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过什么东西？

听到姚坚强的话，楚航回忆起自‘奇迹博士’失踪后，自己获得的那颗黑色晶体，那东西能辅助修炼，上次和机械族拼杀时塞进肚子里消失不见了。

它极有可能融进身体了。

“什么东西？”

姚坚强数据碎片的身体像水一样飘柔，流到楚航面前停住。

“我不确定那是什么，它是一块黑色晶体，能够辅助修炼...似乎还能根据人的情绪变化。”楚航又想到刚拿起黑色晶体时，因为情绪低落，黑色晶体莫名变化的情况。

那或许是一件宝贝，但自己没来得及研究。

“倒是稀奇，竟然还有我没见过的东西。”

姚坚强稍稍回忆无果，身体如波浪般退后，“这股力量有点强，你得想办法掌控它，这对你之后与敌人对战有帮助。”

说罢，他把一份训练指标以数据面板投影到楚航面前，“刚刚学校已经给我说了，你是新一届学生里天赋最好的一人，我打算以最高标准来训练你，从精神到肉体......”

精神？肉体？

眼前的训练指标缓慢呈现，楚航视线立即被吸引。

【精神冥想】：人的思维无穷无尽……

【肉体锻造】：锤炼肉体强度……

【绝对掌控力】：职业者之力并非需要发动职业才能运用……

“嗯？”

楚航视线停留在‘绝对掌控力’上，其他的还能理解，唯独这个有点懊恼。

“老祖，这个绝对掌控力是什么意思？”

楚航好奇。

上面说职业者之力并非要发动职业才能运用，意思就是在职业被封印时，也能够运用能力吗？

“这个比较难，简单来说，人是一个萤火虫而不是灯泡，萤火虫可以直接发亮，灯泡则是需要借助电能才会发亮。”

姚坚强身体像碎片，这边全碎后又出现在另一边，他简单向楚航解释了职业者之力的真正运用方法。

正常情况下职业者之力是职业赋予的，但实际情况却是因为人本身的能力才演化出职业。

也就是说，不是职业产生力量，而是力量产生职业。

“这么说，只要我能自身修炼出力量，即便职业被封印，我也只是缺少了职业效果？实际力量还在？”

楚航瞬间明白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聪明。”姚坚强身形碎裂，胸腔变成一块大屏幕，上面开始出现各种战斗画面。

“这种‘力’可以被引导出来，比如现在的职业者，职业一旦被封印就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情况就是，‘力’是被世界干扰引导出来的，一旦世界之力被屏蔽，就很容易出现你现在的情况。”

“而自身修炼出的‘力’则不同，即便职业没了，人也有超凡之力。”

姚坚强顿了顿，调出一个视频。

视频里，一个被封印职业的职业者与野兽拼搏，他失去职业效果后，依旧能凭借自身力量撩倒3米高大的变异野兽。

“那这种‘力’要怎么修炼？它还是原本职业者之力吗？”

楚航眼里带有一丝期待。

“当然，自身修炼的‘力’是灯芯，火是职业，二者组成职业者之力。”

姚坚强再次调出一份研究报告，“最简单的修炼方式就是封印职业，然后...挨打。”

“……？”楚航脑袋冒出问号。

“这合理吗？”

“不合理吗？人在被打的时候，最能顿悟了。”

“我不用挨打吧？”楚航吞了吞口水，后退几步。

“当然不用，我们用的是高效且高级的训练方式，不用挨打。”

姚坚强手指在密闭的房间里点了一下，下一秒‘哗哗’的流水声传进楚航耳朵，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脚湿了，低头一看，地板积满了水，而四面墙壁不断流出水，要将他淹没。

“我们用的是诸天第一顿悟大法——生死顿悟法！”

姚坚强高举双手。

“等等！这个生死顿悟法，是不是必须最接近死亡才能顿悟？”

楚航脸色不太好。

“你果然是最有天赋的，这个无上法门就是在临近死亡顿悟的！”姚坚强十分赞赏的说道。

“……”楚航沉默了。

拜托，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好吗？

主角和敌人对战，生死一线的时候顿悟突破，这特么算哪门子法门？这不就是让自己去找死来顿悟东西吗？

“老祖，还有其他方法吗？”

楚航感受到水来到半腰，急忙询问。

“没了。”姚坚强摆手，“好好感悟，老祖我会时刻关注你的动向。”

“欸？等......咕噜！咕噜！”楚航还想说什么，水已经来到他脖子处，然后将他淹没。

楚航现在不得不怀疑这老家伙到底是不是江城大学的老祖宗了。

谁家修炼这样练啊？

还诸天无上大法，这特么还不如挨揍呢！

水彻底将他淹没，更让楚航崩溃的是，这水像活的一样，演化出无形大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和四肢，根本没给他游泳的机会。

无尽的水淹没楚航，他没领悟任何东西，他现在生不如死，只有腹部隐隐传来一股灼热，似乎是体内的力量开始发作了。

可如果姚坚强说的是真的，那所谓的“力”就不一个被外力引导而出，于是楚航选择抑制这股力量。紧接着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临近，那种身体仿佛已经彻底脱离掌控，整个人...不，已经不是人了，是思维独立肉体存在的感觉。

奇妙！

“等等，这特么不会是灵魂吧？”

楚航吓得四处张望，结果发现意识重新回到了身体里，那股被水淹没的痛苦感再次出现。

还好没死……

可关键是自己也领悟不到任何东西啊！难道非要进入那种飘忽状态？

楚航试着放弃身体掌控，意识再次飘柔起来，整个人仿佛傲游在宇宙，感知似有似无...像在做梦！

对，就是这种感觉，做梦的感觉。

“不对，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就在各种杂乱思绪揉搓在一起时，楚航仿佛打开了一道门，光从门里照射进来，他彻底醒悟过来。

“做梦，太对了这种感觉，梦就是意识形态的完全体现，在梦里无所不能，那也同样能够挖掘出属于我自己的‘力’。”

“我的职业是剑士，剑士的力量是「圣光」，那就说明我体内的力量也是圣光，圣光是什么样的呢？”

楚航没有职业，很难立即想出圣光的能力形态，可长久使用「圣光」让他略有印象，开始缓慢的模拟出圣光形态。

“圣光就是太阳，它应该驱散黑暗带来光明，还有……”

楚航闭着的双眼忽然感觉光芒透进眼皮，他艰难的睁开眼，刺眼的光束像尖针戳向自己。

天亮了...他回到了祭祖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