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吧……”准提道人环视，见没谁想说话，也就说了下去。

“不管山崎说什么，他不给天书，就是阻止人族壮大，也是阻止我们成道。”

“这因果，将来再算。”

道门诸位皱眉，伏羲连忙说道：“我觉得这话，以后还是别说了。”

女娲点头，“没错，如果按他这么说，山崎要是一爪子拍过来，把人族拍没了，这因果又怎么算？”

昊天附和道：“没错，以山崎的实力，也许杀不了我们，但我们也不能阻止他毁灭人族。”

“他不动爪子，就是好的了。”

“反正我不觉得山崎阻止我们成道，我们如今虽然还差一些，但这是因果，是我们劫数未满。”

通天道人撇嘴，“别我们我们的，我们跟你们可不一样。”

昊天与西华道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

西华道人忍不住冷哼，“既然如此，你们谈你们的，我自去撞因果，告辞。”

西华道人说完就遁走了，而太上道人与接引道人都在袖中掐指推算。

“三弟。”元始道人说道，“你这性子该改一改。”

通天道人撇嘴，“你以为你性子好吗？我们一个不说一个。”

太上道人淡淡的说道：“此时因果为至，劫数未满，我们走吧，天书之事，以后再说吧。”

“哦。”通天道人点头。

接引道人对准提道人说道：“那我们也走吧。”

“好。”准提道人跟着接引道人，一起向众位行礼，这才退走。

太上道人带着元始道人与通天道人，向伏羲与女娲，还有昊天行礼，然后也撤了。

昊天感慨，“我与他们，就差立教而已，女娲可否允许？”

“这不是我不允许，是因果就那样，”女娲说道，“你应该是掌管天书的，你若立教，就算给你立了，你恐怕也不会跟他们一样。”

“你可别说，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昊天失笑，“不会，我能明白，这大概就是命数，而我的气运有所欠缺，比不过他们。”

“就算是西华道人，也是一样。”

“她也是一早就跟着鸿钧老师，原本与东华道人一起在天上，后来东华道人没了，她一个人。”

“到人族这边，才开始与我合作。”

“只是合我们两个的气运，也比过他们五个中的任何一个。”

“尤其是立教的时候，明明我们就在现场，但就是错过了。”

“因果不满，就算把事物放在你面前了，你也拿不到。”

“因为因果不满，根本不会去拿。”

“而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法再来一次。”

“时也，命也，不服不行啊。”

伏羲点头，“说的好。”

女娲摇头，“若是山崎在，他会说，道门不是全部。”

“修道固然需要大毅力，大智慧。”

“但修行更需要大毅力，大智慧。”

“从无中生有，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也是有可能的。”

“你和西华道人想立教当教主，不是为了教与教主本身。”

“你们想的是，要变的更强。”

“所以，错过立教并不是永远无法变强了。”

“至少你将来会执掌天书，或许你可以用别的方式变强。”

“就算不能成为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也可以成为类似的存在。”

“你也许不能通过天书执掌因果，轮回，气运，命数和功德。”

“但你肯定可以通过天书，执掌空间，时间，以及洪荒世界的诸多力量。”

“我相信有许多力量，是道门都没有的。”

“而总会有谁能够运用这些力量，相信天书可以帮助你。”

昊天行礼，“多谢开导，我感觉好多了，我也告辞了。”

等昊天远离视野，伏羲叹了口气，“我突然觉得，洪荒越来越复杂。”

“正常，”女娲撇嘴，“妖与巫基本上都是直来直去的。”

“道门有道德，叫骂都不能带脏字。”

“有琢磨那些的心思，想任何事情慢慢都会变得弯弯绕绕，做出来更是如此。”

伏羲点头，“有道理，看来我们也要早点做打算。”

“打算什么？”

“如何摆脱因果，不被牵扯进去。”

“你是说道门？”

伏羲点头，“嗯，将来必定内讧，然后必定由人族牵扯到我们，而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之间的互相攻伐，我肯定受不了。”

女娲好笑，“哈，哥哥你小心过头了吧。”

“生死是大，小心没坏处。”

“行，你慢慢准备。”

……

另一边。

西华道人放开心神，什么都不想，然后随便的顺着风向去飞，去撞因果。

虽然是顺着风向，但速度比风快。

一阵风过后，说不定就会换个方向，而几次之后，就有可能在打转。

西华道人却是不管，一边吸收灵气，一边飞。

反正不动用本身的灵气，怎么飞都行。

就这么飞飞停停的飞了几百年，杀了些要吃她的妖，获得了一些灵药，还有制造法宝的材料。

这一日，西华道人发现，她竟然飞到了狐祖山外面。

本想走的，却听到了叫唤，“可是西华？”

西华道人一看，竟然是朱雀。

也就不走了，跟着去阵里做客，与住在这边的一些神兽相聚。

吃着灵果，喝着灵果酿的果酒，聊天。

神兽们不经常出去，只有禽类神兽，会经常飞到外面去溜达，不为别的，就是溜达。

不过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更别说立教与天书的事情了。

听西华道人说，纷纷为她惋惜。

……

西华道人盘桓数日，带着一堆灵果走了，继续去撞因果。

朱雀送她离开，提供了一个主意。

“西华，你向西去吧。”

“哎？”

“山崎那妖怪，长年趴在龙湖湖畔，耐得住寂寞，心中几乎无欲无求，想跟他换天书，我觉得就一个可能。”

“什么？”

“凤凰。”朱雀思索道，“当年太一针对神兽，凤凰族迁到狐祖山避难。”

“按理说，山崎应该多加照抚。”

“结果，山崎与巫族起了战斗，凤凰族被埋在了山里，一举覆灭。”

“而这战斗的根源，在于天书。”

“从因果上说，凤凰族是因山崎，因巫，因天书而灭族。”

“虽然凤凰族是死于战斗的波及，但凤凰族是山崎的客人。”

“凤凰族死于山崎的狐祖山，山崎欠凤凰族一个交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