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有一种营生叫“背楼”,就是在盖楼的时候,用肩膀把沙子、水泥、砖等建筑材料从一楼背到上面去。
这是个十足的苦力活,一般都是身强力壮的农民工才干,虽然累,但好歹也是个挣钱的营生。
故事发生在十多年前,那时候楼房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普遍,最高的也就五六层,而且没有电梯,盖楼的时候全靠人力往上背。
我们村的老刘头就是干这一行的,由于他个子高,力气大,人送外号“刘大个”。
老刘头背楼出了名,十里八村都知道他,谁家有盖楼的活都愿意找他。
这一年,邻村有个姓李的大户人家要盖一栋六层高的楼房,找了不少背楼的,老刘头自然也在其中。
这户人家挺有钱,给背楼的工钱也高,所以招来的人特别多,每天从早到晚都干得热火朝天。
老刘头干活卖力,别人一天背个二三十趟,他一天能背五六十趟,所以挣得也比别人多。
不过背楼这活实在是太累了,一天下来,整个人都虚脱了,所以每次干完活,老刘头都会喝上二两小酒解解乏,然后倒头就睡。
这天晚上,老刘头干完活,照例跟工友们一起喝了点酒,然后摇摇晃晃地往住处走。
由于喝了点酒,再加上一天的劳累,老刘头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唱着二人转。
走到半路的时候,老刘头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影,正在摇摇晃晃地往一栋楼里走。
老刘头揉了揉眼睛,借着朦胧的月光仔细看了看,只见那个人影身穿一身白衣服,长发披肩,低着头,看不清脸。
老刘头心想:这么晚了,是谁在这栋楼里呢?
他好奇地跟了上去,想看看那到底是谁。
那栋楼正是李大户家正在盖的楼,此刻已经盖到了第五层,由于没有灯,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
只见那个人影走到楼梯口,便开始一阶一阶地往上走,由于低着头,老刘头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老刘头心里犯嘀咕:这么晚了,这人到楼上干什么?难道是想偷东西不成?
想到这里,老刘头加快了脚步,想追上那个人影看个究竟。
可是说来也怪,老刘头走得快,那个人影就走得快,老刘头走得慢,那个人影就走得慢,始终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老刘头心中起疑,心想:这大白天的,自己喝得也不多,怎么会出现幻觉呢?他索性不再追那个人影,站在原地大声喊道:“喂,你是谁?这么晚了到这里来干什么?”
可是喊了好几声,那个人影都没有回话,依旧不紧不慢地往上走。
老刘头生气了,心想: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问你,你却不理我,我倒要看看你是谁!想到这里,他撒腿就往楼上跑。
可是说来也怪,等他跑到楼上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影不见了。
老刘头四处找了找,也没发现人影,心想: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他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下楼回了住处。
第二天晚上,老刘头干完活,又喝了二两小酒,往回走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人影,依旧穿着一身白衣服,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往那栋楼里走。
老刘头心里一惊:怎么又是她?
难道是自己昨天看花眼了?
不行,我今天得好好看看她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老刘头又悄悄地跟了上去。
跟昨天一样,那个人影走到楼梯口就开始一阶一阶地往上走,老刘头也加快脚步跟在后面。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老刘头走得快,那个人影就走得快,老刘头走得慢,那个人影就走得慢,无论老刘头怎么追,始终跟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老刘头生气了,心想: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昨天问你你不回答,今天你还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想到这里,他撒腿就往楼上跑。
可是等他跑到楼上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影又不见了。
老刘头累得气喘吁吁,心想:这人怎么跑得这么快?难道她会飞不成?他四处找了找,也没发现人影,只好摇头苦笑,下了楼回了住处。
第三天晚上,老刘头干完活,没喝酒,直接往回走。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个人影,依旧是那身白衣服,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往那栋楼里走。
老刘头心里一惊:怎么又是她?难道这栋楼里有她认识的人?不行,我今天得好好看看她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老刘头悄悄地跟了上去。
跟前两天一样,那个人影走到楼梯口就开始一阶一阶地往上走,老刘头也加快脚步跟在后面。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老刘头发现,自己竟然追不上那个人影了!
无论他怎么跑,那个人影始终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老刘头累得满头大汗,心想: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跑得这么快?难道她真的会飞不成?
就在这时,那个人影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老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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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头一惊,停下脚步,也看着那个人影。
由于天太黑,老刘头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刘头心里发毛,壮着胆子喊道:“喂,你是谁?为什么天天晚上到这里来?”
可是喊了好几声,那个人影都没有回话,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他。
老刘头生气了,心想: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想到这里,他迈步往楼上走,想追上那个人影看个究竟。
可是等他走到那个人影身边的时候,却发现她不见了!
老刘头愣住了,心想:这人怎么凭空消失了?难道她真的是鬼不成?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楼上跑来跑去。
老刘头心里一惊,抬头往上看,只见五楼和六楼的楼梯口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他壮着胆子喊道:“喂,是谁在上面?”
可是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答。
老刘头心里发毛,不敢再往上走,撒腿就往楼下跑。
回到住处后,老刘头一夜未眠,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那个人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找到工头,说自己不想干了,要结工钱走人。
工头一听就急了,说:“刘大个,你这是怎么了?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干了?”
老刘头把这几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工头说了一遍,工头听完哈哈大笑,说:“刘大个,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我看你是自己吓自己!”
老刘头说:“工头,我真的没骗你,我亲眼看到的,那个人影每天晚上都来,而且还跑得特别快!”
工头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太累了,产生了幻觉。这样吧,我给你放一天假,你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来干。”
老刘头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这一天,老刘头在家里躺了一天,什么也没干,可是到了晚上,他还是忍不住往那栋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又看到了那个人影!依旧是那身白衣服,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往楼里走。
老刘头吓得一激灵,心想:这……这怎么可能?我今天没喝酒啊,怎么还能看到那个人影?
想到这里,他撒腿就往村外跑,边跑边喊:“鬼啊!有鬼啊!”
村民们听到喊声,都纷纷跑出来看,可是等他们跑到村口的时候,却发现老刘头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老刘头抬回家,然后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给他看病。
赤脚医生给老刘头把了把脉,说:“没啥大事,就是受了点惊吓,休息休息就好了。”
说完,给老刘头开了一些安神的药,就回去了。
老刘头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缓过神来。
他把自己看到的情景跟村民们说了一遍,大家都说他是撞邪了,劝他别再干那份工作了。
可是老刘头家里穷,老婆孩子还等着他挣钱养活呢,他不敢休息太久,第四天一早,他就又背着沙子水泥去干活了。
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每天晚上干完活,都跟工友们一起回住处,再也不敢一个人走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老刘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人影,他心里这才踏实下来,心想:看来自己真的是眼花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
可是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安心干活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
这天晚上,老刘头干完活,跟工友们一起回住处,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
老刘头心里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正快速地向他跑来!
老刘头吓得大叫一声,撒腿就跑。
可是由于他跑得太急,一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了,整个人向前扑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顿时鲜血直流。
工友们听到叫声,纷纷跑过来,把老刘头扶了起来。
老刘头满脸是血,惊恐地看着那个人影,结结巴巴地说:“鬼……鬼啊!”
工友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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