带的。就是要我坚持，坚持了牙齿下来就很快了。我是每天都带的以前。现在汤医生说后面就可以不用带了。大概两个月时间吧。”明儿说道。

小婉调皮的弹了弹明儿牙齿上的橡皮圈，“痛不痛？”

明儿被她这么一弹吓了一跳，当然是不疼的的。要是问最痛是什么时候。那当然是她刚上牙套的时候，因为要带橡皮圈，汤医生会在牙齿上粘一个钉子用来挂橡皮圈，头一两天，舌头不适应，刮到了舌头，那简直就疼得她要哭了，超级无敌痛。

一说话就刮舌头，明儿就收不住话匣子了，“汤医生说适应一个星期就好。但是，这段时间我感觉我快要死了。话都不想说，甚至脱口水都痛。然后我在医院上班时候抽空就问汤医生，他说没什么好办法，然后帮我上了药，难道是金疮药，反正就好了很多。那时候就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问了黄琴芳医生，她说有买那个防刮的油，我就托人帮我买，等我想买的时候居然适应了不痛了。其实最痛苦的一个星期。现在牙套已经和我共存了。”

“不觉得戴着金属在牙齿上还挺酷的吗？我在想晚上会不会和男朋友在一起会不会豁嘴？”小婉咬着嘴唇，似乎也很想体验这种金属装在牙齿上的感觉。

带牙套那么久，被钉子刮，可明儿并没有长过口腔溃疡。除了记忆中疼痛的感觉。特别是粘了钉子，那些是在牙齿表面，不过她还真没有尝试过正式的吻，她并不想戴着金属牙套去谈恋爱。

明儿伸手到小婉的口中，她知道小婉的牙齿是彭哲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补的，担心迟早会出问题。手指抚摸过牙齿的表面会感觉充填物的边缘锋利的牙釉质恨不得割开手指，小婉的厚厚肉肉的嘴唇和酸酸的唾液都可以感觉到她的蛀牙。

“疼！”小婉叫道，正是这一声，让彭哲每次听到她嗲嗲的喊疼声音，简直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吼，召唤着他无法自拔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