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想明白了，功德之力来自盘古定下的道。

这个道，同样也规定了轮回。

这个道，不赞同破坏轮回，所以把死人救活，这种会破坏轮回的事情，就会折损功德。

山崎琢磨着，突然有了好奇心。

如果为了救人，然后功德为负，那会怎么样？

山崎随便挑了一个人，给他造了一套法宝，让他拿去救人。

结果，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因为折损功德的是他，那人的功德几乎没变。

山崎无语，因为想到了因果。

这就是因果联系，这人能够有能力救活死人，是由于他，所以都算他身上。

山崎没办法了，干脆先不管了。

反正他功德多的是，虽然一时也没算清是哪来的，但不差这些折损。

……

山崎琢磨着，出现另一个好奇。

那就是之前的火球，又是怎么回事。

他打爆火球，救下至少方圆几百里的人。

他获得了一份功德，而且数量很多。

同时呢，他在接触火球过程中，发现火球的灵气有问题，不像是星辰的碎片。

山崎用因果之力顺着查，却没有找到一个源头，或者说源头太多。

思索着发现，似乎都是灵巫。

山崎醒悟，这是灵巫使用汇聚众力之法以后。

换句话说，这个火球是巫族弄出来的。

那么，现在就是，巫族祸害人族。

救人族，得功德。

那么，巫族呢？

功德是凭空产生的，还是由巫族转移的。

如果是转移的，那么最初的功德来自哪里？

难道是，盘古？

盘古开辟洪荒世界，然后利用某种手段，弄出了“道”。

盘古的功德，就留在了“道”里面，再由“道”分配到洪荒。

看谁所作所为符合“道”的规则，就奖励谁功德。

“道”是为了洪荒世界能够长久，也就是谁的所作所为，有益于对洪荒世界的长久，那就能得到功德。

功德之力的防御效果很好，获得功德之力的生灵，可以活得更久，可以更好的维护洪荒。

所以，盘古把功德之力，规定为用于防御。

……

那么，就没有“道”以外的功德吗？

又或者，盘古定下的种种，都有功德。

这些功德会给拥有功德者带去功德之力，促进使用者使用功德之力，最终为了功德之力维护洪荒。

就如同日神羲和与月神常羲，盘古给了她们记忆，定下了她们的开始。

不过他改变了她们，这一点山崎敢肯定。

也就是说，盘古留下的“道”，哪怕覆盖整个洪荒世界，也并不是全部。

这样一来，他走的路，也许并不同于盘古，但依然没有错。

甚至可以说，只要洪荒世界允许存在的力量，就都是可以走的路。

只是，能够把力量变成什么样子，还需要自己努力。

……

山崎看着遍地的兽，好奇的试了，看看能不能把兽救活，救活兽，会不会折损功德。

实验之后，就放弃了救兽，因为把兽复活，也一样折损功德。

盘古对于洪荒世界，还真是一视同仁呢。

不过也是，洪荒万物都是他所化，在他眼中洪荒万物都是他。

山是他，水是他，树是他，兽是他，妖是他，巫也是他。

所以洪荒万巫平等，所以才有大轮回。

洪荒万物其实不分你我他，洪荒万物其实都是盘古。

也许你说你有智慧，有自我。

但你生于洪荒，你如果无法离开洪荒，那终将死于洪荒。

你的真灵，无论是消散，还是进入轮回。

你的身体，都将化为尘土，而尘土也是盘古！

……

山崎想了很多，虽然没有找到提高力量的方法，但想明白了“道”的力量，想通了许多不解的地方。

能够感觉到，心，更加通达开阔，似乎能够包容这方圆一百七十亿里的洪荒一样。

山崎知道，那是错觉，不过却想到了洪荒世界之外的鸿钧，他如今应该真有这种感觉吧。

只是，盘古留下的“道”，并不是完整的盘古之道。

况且，盘古之道并不是洪荒之道，二者只是有很大一部分重合，但都有不一样的地方。

所以盘古离开了洪荒，所以洪荒也没有完全按照盘古定下的种种发展。

盘古定下的种种虽然会起作用，但并不是所有都会起作用。

盘古肯定也知道，会有错漏的地方，所以才有鸿钧这个推动者。

而鸿钧在洪荒之中，走的是盘古留下的“道”。

道中包含因果，轮回，命数，气运，功德。

如今“道”覆盖了整个洪荒世界，所以因果就覆盖了洪荒。

所以鸿钧去混沌，是为了避开因果。

只是，鸿钧既然走的盘古留下的“道”，又怎么可能避开因果？

洪荒的因果会始终挂在他身上，他想走，恐怕会比盘古还困难。

毕竟，他是盘古找出来，代替盘古照顾洪荒的。

他要是跑了，谁来看守洪荒？

山崎忍不住乐了，因为虽然不知道想的对不对，但可以肯定，鸿钧是想走的。

鸿钧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有可能让他走不了。

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服自己走下去。

结果，实力肯定是提高了许多，但想离开洪荒，肯定是更困难了。

如今的鸿钧，不知道有没有醒悟。

如果没有醒悟，如果一味追求盘古留下的“道”，那么，当他完全掌握盘古留下的“道”，他也就完全无法离开洪荒了。

因为那“道”，本就是为了洪荒而立的。

……

山崎带着人复活死人的时候，伏羲巡视了过来，看着山崎这样，于是提醒山崎，会折损功德。

山崎直言功德多，不算什么。

伏羲没有多说，向人分发食物，随后去别的地方巡视。

三天后，日神羲和与月神常羲停了下来，因为远远的与道门道人遇上了。

两女神已经忙完了方圆万里内的伤者，所以干脆停下来，让道门道人继续赚功德。

七天之后，山崎也停止了，因为八天前死掉的人，真灵已经轮回了，已经不在了，已经拉不回来了。

山崎带着两女神走了，走时收回了那人手中的法宝复活珠。

虽然那枚复活珠，只有他能用，但这宝贝对他来说就是祸患。

不过能够让死人都复活的宝贝，还是在人族传开了。

山崎通过因果，知道这以后可能会有麻烦，但没有在意。

倒是感觉很有趣，他救活了死人，却折损了功德，而救活死人的事情，让他被人惦记，将来会来抢他的复活珠。

这算起来，是吃力不讨好，但真是这样吗？

要知道，救治伤员也是在干预轮回，为什么同样是干预轮回，却有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