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克服紧张
紧张对於演员来说是大忌,贝尧上次临时顶替男五都没有紧张,这次不知道怎么弄的,毫无征兆的就紧张起来。
这场戏说的是帝都接连死去三个人,可这三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就像睡着了一样。当第四具尸体出现,裴修远和耶律锋困顿不已,首次登场的唐小禾本是上门来替人看病的江湖郎中,路过尸体时,被这具尸体吸引过来。唐小禾蹲在附近查看一二后,立刻判定出被害者的真正死因是死於一种罕见的毒药,中了这种毒死的人刚死的时候身体不会有中毒迹象,只会在耳朵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红点,等到七天过去,身体才会慢慢的显现出中毒的特征。
开拍前,辛旸和叶子箫站好位置,死者躺在地上,其他临时演员各就各位。导演叫了一声开始,贝尧背着药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快步走进房间,然后啪的一声响,紧张过头的贝尧没注意脚下,被高高的门槛绊倒,直接扑出去摔在“尸体”身上。
“尸体”吃痛,嗷呜叫了一嗓子,跳起来。
贝尧出师不利,上来就ng。如此简单的连演技都不需要的戏,竟然也能出差错。这本该是让人痛恨的一件事,没想到高度紧张的贝尧完全带入这个角色,在他心中地上躺着的不是演员,而是尸体,看到尸体蹦起后,他吓得面色惨白,本能地叫了声:“诈尸啦。”
可把那尸体郁闷的,不停强调:“我是活人!你别那样看我!”
众演员和工作人员楞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所有人乐不可支地看着贝尧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反应过来这是拍戏后,不停地跟“尸体”和其他所有人道歉。
导演看出贝尧的紧张,安慰道:“没事,别紧张,再来一遍。”
这次进门没问题,贝尧风风火火的冲进屋内,二话不说蹲在尸体旁边,打开自己的箱子动手验尸。
在验尸前贝尧本该有几句和裴修远的对话,显然他忘记了,将辛旸和叶子箫晾在一边。
辛旸演戏这么多年,拍摄期什么状况都遇过,他立刻上前几步,抓住贝尧的手说:“你是谁?别乱碰尸体。”
贝尧脱口而出:“我是贝尧。”
辛旸:“……”
别说是辛旸了,在场的每一位都无语了。一次ng可以忍,第二次还是犯在这种白痴错误上,就不能忍了。而且,因为他的失误,辛旸为了不ng,故意配合他,做了小小的变动,结果贝尧非但没反应过来,反而一错到底,有够蠢的。
这一次导演叫停的时候,脸上就不是很好看了。
演员ng是件很平常的事,可贝尧是靠着背景进来的,如果他一点演技都没有,总怎么失误下去,这戏还怎么拍啊?
虽然不知道贝尧的靠山是谁,但是能够进入剧组,想要中途换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贝尧明白,他给大家添乱了,没办法,他现在紧张的要命,除了不停的道歉,什么都做不了。
辛旸见他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走到导演身边,附耳说了两句,然后单独把贝尧叫到一边,说:“我看过你演的戏,还不错,很自然,今天这样是因为紧张吗?”
“嗯嗯。”贝尧猛点头,以前演那些酱油角色他从来不会紧张。今天是他第一次出演比较重要的角色,他很怕自己演不好,担心和紧张加在一起,脑海里一片空白,这还怎么演啊。
辛旸是过来人,在片场见过的新人比贝尧见过的大牌演员多得多。他一看贝尧的状态,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随性就好。”辛旸领着贝尧走到门外,耐心地说,“我们来分析分析这场戏。你看,你从这里进来,因为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你会一路小跑过来。你想要看尸体,可尸体旁边还有官差,你如果随便动手,叶子箫立刻就能把你丢出去。他那个武力值,是你这种细胳膊细腿能抵抗的吗?”
叶子箫被点名后鬼哭狼嚎地喊叫:“拜托,我是那种人吗?我很温柔的好不好,野蛮的那个是耶律锋!”
辛旸打趣道:“知道啦,温柔如水叶子箫。”
叶子箫表情夸张地说:“女人才如水,男人是温柔如玉,我是玉!”
“好,玉你好。”
叶子箫:“……”
贝尧听他俩一人一句的调侃,忍不住笑起来,紧绷的那根神经好像也渐渐松下来。
辛旸继续说道:“你问过我,并且告诉我如果我让你检查尸体,你就一定能发现他的死因。唐小禾的人设是个特别厉害的仵作,当下的情况我肯定会同意你去查,这样逻辑才能说得通。虽说演戏是按照剧本来的,剧本上看上去除了场景丶角色名称丶对话和动作说明就没什么了,但这其中自有他的逻辑。人物的动作和对话,都是按照一个人的性格和事情发展规律进行下去的。所以有时候我们演戏,稍微会有一点改动也无关紧要。”
贝尧虚心点头:“恩,知道了。”
“这场戏并不难,那为什么还会ng?是因为我和叶子箫吗?”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贝尧连连摆手,“我紧张过头了。”
“你可以尝试深呼吸,不要想太多,演戏的时候会好很多。”辛旸话音落下,贝尧就听话的比起眼做起深呼吸,片刻后,辛旸又问,“现在还紧张吗?”
