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家
简明霜人如其名面若冰霜,颤抖的双手极力地克制着才没掐死怀里这个小东西!
司韵明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连忙将奶瓶一放,伸手将平安抱了过来。
“抱歉,你要不去个洗手间?”冷静冷静。
因为看过原着,他对简明霜其实有股抹不去的惧意,这人是个疯子,如今牵扯到平安,他更担心简明霜一气之下对这孩子出手,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勇气竟远远大於畏惧。
简明霜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比不笑还瘆人!
却还是如司韵的愿去了洗手间。
司韵松了口气,一巴掌拍在小平安的屁股上,用围兜给他擦了擦口水,“你个小混蛋,净喜欢给爸爸找麻烦!”
他打的很轻,并不疼,小平安还以为爸爸在和自己做游戏,笑呵呵地伸出小肉手拍了拍司韵,这让司韵的气还没起来就瞬间消了。
无奈地将他抱在怀里哄了哄,拿起奶瓶来喂他。
等简明霜回来的时候,小平安的奶都喝完一半了。
她倒是没再又刚才那样危险的气息,可周围的气氛却依然轻松不起来,司韵可不想让她记恨上平安,於是将奶还没喝完的小平安抱立买腿上,小家夥奶被拿走了还不高兴,瘪着嘴就要哭。
司韵忙说:“刚刚平安的口水将表姑的衣服都弄脏了,是不是要道个歉啊?来平安,给表姑做个对不起。”
一听有正事,小平安也不装哭卖惨了,看着面前不熟悉的表姑,他楞楞的看着,想转头看爸爸,可是爸爸硬要他看这个陌生的表姑。
“咿呀!”他不高兴了。
“平安弄脏了表姑的衣服,还没道歉呢。”司韵耐心地说。
一时的愤怒之后,简明霜冷静了些,对这种弱小的丶不明生物的恐惧重新袭上心头,此时被小平安看得浑身不对劲。
司韵将他向简明霜这边举了举,平安捏着小拳头不太高兴,可是爸爸说的他就必须做。
於是板着一张脸,颤颤巍巍地低头在浑身僵硬的简明霜脸上落下一个湿漉漉的亲亲。
被糊了一脸口水的简明霜:“……”
奇异的心绪涌上心头,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怒还是惧。
只能悲愤地再去了一趟洗手间!
司韵郁闷,儿子都这么卖力了,这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小平安可不知道大人覆杂的心思,他冲着爸爸咿咿呀呀地叫着,显然还对那剩了一半的奶念念不忘。
司韵没好气地拿起奶瓶喂他,心想这个傻儿子!
简家人口有点多,司韵其实根本不认识几个,只能听着他们话里的信息认人,不过好在他和简家人相处不多,这点不对劲没人察觉出来。
简明霜的养父有几个同族兄弟,这边比较落后,思想还停留在只有儿子才能继承香火财产的地步,简明霜的养父只有她一个女儿,在他们眼里就是绝户,所以对於他留下来的财产有不少心思。
何况简明霜只是个养女,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所以他们更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若非如此,简明霜的养父也不可能将女儿托付给关系更远一点的司父。
回到熟悉的地方,简明霜浑身那股诡异的气息都淡了不少,她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些人吵吵闹闹,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司韵却感觉到对方心情非常不好。
不说他,就连小平安都感觉到了,小孩子的第六感是最敏锐的,一时连看都不敢看简明霜,藏在司韵的怀里装睡,没一会儿,装睡就变成了真睡。
在这有十几个人吵闹的屋里,他就这么安安稳稳地睡着了,小呼噜还打得十分欢快。
司韵:“……”
应该大部分婴儿都这样的吧?新手司爸爸心想。
“要去看看舅舅吗?”他开口问,问的人自然是简明霜。
后者没有拒绝,他就明白这是答应了,於是他便抱着平安走在前面,简明霜跟着他走在后面。
本来人死了应该在堂屋停灵七天再下葬的,可这边的人像是不愿意简明霜回来似的匆匆忙忙就把人下葬了,刚刚说话间司韵套出了坟墓所在的位置,并不远,所以没一会儿就到了。
坟很新,虽然下葬得匆忙,可看起来也并没有很简陋,花圈还插在坟茔上,竟也打了碑刻了墓志铭。
简明霜烦躁的心这才平静了些。
司韵没有打扰她,离得远远的,保证听不见对方的说话声。
当他们回去的时候,那群人还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司韵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儿,开口问简明霜:“这儿谁说话最有用?”
简明霜擡眼看了个头发胡子都白完了的老头,司韵直接找那人说了舅舅的遗愿。
其实舅舅是在这儿死的,在场恐怕没人不知道他去世前说的是什么,哪里需要司韵来提醒。
可偏生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简明霜不是我们简家人。”
司韵闻言就笑了,“表妹是不是简家人可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法律说了算,她在谁的户口本上就是谁家人,舅舅生前说过会把这栋老房子留给你们,可是存款都是给表妹的,如果你们不同意,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我也只能走法律程序了,到时候恐怕这房子你们都拿不走,打官司而已,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们缺不缺我就不知道了。”
威逼利诱,一个不落,听得其他人心里发怵。
其中不乏有点见识的人,他们本来打算的是谁把简明霜收养了就拿简明霜养父的财产,可人家早防着这一招,直接把简明霜送到了司家,况且她已经十八岁了,甚至连监护人都可以不硬性要求。
无奈之下,他们最终只能妥协。
司韵根本不想在这儿久留,本来的预算时间是给简明霜的,可对方也不愿意留在这儿,於是两人办完后,去镇上连夜叫了辆车,直到离这儿最近的城里,准备坐最早的高铁回原城。
听他俩的打算,那出租车司机忙说他可以直接送到原城,就是价格有点高,但是优点就是肯定能比明早的高铁更早到达。
司韵本来有些不愿意,毕竟现在出租车也不是一定安全的,司机看出他的顾虑,直接掏身份证,甚至连家庭住址家里人情况都说了,让司韵可以放心。
他们这些跑长途的也就是想赚点儿额外的费用,否则谁愿意大半夜一连开好几个小时,这点钱对司韵这种有钱人根本算不上什么,对於他们这种阶层却已经很可观了。
司韵想了想就答应了,心想反正他身边都有一个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变态了,怕啥,这大概和债多不愁是一个心理。
一切都好好的,几个小时后,在一条三环路上,车突然就停了。
司韵心一紧,该不会真是黑车吧?!随后又回神,哪有都到了三环才动手的?偏僻山道是哪里不好了?
“哎呀,没油了!刚刚路过加油站该加油的!”司机苦恼地说。
司韵松了口气。
一旁的简明霜向他甩了个带鄙夷的白眼。
司韵只当自己没看见。
他下车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出租路过,风很大,又冷,便没把平安抱出来。
几分钟过去,啥收获都没有,手机却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却是楞了一瞬。
接起来,“喂。”
“……你在外面?”
司韵:“……嗯。”
“我去接你?”
司韵沈默良久,心绪覆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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