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子的话让我心头一喜,但紧接着,我就又担忧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那个红眼男人不得到虺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如果他死在了古墓里,那我自然没有了后顾之忧,可如果他没死,那必然是不会放过我。
尤其是,虺在我体内的消息,还极有可能被他散播出去,一旦这个消息传出,那么就真如红眼男人所说,以后会有人源源不断的找我麻烦。
“雷子哥,你说柳老去找的苗医,能把我体内的那条虫子弄出来么?”我内心有些忐忑的问。
大雷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通过你之前所说,那条虫子在你体内对你来说,未必就是坏事。”
对此,我只是一声苦笑。
所谓福祸相依,一个人要是想把好处全占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全天下,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想占到好处,相应的,就得有解决好处所带来的一些麻烦的能力。
但说实话,如今的我,跟本就没有解决麻烦的能力,一旦继续有和红眼男人一样的人找上我,那我该怎么办?
越想,我的心情就越沉重,心底,也隐隐的为自己的前路担忧了起来。
“老幺,别想那么多,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真的有人找上了你,想要伤害你,你放心,我何雷肯定会挡在前边。”
“啊对对对!”突然,二柱子贱兮兮的声音响起:“老幺,真有那时候,我刘德柱肯定也护着你,不过你们先别说了,能不能给我整点水喝,我这嗓子都要冒烟了。”
我转头看去,就见二柱子不知道啥时候坐了起来,此刻正在那呲牙咧嘴的捏嗓子呢。
我急忙拿盆给两人分别舀了一盆水,两人接过水后,牛饮一般‘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足足喝下去一大盆,两人因为难受而皱在一起的眉头,这才渐渐舒展开来。
“哎我操,这酒真有劲啊,老幺,你小子酒量可以啊,我记得咱们哥几个,大雷子最能喝,其次就是我,但这次我竟然没喝过你,唉,难道我真虚了?”二柱子愁眉苦脸的说。
“你虚是绝对虚了,但也不全是因为这个。”大雷子说着便慢慢起身,一边查看四毛子和三金子,一边说道:“刀疤脸在酒里下药了,不然的话,咱哥几个醉酒是肯定的,但不至于醉成这样。”
“下药了?我艹!”二柱子一惊:“刀疤脸啥意思,难道是要弄死我们?”
“不是。”大雷子不想跟二柱子解释太多,这货嘴太贱,跟本就没有把门的,凡事,还是少让他知道的好,免得乱说坏事。
“奇怪了,我们都醒了,怎么三金子和四毛子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大雷子皱了皱眉头。
“嘿,我就说吧,我肯定不是最虚的。”二柱子咧嘴一笑。
大雷子摇了摇头,而我,也陷入了疑惑。
要说四毛子醒的慢那也没啥,因为四毛子这几个月吃了太多苦,遭了太多的罪,那瘦的,连屎带尿也就一百来斤。
瘦成那样,身体抵抗力肯定严重下降,能昏睡十个小时的药,他吃了,估摸着都得比别人多睡几个小时。
但三金子怎么还没醒?
他胖是胖了点,但身体绝对要比二柱子强多了,二柱子自己在家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还经常做手工,但三金子家里条件好,家里的伙食在我们村是出了名的硬,身体素质不应该这么差才对。
“能不能是他俩本来就喝不了这么多酒,这连醉酒带中毒的,所以就不容易醒?”二柱子说。
大雷子皱了皱眉头,随即看着我和二柱子说道:“你俩好好想想,咱三和三金子还有四毛子,有啥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我和二柱子都愣住了,二柱子挠了挠头,就说:“还能有啥不一样的地方啊,都是俩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一杆枪上挂俩蛋,也没啥区别啊!”
“再想想!”大雷子看着我说。
“不一样的地方...”
我思索片刻,忽然就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啊?你知道啥了?我艹,老幺你这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我没搭理二柱子的絮叨,只是看着大雷子说道:“雷子哥,你和柱子哥都被那条虫子咬过,我记得那条虫子还往你嘴里喷了一口白花花的东西,而那条虫子,现在就在我的肚子里,这就是我们和三金子还有四毛子不一样的地方。”
“对!”大雷子点了点头,我见状就问:“雷子哥,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因为那条虫子,所以才醒的这么早?”
“我也只是猜测,但我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大雷子下意识的揉了揉胸口:“我胸口处还留有两个小孔,但不疼不痒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二柱子,你有没有啥感觉?”
“感觉?我就是总感觉浑身痒,但除了痒之外,也没啥感觉了。而且,那痒也不是特别痒,用手挠挠就好了,这...应该跟那条虫子没关系吧?”说着,二柱子还下意识的挠了挠脖子和后背。
“不知道,只有等柳老将苗医带来问问那位苗医了。”
我没再说话,因为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便是我们醒来的先后顺序。
那条虫子因为在我体内,不仅帮我抵抗了毒性,甚至还让我变的特别能喝酒。
而大雷子本身体质就好,他第二个醒来也没什么,不过我猜测,大雷子能醒这么快,不仅仅是因为被虫子咬了,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
那便是那条虫子吐进大雷子嘴里的东西!
二柱子只是被咬了,那虫子并没有吐他嘴里东西,所以他的身体出现了很痒的症状。
但大雷子却没有,这极有可能是因为那团白花花的液体导致的。
“如果说,二柱子和大雷子被虺咬了之后都中了蛊毒,那应该两个人都出现症状才对,可偏偏大雷子没有,那么是不是说,大雷子体内的蛊毒,是被那团白花花的液体给解掉了?”
一念至此,我当即转头看向了二柱子,眼底,满是忧色。
二柱子既被虺给咬了,又没有吃到那团白花花的液体,那么他...会不会毒发而死?
而现在他所谓的痒,只是蛊毒发作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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