贝尧睁开眼睛摇头:“不会了。”
“现在可以拍了吗?”
“可以,那个……”贝尧欲言又止,在辛旸鼓舞的视线下说,“刚才深呼吸的时候我想了下,之前我不是摔了一跤吗?我觉得可以加到戏里面,这样特别的出场方式会让观众发笑,不仅符合唐小禾呆萌的人设,也符合当时他看到尸体后,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急着去验尸。”
“当然可以,你看片场里谁没笑了?不过不要扑倒尸体啊。”
“那是当然。”贝尧窘迫地叫了一声,红着脸弱弱地说,“我不敢跟导演说。”
因为自己的失误,ng了两次,贝尧这会儿正无言愧对导演呢,哪敢去跟他说话。
“没关系,我帮你去说。”辛旸主动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不一会儿,他回来对贝尧说,“导演让我们先演一边看看效果,等下再拍摄。”
各就各位后,贝尧做了个深呼吸,一路小跑到门口,故意被门绊倒。
为了防止摔倒“尸体”上造成ng,他特地选择笔直倒地,惯性使然,贝尧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於是乎他的脸正好砸在地面上,痛的他险些哭出来。
这一下摔得极重,贝尧爬起来后,两行鼻血流了出来。
虽然只是试演,贝尧却不敢小觑。他忍着痛爬起来,由於看不到自己脸,便不知道他正在流鼻血。
只见贝尧拖着一长一短两条鼻血跑到辛旸和叶子箫面前,三人说了一遍台词,贝尧被允许验尸后,兴奋地像是只小兔子,一蹦一跳地来到尸体旁验尸,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后面的戏份顺顺利利的演下去,直到导演说了声cut,方才结束。
贝尧站起来,紧张地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是好了:“怎么样?”
导演拍拍手,眉开眼笑说:“很好,准备准备,马上拍下一场。”
“嗳?这场不拍了吗?”贝尧正纳闷呢,辛旸递来一块手帕。
贝尧不解地看了眼手帕,又看了眼辛旸。
“鼻血。”辛旸冲着贝尧的鼻子努了努嘴,“刚才正式开拍,我怕你紧张,就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啊?流鼻血了吗?
贝尧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被手上的猩红吓了一跳,连忙接过手帕捂住鼻子仰起头,还不忘眼带感激地看向辛旸。
辛旸失笑:“你也太拼了,我看着都疼。”
我只是想摔倒,没想到会这样啊,贝尧瘪着嘴,欲哭无泪。幸好拍摄没问题,要不然,他真会郁闷死的。
紧张这种心情,其实就是个心态。每年驾校考试挂科的为什么会那么多?不是因为那些参加考试的人没有练好,而是心态不好,紧张,上车后脑袋空空,刹车和离合都分不清了,不挂科就有鬼了!
演戏紧张同样也是这个道理,自打第一场戏顺利拍过,贝尧如同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路顺风顺水,再没因为低级错误ng过。
现在回忆当时为什么会紧张,贝尧自己都觉得莫名,不过能够有后面的顺利,还对亏了辛旸。
说起来辛旸人真是超级nice,一点大神的架子都没有,贝尧和他接触一段时间,都快变成他的脑残粉了。
简宁昭来探班,听贝尧说起这件事时很受伤:“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是大神,怎么没见你成为我脑残粉。”
贝尧哈哈大笑:“宁昭,你这是吃醋了吗?”
简宁昭两眼一翻,满不在乎地说:“谁稀罕!”
贝尧揽着他的肩膀说:“我稀罕啊。”
“你一边去。”简宁昭嫌弃地推掉他的手,八卦道,“你跟孟先生怎么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孟新晔那诡异的包养方式贝尧没跟任何人提及过,眼下简宁昭问他,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贝尧顿了顿,含糊地说:“就那样,孟先生很忙。”
简宁昭没在意那么多,说:“也是,孟先生和韩晋生不一样。韩晋生就是个二世祖,成天就知道玩。不提他了,一提他就烦。”
晚上孟新晔打电话过来,听说简宁昭来探班,顺便提起要不要自己来探班。
苍天啊,他是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被他老人家包养了吗?
贝尧连忙拒绝:“你那么忙,有空多陪陪小珂和小珏吧,啊哈哈哈,过不了多久我就回去了。”
剧组拍摄期一共三个月,其中两个月是在这里取景,剩下的是在贝尧生活的城市,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去。
孟新晔听贝尧说完拍摄进度,还没来及说话,电话就被孟珂和孟珏抢过去。
两个小家夥争先恐后的在贝尧跟前发嗲,抱怨贝尧很久很久都没有陪他们玩了,贝尧花了很长时间才将他们安抚好。
挂断电话,贝尧掰着手指算了算,拍摄持续近一个月了,他有一个月没见到那对可爱的龙凤胎,难怪两个小家夥吵着闹着说想他。说起来,他也很想他们了,还有那头名叫花卷的蠢狗。
总这么打电话facetime也不是个事儿。看样子,是要抽一天回去陪陪他们了。
下一章阿夜的身份就要曝光啦,真是喜闻乐见!
谢谢衍衍和真·水吟歌爹【名字好长otz】的手榴弹,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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