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野兽众多。
精怪倒是没有遇见,碰到一队三五成群的野狼。
柳渊还是头一次在这个世界看见狼。
它们的个头可比前世柳渊记忆中的狼大太多了,站起来比成人还高,前爪都能搭在人肩头上,狼嘴张口能把头吃下去。
可惜它们碰到的是练气二层灵体双修的柳渊。
被柳渊几剑给砍翻了。
狼肉被他赠予了采药人们。
肉食在这世道可是稀罕物,尤其是狼肉,几个采药人各个面露喜色,连声道谢。
还有一个年纪颇大的老头,看着被砍得稀烂的狼皮颇为心痛,嘴里咕哝着可惜了,要是没碎,能卖个好价钱。
柳渊在队伍前列也带了好大一坨狼肉,准备回家熬汤。
那老头的声音虽然小,可也瞒不过柳渊的耳朵,他望着远方的燕河城感慨道:“都是苦命人。”
这世道艰辛,寻常百姓都过得艰苦。
走出葵阴沟,距离燕河城还有十里地的时候。
嗒嗒嗒!
柳渊耳朵一动,远远的就听到了一连串密集的马蹄声。
他举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远远的看到了一队人马从燕河城方向走了出来。
为首那人身作黑色紧身衣,目光如炬,胯下一匹赤色骏马奔腾。
身后跟着十余骑。
柳渊不认得那黑衣男子,却是在身后的人马中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身材魁梧,却只有一只手掌牵住马绳的光头男,戴窑。
悬壶医馆诛杀星邪后,戴窑感念柳渊的救命之恩,来找柳渊吃过不少酒,两人算是相当熟络了。
那一队人马正好和柳渊带领的采药队同一条路。
途径柳渊等人时,人群中的戴窑也认出了柳渊。
他脸上先是愕然,随即一拉缰绳,将马匹停下。
戴窑看了一眼身后那几个采药人的背篓,问道:“柳兄弟你们这是去采药了!”
在那一次之后,直接叫柳渊兄弟了。
“是啊,刚从葵阴沟回来。”柳渊点头,而后看向了那一队与戴窑同行的人。
近距离观察,柳渊发现这十余人身上都有不弱的灵力气息。
这让他眼里闪过诧异。
和戴窑同行,又有灵力气息,这些人都是清河部的无疑了。
“这十几个人,清河部是全体出动了?”
“他们要干嘛去!”
柳渊隐隐嗅出来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一队人马,并没有因为戴窑而停下,为首的黑衣男子回头深深看了柳渊一眼后,大手一挥,示意众人继续前进。
临走前,不忘提醒戴窑:“莫要耽搁太久。”
那黑衣人给柳渊的压迫感,比戴窑强了数倍不止。
如深潭一般,深不可测。
“那位便是魏典史了,统领咱们清河部的首领。”戴窑为柳渊解释道。
“原来如此!”柳渊顿时了然。
清河部的一把手,在燕河城的修士里,必定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你们这是……”柳渊嘴巴朝着队伍前进的方向撇了一撇,意思不言而喻。
戴窑沉默了片刻,看着队伍远去了一些,这才从马身上俯下身子,凑到柳渊耳朵边低沉说道:“兄弟莫要问太多,魏典史听得见的。”
“只能告诉你,这次行动事关这一次城中的瘟疫。”
“还有那葵阴沟,你们以后也别去了,那地方……不干净。”
说完,戴窑拍了拍柳渊的肩头,手一拉缰绳,朝着前方远去的队伍追逐而去。
留下一脸皱眉的柳渊,品味着戴窑方才告诫自己的话。
“瘟疫?”
“我就知道这次瘟疫不简单,里面肯定有门道,这次清河部全体出城,肯定是为了解决瘟疫源头去了。”
还有戴窑方才提到葵阴沟,已经是暗示柳渊,那瘟疫的源头极有可能就是那里了。
在魏典史能听到的情况下,戴窑还能透露给柳渊这么多信息,已经是相当够意思了。
就是这样,说不定就已经有受罚的可能了。
“看来葵阴沟以后,真去不得了。”柳渊望着那一队人马离去的背影,表情肃穆。
他现在修为太低,不该管的事情,他也不想去碰。
问出个大概,也就没有了深究的心思。
大手一挥,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另一边,戴窑回归队伍,被魏典史叫到了队伍之前。
“那便是柳真的弟弟?”
正如戴窑所说,他和柳渊的谈话都被魏典史听到了。
只不过并没有质问戴窑的意思,反而是确认到柳渊的身份。
戴窑低头,恭声应道:“就是他了。”
“嗯,归队吧。”魏典史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一句话。
这也是戴窑敢告诉柳渊这些话的原因。
完全是因为,柳家在燕河城那特殊的地位。
夜,静谧无声。
白欣和采药队一起将收获的怀阴草送到悬壶医馆后,少有的没有在医馆多待,早早回到了新家。
柳渊今天因为碰到了清河部全军出动的一幕,心头升起了警戒,居然也少有的没有出城去那室女峰上修炼。
柳渊很在意戴窑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和白欣一起用过晚膳后,趴在自己房间的床边,眺望向城外,那清河部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
“今天这事不简单,魏典史居然都亲自出城了。”
柳渊白天不敢多问,不代表他不在意这件事。
相反,就是因为太在意,所以才不敢轻易去触碰。
“不管如何,这燕河城有护城河在,出不了大事。”
柳渊只好如此安慰着自己。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当柳渊准备爬到屋顶照常进行今天的修炼的时候。
咚咚咚!房间内敲门声响起,并且传出白欣的声音。
“知道你没睡,开门吧。”
“母亲这么晚来找我干嘛?不会又是我和孔衣的婚事吧。”柳渊现在一听到白欣的声音就头痛,不过他也不能把她挡在门外,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来了!”
嘎吱!房门开启。
门外,白欣持着一盏油灯。
那双娟秀的眸子看了柳渊一眼后,慢吞吞走了进来,将油灯随手放在了柳渊房间中央的桌案上。
柳渊在她身后小心跟着,满脸的赔笑,嘴里还在解释:“母亲,白天是我不懂事了,孔家对我们不薄,在我们落魄的时候不仅没有嫌弃,还慷慨解囊。”
“只是这婚事太突然了,总该让儿子好好想想……”
“不是因为你和孔衣的婚事来的。”白欣挥手,打断了柳渊的话。
而后从袖口中拿出一份信件,放在了柳渊房间的小圆桌上。
“这是你哥的家书,里面提到了你,要不要看看。”
“大哥的信?”柳渊脸上的假笑霎时间多了几分真诚。
虽然记忆里关于他那大哥的记忆不多,大多停留在七岁之前。
可柳真对家人是真的没得说。
尤其还有和柳渊的三年之约,柳渊当然很在意。
“现在来信,应是和那约定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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