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言站在南诗面前,挡着她娇弱的身体,冷眼看着周北,“周特助,诗诗虽然是厉总的妻子,但这也不代表她没有交朋友的权力,厉总不至于连这一点都限制吧?”
周北淡淡回应,“顾总,你也知道太太是厉总的妻子,有时候还是得避避嫌比较好。”
“我跟诗诗光明正大,清清白白,没什么需要避嫌的。”顾斯言义正言辞,正气十足。
周北知道顾斯言是铁了心想要带南诗走,可他也很了解厉墨时的脾气,若是这么僵持着,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他索性看向南诗,从她身上下手,“太太,既然里顾总是您的朋友,您也该为他考虑考虑,厉总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
南诗心里紧绷的防线一点点崩溃了,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让顾斯言难做,更不希望顾斯言出事。
她脸色苍白,指尖一点点握紧,深吸一口气,“斯言哥哥,对不起,我们改天再一起吃饭吧,我先回去了。”
“诗诗……”顾斯言依依不舍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周北心头大惊,马上就挡在了他们面前,防止厉墨时看到,顺势伸出手将他们分开。
“顾总,您自重。”
若是这一幕被厉墨时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南诗抽出自己的手,对顾斯言笑笑,“周特助说的对,不管怎么说,我名义上都是厉墨时的太太,不能让人说闲话。”
顾斯言抿了抿唇,目光幽幽地盯着南诗离开的方向,纤细的身影被灯光拉的很长,仿佛独自走向孤寂的深渊。
车门关上,南诗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和血腥味,是从厉墨时身上发出来的。
他手臂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出院回a市了?
慕昭昭不是专门过去照顾他的吗?
昏暗的灯光下,厉墨时侧脸紧绷着,脸色布满阴霾,仿佛一层寒霜笼罩着,周身寒气侵蚀全身,无孔不入。
南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时间也不敢开口说话。
厉墨时摩挲着大拇指上戴着的扳指,眼中深埋着怒火,“南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回来会你的老相好?”
“什么老相好?厉墨时,你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南诗立马反驳,“我回来先去了工作室上班,下班的时候才遇到斯言哥哥,我跟他清清白白,不像你跟慕昭昭!”
都为厉墨时流过一孩子,居然还得不到一个名分,最后,厉墨时还娶了自己,连她都为慕昭昭觉得不值。
难怪慕昭昭总是对自己敌意那么大,有这么一个孩子梗在中间,换做谁也不好受。
“我跟昭昭怎么了?”厉墨时心情压抑着,很久没有过这么大的怒气了,“总比你跟顾斯言之间干净!”
“你也好意思说干净两个字?”南诗气的不轻,“你跟慕昭昭之间的那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人家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却连个名分都不给她,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厉墨时闻言,脸色更沉了。
牺牲?
她在说什么?
他跟慕昭昭之间的事情,她能知道多少?
厉墨时眯了眯眼,忽而明白了什么,不悦地盯着她,“南诗,你调查过我跟昭昭的过去了?我告诉你,我跟昭昭之间,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调查?”南诗皱着眉,望着他冷峻的侧脸,冷冷一笑,“厉墨时,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跟慕昭昭的过去,要不是慕昭昭主动跟我说,我压根就不想听!”
本来跟厉墨时结婚,就不是她的本意,她更加不在乎厉墨时在外面有多少女人。
说真的,她压根就没把慕昭昭当成敌人。
只是慕昭昭自己太在意,才迫不及待把自己的过去摊在明面上。
厉墨时眸色深深,追根究底,“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南诗看向窗外,神色恹恹,“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她。”
厉墨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来,狭长深邃的眼眸冷冷盯着她,“南诗,你越来越放肆了,你怎么配跟我这样说话?”
每句话里都带刺,听着不舒服。
以前的她倒是乖得很,说句话都结巴,现在脾气见长,逐渐变成了自己不熟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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