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十七丶冷笑话
大妈笑呵呵的,直称赞何信是好孩子。何信进了小院放下担子。院子里头种着一棵桂花树,墨绿色的叶子里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花儿,飘溢幽静的馥郁味儿飘扬在整个院子里头。有点儿醉人。大妈擦着额头的汗过来,“小信吃早餐了没?”
“想问您借个锅。”
“要来做什么?”
何信提起了手里的饭盒。大妈一眼就认得那是昨晚彭怀给何信送过去的糖水,忙说,“我给你重新煮一锅就是,吃隔夜的不好。”
何信微微卷起唇角,黑色的眼睫毛阴影扑闪在略显白皙的皮肤上,“不用麻烦了,我觉得挺好的热热就好。”
纵使大妈一把年纪,都被这一刻晃了神儿。心里想道,要是这孩子是自己的孩子不知该有多好。又问了一遍何信是不是真的不要她给他再煮一锅,何信摇头,她才从院子左侧的一家小房子里头拿了个锅出来。在院子里给何信点了火,在锅里边放了些许开水。不一会儿,水沸腾。再把已经凉掉的腐竹雪耳糖水倒入。
很快就能盛上碗了。
虽然中国盛产瓷器,在大妈的那一代人,瓷碗的价格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上的。平常家里都是用些廉价的瓦碗。径口比现在的碗要大上一圈儿。侧面看,上大下小,成扇形。手工粗糙,摸上去甚至能触到凹凸不平的坑洼口。颇有年代感。
何信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捧着瓦碗,在丹桂飘香的院子里头吃的津津有味。
大妈坐在一边咔哧喀哧地切着从池塘里捞回来的水葫芦,“这套桌椅是前年小怀做的。他说用来中秋赏月用就再适合不过。我都说了,这年头我们村里每年都有钱派,不缺那个钱儿,自个儿上市场挑几张就是,不用麻烦。他说,自家做的就是不同,结实又耐用。说了几次我拗不过他,便由着他去。后来做好后,我问他怎么做了三张凳子,我儿子去得早,就我跟这干儿子过。做那么多干嘛,你猜那小子说什么?”
何信摇头。
大妈弯腰把切好的水葫芦堆成一堆,装进桶里,提起来倒入鸡圈里头,圈子里的鸡咯咯叫着蹬着两只腿跑过来啄,大妈笑出了声,“他说,以后娶媳妇儿回来就三人了。让我共享天伦之乐。小怀这孩子心眼儿就是特好。不嫌弃我这孤家老人碍手脚。”
何信在一边安静地听着。
中午的时候,何信被大妈留下来吃饭了。吃完了饭,自觉地把碗碟拿去洗。然后才回去。回到宿舍,里面的人光着膀子穿着裤衩席地就坐围成一圈在打牌。老三听见声响,擡头问何信要不要打,何信说不用。然后在背包里翻找出速写本子。出门坐在屋旁的榕树下画画。
中午时分,太阳火辣辣地烤炽着大地。人都躲进了屋里乘凉。不绝於耳的蝉鸣回荡在空寂的乡村田间。偶尔从农舍里传出一两声输牌或者嬉闹的嚎叫欢笑。随即就被淹没在蝉的嘶鸣中。
何信正在画画,裤兜里的手机兀自震动了一下。何信停下笔,拿出手机。是信息。陌生号码。按了查看信息。屏幕被猛烈的阳光照射着,有些模糊。何信凑近了些许。
{想我没?}
一楞。再看了眼上面的数字。有些眼熟。想起了什么似的,伸出右手想看了看里边的数字。可是今天帮大妈洗碗时洗掉了。干净得不得了。何信不确定是不是他,也许只是发错的。按了回车,就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过了会儿,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喂!你有没有看到信息?是不是洗了今天给你的号码?然后回头又忘了存我的号码?}
这下真能确定是谁了。何信有些讶然被对方猜中事儿,但还是坦荡荡地回信息过去,
{嗯。}
信息发出去后手机好一会没震动。片刻后那边儿心情被重新调整才活跃起来。
{操!我就猜到会这样,幸好我聪明留了你号码。}
何信回了三个小数点过去。
{给你说一个冷笑话。}
{好。}
{怎么使麻雀安静下来?}
{压它一下。}
{——再来!}
{有一个胖子从二十楼顶往下跳,你猜他变成了什么?}
{死胖子。}
{我操!深藏不露哈小子!}
得到的回覆还是三个小数点。彭怀看不见的是,榕树下的何信对着手机眉目弯弯地低头浅笑着。明媚得炫目青涩得纯真。连猛烈的太阳鼓噪的蝉鸣都舍不得打扰这宁静美好的一刻。
{喂!咱们明天去吃个饭?}彭怀握着手机,心里头像住了个小女生,羞射又忐忑。幸好对方迅速就回了。
{去哪儿?}
{出去呗,就咱俩。}
{好。}
另一头的彭怀,狂乐。眼眉浓浓的幸福笼罩着一张菱角分明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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